“我吃饱了。”撂下筷子的我看着边吃饭边聊天的爸妈说到。父母似乎已经习惯了我明天只吃几粒米的事实,妈妈的嘴角撇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我直起了身,无精打采的拖着身子走向房间,随着重重的关门声,我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拉上的窗帘,关闭的电灯,描绘着屋里漆黑的一片景色。烟灰缸里快溢出来的烟头,房间里杂乱不堪的摆设,仿佛悄悄诉说着几天前的故事。我坐在床上,轻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在胳膊里。就这样坐着,一个小时过去了……
不想工作,不想运动甚至连吃饭睡觉都不想,整天把自己关在黑色的屋子里,不是抽烟就是睁着眼躺着,脑子在想令人头疼的事情,这就是我最近的状况:无聊,无奈。我觉得我得了一种怪病,让我整个人瘫痪,崩溃的病。
“儿子,出来吧,我请了医生来家里。”妈妈急促的声音和敲门声振动了我的耳膜。
“不出去。”我抬起头回答道一双无神的眼睛狠狠盯着门。很久不喝水导致我的嗓子十分干,说话的声音也很沙哑,不过我不是很在意。
“那我可以进来吗?”一个和蔼的声音穿过了门传进了我的耳朵。不等我说话,门,被推开了。
光线从门射入了我的眼睛,很久没见到光的眼睛像被针扎了一下疼痛。
“啊!”我的惨叫条件反射的响了起来。
“哦,真是抱歉,打搅到你的休息了,可以和我聊会天吗?”那个闯入者自顾自的说到。
“你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我像一头受伤的狮子,捂着眼睛咆哮着。
“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囚禁自己的身体,囚禁自己的精神,这就是你的处世之道吗?”和蔼的声音变的犀利起来。来自屋外的光,刺痛着我的眼睛,来自他的话,刺痛了我的心。沉默了许久,被他的话语打动的我,颤抖着嘴唇:“进来吧。”
“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会好一点吧。”他说话的声音和拉椅子的声音交杂着。
“没什么,只是得病了,变得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仅此而已。”我慢慢尝试着睁开眼睛,接受这对我来说刺眼非常的灯光。
“是啊,看起来病的不轻呢,但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吗?”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看到了他的真实面目:一身白衣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大叔,正托着下巴,坐在我面前几米的地方。
“我要是知道得了什么病我就没事了。”我自嘲的耸了耸肩。
“根据你父母的描述和你的表现,我大概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且这种病是绝症。”
“不会是癌症吧?”我慢慢说到。他转过身去,背向我点了点头:“没错,病状为癌。”
“那病名呢?”我的声音因要揭开真相而兴奋的颤抖了起来。
“据我的初步诊断,病名为爱。”
“哈?!”我被惊的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干裂的嘴唇嗡动,像孩子呀呀学语一般一字一顿的说到:“病 名 为 爱?”
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可能,真是如此吧。
医生耸了耸肩:“这病真的没法治呢,毕竟,
病名为爱呢”
泠芯Al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