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是一个心理学家,不过他从不喜欢讲心理,对于他治疗的病人,他不说治疗和疏导,他总说复原。关于复原一话是他听他的朋友米莱说的,米莱告诉他的时候,他们正在一个饭店吃饭。罗安将一条鱼吃到一半,米莱说是厨师违背了原理,所有剩下的可用的食物都应该复原回去,这样才会稳定,不至于浪费。
罗安不理解米莱说这话的意义,他心里犯思,米莱是一个社会学家,从来不正常地研究社会关系和发展,而作为米莱刚开始最爱的人类社会也被他“丢弃”。罗安说他是有轻微精神病,米莱问他是否需要治疗。罗安告诉他,这个问题必须等他自己的大脑“复原”回来,才会解决,他当心理学家久了,也不喜欢接触过多的心理病人。
在罗安曾经接触的人中,有一个人的心理问题最难解决。这也是罗安一直怀疑自己的地方,米莱因为这个难解决的人,曾大庭广众之下说罗安是冒牌的心理学家,简直是个“正常人”。他本来想说骗子,再跟句骂人的话,突然看到一只猫盯着他,他的脾气也就没了。从此,他没事又起研究猫与人的关系,至于猫能不能妨碍社会稳定,他一直没找到答案。
这个“病人”是一个作家,其实更是一个诗人,他从来不告诉别人他的真名,他一直大呼自己为沙子。罗安遇到他的第一天,便开始大笑,因为他的名字和“傻子”一样,这人绝对有病。诗人的太太瞥了罗安一眼,她告诉罗安,他的丈夫喜欢海子。
罗安听后,立马停止了笑,他想起他自己也爱海子,他又感觉沙子没病,起什么子都没关系,别叫精子、卵子就没太大问题,他突然自己也想改名了,叫个复原子。
“他很正常,智商很高。”这是他看后沙子写的诗后告诉诗人太太的。
至于他看了什么诗,他一直不敢说出来。后来米莱倒是也看过,大骂起罗安就是个虚伪子。罗安听后,在心里又给米莱起了个名,叫动物子,一个社会学家天天在街上转,整天研究动物。
沙子有一天终于受不了太太的叨扰,因为沙子太太看到沙子的诗就头晕,就说这一定不是心理正常的人写的。沙子去找罗安,罗安正在和米莱喝酒,当着两人的面就读起来自己写的诗。
沙子读完,两人就笑了,因为沙子写的诗竟然全部是把海子的诗颠倒过来。他们对视一笑,一起赞赏沙子写的诗好。
罗安在治疗的病人里面,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自称性学家。他看不懂这个女人,就请米莱来看,找米莱的时候,米莱正蹲在沙子家里,手里举着一个麻雀。罗安去的时候,米莱告诉罗安别惊扰了麻雀和沙子,米莱在研究“动物”社会理论,沙子在写一个社会学家与麻雀的诗,写到最后,米莱竟然和麻雀相爱了。
罗安看完米莱的麻雀后,在米莱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达尔文的光辉。至于沙子就更了不得,人与动物的浪漫主义诗人创造者。
想到人与动物,她就想到了那个性学家,就带着米莱和沙子出门,要去好好看一下那个叫做孟燕的性学家。
孟燕先是说自己没有任何心理问题,是孟燕的父母让她来的。米莱倒是忍不住了,对着沙子就是一顿说道:和你一样,又是家人给定的心理疾病。
还没等罗安和米莱分析孟燕到底有没有问题,孟燕就介绍起关于性学的一切。她说,性学是超越一切其他学科的科学,是至高无上的。
罗安在心里就开骂,除了做爱就是做爱。米莱不说话,在房间里找有没有猫。沙子突然想起李银河也是性学家,这个问题他需要写一首诗记下来。
这个性学家告诉他们,性学是分等级的,和火车一样,分节,懂得越多,等级也就越高,而她现在是特级。然后又开始讲起性关系,性交等一系列问题。
讲到深夜,她还没讲完,罗安、米莱和沙子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三个醒来的时候,孟燕已经不在了。罗安开始研究起性心理,米莱不再找猫,他认为动物和人之间的性对于社会关系应该会有影响。而沙子写的诗风格全变了,每一篇都是人体,后来还被人们称为“赤裸派”诗人缔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