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生病始于周六下午,我突觉腹痛,但没太在意,心想喝点热水就好了。没想到不久我开始腹泻,不过频率不高,我依旧不当回事,该干嘛干嘛!吃过晚饭,虽然腹部有些许微痛,但我仍像个没事人一样和陈先生去电影院看《绝地逃亡》。舒舒服服地躺在VIP厅的躺椅上,观看着惊险刺激的动作片,我早把生理上的小疼痛抛之脑后了。
快乐的时光结束于睡觉前,我又开始腹泻,陈先生劝我吃点消炎药,被我拒绝了,我依然乐观地认为强大的免疫力会帮我扛过去。喝了热水好一点之后,我进入了梦乡。睡到半夜,腹痛,又开始腹泻,我基本是处于腹泻不止的情况,整个人几乎要半脱水了。我挣扎着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水很烫,我只能躺在床上难受地哼哼。打着呼噜的陈先生被我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吵醒了,看我难受的样子,他立刻要带我去医院。我默默地爬起来,随便找了条裙子换上,胡乱梳了两把头发,就跟着身穿家居服的陈先生下楼了!天呐噜,想我是多么注重形象的人啊!没办法,病来如山倒!
到达市人医的时候,车上的时间显示快三点半了,天未亮,黑乎乎一片。急诊区的人不多,很安静,陈先生挂完号带我去内科诊室。值班医生趴在桌上休息,陈先生敲了敲门,医生迅速抬头,坐好,一副准备继续战斗的模样。年轻的男医生边详细地询问我相关细节问题,边快速地书写病历,还用手按了按我的肚子四周,迅速地确认疼痛位置。很快,他帮我开了药,告诉我要先输液,然后交代了西药的服用方法。最后,他还细致地嘱咐我这几天只能吃一些流食,避免油腻刺激性食物,多多休息。
陈先生拿药之后带我去输液室打点滴,输液室人不多。我扎好针找好位置坐下来,虽然空调温度打得不低,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冷,陈先生去车里取了他的衣服给我盖上,并拿了杯子倒水给我喝,我感觉非常温暖。打了一会儿点滴,手臂突然一阵一阵刺痛,陈先生喊来了护士,护士说没有肿,帮我调低了滴速,我感觉好多了。过了一会儿,护士帮别人拔针正好经过我身边,还询问我是否痛了,我心中有阵阵暖流涌过。陈先生让我睡觉,他在旁帮我留意点滴袋,不过我实在睡不着。
离我不远处有一对婆媳,也可能是母女,带着几个月的孩子打点滴。小孩子啼哭不止,老人不停地哄着、晃着。孩子妈妈冲了奶粉,将奶瓶置于冷水中凉着,她的头发扎得乱糟糟的,还不停地打着哈欠。试了温度后,她把奶瓶递过去,孩子含住了奶嘴,这才停止了哭泣。我歇了一会儿,再回头看时,这回是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老人在旁边活动筋骨。大概在我挂到第二袋水的时候,她们带着打完点滴的孩子走了,老人抱着孩子,孩子妈妈斜挎着两个小包,拎着一袋子东西走了。
在医院实在睡不着,坐久了又浑身难受,难受得我想早点回去躺床上睡觉,让陈先生帮我调快了滴速,想必身体早已经适应了,无任何不适感。看看身旁这个穿着由我精心挑选的家居服的男人,因为想快点带我来看病,他穿着家居服,踏着拖鞋就来了,这会儿他在看他喜欢的游戏解说视频,因为怕吵着我休息,特地戴了蓝牙耳机。只要我有异动,他就会看我一下。我突然想起,以往都是爸妈陪伴我打点滴,而自从生命中出现了陈先生,他便代替了我爸妈照顾我、陪伴我。我也会代替他爸妈照顾他、陪伴他。当然,更多的是互相照顾、互相扶持,共同建设好温馨的小家庭。
两袋水挂完,天都亮了,耳边传来嘈杂的喊声,医院的清洁工人已经开始上班。陈先生拿着零零散散的东西和我一起离开急诊区。一出门,周身立刻感受到了热热的气息,暖暖的阳光照射到身上让人很安心!到了车上,看了下时间,六点零几分了。周日的清晨,市区已经有不少行人和车辆了,公交站台也已有人在等车,再过一会儿,肯定会更加繁忙。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我只想早点回家休息,唉,好怀念没有生病活泼乱跳的时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