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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存在主义》第七章
当代诠释学从 20世纪 60年代开始在西方学术界的蓬勃发展,固然有其深远的文化历史基础及其独特的理论渊源,但海德格尔存在哲学对于“此在”的诠释及其对于语言本质的独创性研究,却无可否认地为当代诠释学理论的发展作出了最重要的贡献。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的学生伽达默尔,在这一方面的卓越成果,就是最有说服力的历史见证。
存在主义在 20世纪的发展过程,始终同新马克思主义在同一时期的发展过程息息相关。这不仅是因为两者都同源于西方的源远流长的哲学理论,而且还因为两者在批判当代社会与文化的理论探究中,往往遇到同样的论题,甚至采用了类似的方法。因此,毫不奇怪,在存在主义和新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队伍中,往往可以找到兼备存在主义和新马克思主义思想特色的理论家,同时,在他们的理论研究中使用存在主义和新马克思主义的概念;
马尔库塞从当时刚刚发表的青年马克思的 1844年的经济学和哲学手稿中,找到了人道主义的深刻思想,并以异化概念,试图重建历史唯物论,使“实践”的概念从独断论的社会结构预定论和生产经济决定论的本体论框架内解脱出来。
启蒙运动的反权威的理性主义精神中的上述积极价值,并不能同历史运动本身相隔离,也不能绝对化去加以膨胀,以致达到盲目地反对一切权威的程度。正确地解决权威、前见与理性的关系,仍然系于我们如何正确地对待我们自己的“存在”及其历史性。
任何服从都有它的认识基础。服从某人作为权威,总是以承认这个权威具有高于自己的能力为前提。即使由命令而来的、对于非个体的服从,也是以服从者的理性认识与自由行动为基础的。
利科的诠释学还广泛地吸取了英美分析哲学和语言哲学的研究成果,使他能在继承海德格尔、胡塞尔、马塞尔的存在主义和现象学的基础上,在继承伽达默尔的本体论诠释学的基础上,创造和发展了更为完备的反思诠释学理论
统治阶级无须找文化代言人,无须再进行长篇大论的说教,就可以通过产品而无声无息地直接控制群众。群众也在沉默状态下受到了麻醉。马尔库塞曾形象地把先进工业国家的文化说成为“零度状态的意识形态”。在这里,人的欲望本身被麻痹了,人变成单一维度的机械零件,隶属于整体性的和不说话的资本主义大机器的一部分;工业生产过程已经代替了一切精神生产过程,再也没有独立的理性思维。这就是异化了的社会中的异化了的人的产生基础,构成着马尔库塞的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本内容。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存在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在批判资本主义社会之不合理性及其“异化”的基本问题上,发现了愈来愈多的“共同语言”。
从法共和马克思主义方面,如同萨特对他们的态度一样,也始终是两方面的:一方面,法共支持萨特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另一方面,在意识形态方面,法共坚持批判萨特的存在主义的“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的观念,表现出教条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坚持唯物主义和集体主义的顽固性。
梅洛-庞蒂对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是同萨特有所区别的:一方面,梅洛-庞蒂对马克思主义始终抱认真的分析态度,不把马克思主义看作是教条的体系,因此,他的任何批评是不受任何自认为“正当”的马克思主义的约束;另一方面,梅洛-庞蒂改造和批评马克思主义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建构一个新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而是要把马克思主义中的某些合理因素,“整合”到他的“感知的现象学”之中;尽管他的“感知的现象学”本身也是未成体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