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蚊虫是极其容易见到的。
白天的时候倒还好些,可是一到晚上,那些蚊虫便在嘤嘤嘤嘤的欢呼中上场了。
我童年那个时代,蚊香这种东西似乎还很少见,在我的记忆中是没用过那些的。花露水倒是有,被蚊虫叮咬后,母亲便拿些花露水,涂抹在红肿处。有一些凉意,却又有一些灼痛,但好过无休止的作痒。
那时候用蚊帐,每次睡前都会拿扇子四处驱赶。其实你也不清楚它究竟在哪,那样很盲目。只不过这样一来,心却安了,你安稳的睡去,潜意识里边大概知道,蚊虫都到外面去了。
但大多数时候,总有一两只漏掉的,在你熟睡的时候,吸附在你的身体上,大口的品尝新鲜温热的血液。叮咬的时候,人大多还在沉睡中,难以清醒。后来被叮咬的地方红肿,开始作痒,你便迷迷糊糊的醒来,挠一挠,继而再次睡去。这些小东西像是永远在饥饿,所以一直在吸食。那时候你也是贫穷的,但它们哪能去思考这许多的事情。
跳蚤也是那样,喜好吸食血液,芝麻粒儿大小的一丁点儿,常常也能折磨的人彻夜难眠。但跳蚤相比于蚊虫,倒显得迟钝一些了,抓它们是比较容易的,但也需得眼疾手快。
这两者,都是善于藏匿的,这像是它们的生存之道。它们需要存活,便只能隐藏身形,藏于暗夜。没有蚊虫或是跳蚤在白日里招摇过市,除非它们一心寻死,假使恰巧有那么一两只在白日里现身,那将是我与它们之间一场有我没你的持续厮杀。
这是在曾经,而眼下,我像是在也没有了那些心思,即使在白日里撞见一两只,也都是各走各的。它不来刺破我的皮肤,我便不取它性命。
弱肉强食即是如此,它有它的生存之道,我有我的处世良方。有时候也会生出一些天真的想法,假使这蚊虫的叮咬,不会留下那难以祛除的痛痒,倒也没甚么要紧。它咬便咬了,于我并没多大损失。可是又有一些,可怜又可恨的,那口器里沾染着一些病毒,这边又成了不能放由它们吸食自己的原由。
这些渺小的生灵到底只是一些畜生之流,哪懂的感恩这些高尚情操。连人这样聪慧的物种,有时都在低等与高等徘徊迷茫,也就怨不得那些了。
蚊虫与跳蚤间,我倒喜爱蚊虫多一些。跳蚤是偷摸着做一些勾当的,蚊虫倒显得颇具君子之风。至少,它在每次叮咬前,都有明显的嗡鸣,那大概是在警示着,我来了,我吸你的献血来了。你能否驱逐我,那便是你的事了。你不能在无动于衷,你得做出一些相应的措施,如若做了所有措施,他仍旧能够吸食你的献血,你便也不需去抱怨什么了,这献血,是原本就属于它的一顿饱餐。
我们立于眼下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饱受跳蚤与蚊虫的叮咬。跳蚤是偷摸的,悄无声息的,但它是愚笨的,发现了,就该结束它的性命。而蚊虫,它虽敏捷,却能预见,提前做好防范措施,那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