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过得太过颠簸,早上还在广州,晚上躺在了杭州的小床上,傍晚给妈妈打电话,想必潜意识里也回了一趟家。
早上在淘金站等地铁,大树底下站着嚼馒头。一大只老面红糖馒头,开了个口,第一口和最后一口都好吃,就是累腮帮子。行人走过,只留下香气和二手烟。看着来往的行人,觉得没睡醒的他们和这一板又一板的高楼真和谐,都那么直愣愣和毫无纠结。街的对面,公交车拉走一厢子人,才走了一会就又停下,等着红灯。我就笑啊,这奇妙的世界。人为什么会相信一个陌生人,走上一台大机器,坐着安心睡觉。他们大概并不相信那位掌舵的司机师傅,而是他身后的规则和利益。可是规则是人定出来的,利益是可变的,相信的代价就又不好算了。
这排队买来的红糖馒头,2块钱一只,买了2只。当时,店员特别强调,我们论个卖,不论只。没解决的那只随手系在了行李箱上。过安检时,懒得解,就一起过了。一只在传送带上过安检的馒头,有趣。边上小哥说可以拿下来,我说,想让他体验下。毕竟它的一天可真的很短。广州的地铁比杭州的稍微宽些,可是要是忧虑起来是要更厉害的。弯弯绕绕,不知下了几层,恍惚能走到地心。脑子里回响着某句歌词,这城市那么空。地下那么空,地上那么重。想想我那山里的番薯洞,深且仅深1米。冬暖夏凉,装一洞的番薯和白菜,多可爱。没掉又多可惜。
车上有个大爷,自带一只大木桶,圆鼓鼓的,就横放在地上,两脚略撑着,两手还得抓着车上的杆子。专注的表情很好玩。想起小的时候随着老爸看的《箍桶记》,里边大概也有这么一位老头子,九斤姑娘问敲门的是谁,他回说,是鹅。我傻乐着,木桶不好看,大爷不好看,可是木桶加大爷就好玩又好看。就像西瓜汁不好喝,牛奶不好喝,西瓜牛奶就很好喝。
出了站,迎面收到一句,小姐,两万一方的楼盘要不要看下。要不是喉咙不好,我就跟他聊几句,小兄弟啊小兄弟,天时地利人和,你是占了哪个啊?一大早在地铁口拦着我一个浑身在说没钱的人说房子两万一方?我微笑接受这玩笑。早上嘛,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