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不知不觉间,已是国庆假期第四天了。

前一段时间出了趟门,加之恰逢十一出行的高峰期,最近再无心去折腾了,就像一直倦了的猫一样,想窝在一个有阳光的地方眯一会儿。

昨天在城市附近的五A去看了景,今天一早去上班,除了处理重要的事情外,就像安安静静地窝着看会书。

看完了蔡崇达的《皮囊》,在朋友的推荐下又入手了《命运》,开始读第一篇《层层浪》,希望还能遇到不一样的人和物,读到一样触碰心灵的文字。

讲的是活到99岁的这位女主人公回忆自己曾爷爷、爷爷、父母这辈的故事。

主人公叫阿太,祖祖辈辈生活在海边,但因有先天的风湿病,所以不能下海。还好的是老天留下一线生机,祖辈开始当上了搬运工,一代接着一代。日子虽然是苦了点,但幸运的是每代都能单传一个男丁。

这是阿太上面的祖辈唯一自豪的一件事。但命运在阿太的父亲身上发生了急剧的变化,阿太的妈妈生的是女儿,而且因为父亲身体的缘故,自此生不了孩子。阿太的爷爷和父亲自此跌入人生失意的深渊。

阿太的父亲从此坐着低着头,站着低着头,当搬运工时低着头,但命运是无常变化的。

当有一天,阿太的父亲低着头搬运时撞到了墙上,跌坐在地上。阿太的父亲沮丧地坐着哭,一低头,满地的血一样的水。阿太父亲大哭自己命运不幸,就这样要死了,旁边的人说“是我要死了好不好”。

原来,地上的红水是跌落的货物——胭脂浸染而成的。这人告诉阿太父亲,胭脂是从西洋进口的,很贵。阿太父亲自此边搬运边偷点胭脂卖,后来也进口些胭脂。自此,阿太的父亲不当搬运工了,卖起了胭脂。

阿太的父亲心想,我这哪是命不好?家族命运看来是要从我这一代开始改变了呀!他心想,我虽然生的是女儿,但我可以招赘一个女婿呀,生的孩子归自己姓,不就断不了香火了吗?

后来,阿太母亲的命运基本没逃过阿太外公的这一起心动念之下。阿太的母亲生活无忧。到了16岁就听从父亲的话开始选女婿。

但是阿太的母亲也不想原原本本听从父亲的,也想逆反一下。便在自己的小任性下自己选了丈夫——一个她和家人完全不了解的外地人。

阿太的父亲是从山里跑到大海这边来的,原本是想去大海上讨生活,赚黄金。

不想误打误撞被选成了女婿。阿太外公寄希望于通过自己的努力使阿太母亲这一代来逆天改命,满足阿太爷爷的夙愿。

但命运再一次让阿太的外公失落。阿太母亲连续生了两个女儿,且阿太的父亲于某一天销声匿迹了,这还了得!

阿太的外公和母亲终是没逃过命运的安排。但阿太的外公临死前倒是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咱不改嫁了,不生了,生出来你能安排他怎么活吗?

阿太母亲的一生基本就是在不甘心中度过的,一直深陷在命运安排的泥沼里。

一开始是对伤痛麻木,隐忍,憋屈着,继而是不甘心,每天拖着两个女儿一起去附近海边的各个庙宇找神明吵架。似乎吵了一辈子,气了一辈子,也在旁听了很多别人也被人生卡住了的故事。

阿太母亲的人生基调基本就是愤怒,抗拒但又没做出任何实质性的改变的。我一遍读也一遍在思索“命运”这个词。仅仅两个字,但包含有太多的内涵。

人到中年,生活的味道愈来愈浓烈,面对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与鸿沟,就会不禁开始思考“命运”这个词。同样的24小时,同样的晨起昏睡,为什么每个人的命运走向却越来越迥异呢?

我也是抱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好奇心,开始思考并开始利用碎片时间阅读关于“命运”这本书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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