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们所感兴趣的事情必定是他们亲眼所见的事情。对于那些不是亲眼所见的事情,我们不可能有太多的兴趣,也不可能受到太大的触动。对于那些不曾接触的事情,我们常常习惯用抽象的概念去幻想。抽象是对未知事件的一种补充,它迫使我们完全在自己的视角和偏见范围内去认识现实。那些被公认为是真实的、现实的、善的、恶的、值得向往的事物,并不会永恒不变。它们得自以往的经验,由成见加以固定,并被用于对后来的事物进行判断。事实上,只有自己亲眼所见的事物,你才能说是“有感而发”,虽然这种“有感而发”同样是具有成见的,而对于自己凭空幻想的事物,因为其中参杂了以往经验的偏见,并不一定会显得很客观。
2、同一个故事在所有听众那里都会变得各不相同。就像“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由于没有两个人的经历会一模一样,每个人都会从稍有差异的角度接受那个故事,会用自己的方式把故事再现一番,并在其中注入他的情感。听到故事的人都会对他听到的进行编辑修订,然后传播。这其中,听众的成分越复杂,对故事的反应差异就越大,因为他越能注入自己的情感的见解。
3、人民有着表达民主理念的倾向,即使他们没有付诸行动,学者、演说家、编辑们也会像其他社会的人们一样看待公众舆论,把它视为最终决定事态发展方向的神秘力量。作者在这里所说的学者、演说家、编辑们实际上就是引导着民众舆论的“意见领袖”。
4、人们就像吸收空气一样吸收着事实,但这种方式掌握的事实是有限的。他们可以熟悉曾经生活劳动过的地方的风俗习惯和一些比较显著的特点,可是关于外部世界的情况就只能靠想象了,而且既不能凭着本能去想象,也无法指望仅仅活着就能吸收有价值的知识。在那个时代,许多人根本不可能把一个看不到的环境纳入自己的评价范畴。
也就是说,一个人对于公共事务仅仅有着非常狭隘的经验,他只能用一种非常狭隘的以自我为中心去认识世界。因为一个人用于公共事务的时间非常有限,人们不仅极少注意公共事务的问题,而且现有的注意力也只是局限于尽在眼前的事情上和自己有兴趣的事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