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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第29—30章节
每一次的修改,都是经得起一读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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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成绩可以查询的消息,是胜男告诉我的。这一年整个政府管理学院的考研情况都比较差,尤其是我们政治学专业,考研报名超过半数,最终考取的仅5人,实属罕见也。
城市,让生活变得更美好吗?当然我不得而知,可不管怎样,上海世博会如期举行。
桃花开始微微吐露芬芳,已经是我的大学四年级下学期了。383分的总分还在我预期内,可是英语只有56分,我知道,大事不妙也。我第一想到的是调剂。可是这在当时也很困难。摆在我面前的是,必须要开始寻找工作这事了。这时候的我,才真正感受到,大学生跟白菜一样。好便宜。
毕业班最令人烦恼的,其实并不是某一件具体的事,而是在那青春的岁月里,我们都太百感交集,许多事情都扎堆向我和我的同学们,汹涌而来。
当然,快和慢是相对的,有些东西,总会在某个地方等着,比如考研失败,又如找工作毫无头绪,再如毕业论文。就在这开学后不久,我们宿舍由于在整个班级宿舍的位置中间位置,又临近楼梯口,于是很容易就成为了全班乃至整个楼层的棋牌室,每天白天一班人打麻将,晚上点蜡烛又是一班人。
我时常在想,现在偶尔也会想起,这想必就是毕业班最后的狂欢吧。
3月的春风,还是微冷。在这个南楼的205教室,我虽然没有考上,但是考研成功的却也很多,比如刘小梅同学,顺利考取了武汉大学。还有一对大个子情侣,女生恐怕都有175的样子,只记得他们报考的都是华东师范大学。
跟小德一起的周姑娘,也很顺利地调剂到一所不错的大学,新州大学法学院。
“洛夏,今年春天咱们啥时候去三河啊?”姜瑜回到学校,在食堂陪我吃饭,安慰着我。
“去啊,喊上小德吧”,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小德、周姑娘和姜瑜、我,四人在这毕业前畅游三河。后来的后来,再也没有一起来过这三河小镇。
每年都在说金三银四。可在我看来,好的工作,早到固然可喜,迟到也不遗憾。于是在这这个三月末,罗天翔和我两人迎来了好运。江南省供电公司第二工程有限责任公司招聘人力资源专员。在去南楼的路上,我和天翔两人拌嘴起来。
“你说你啊,你又不考研,你怎么也拖到现在?”
“你倒是考研了,又怎么样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好运有时候也会到来。这公司专门招考政治学专业,恰恰还只要1名男生。我深深知道,天翔更需要这份工作。当我把这个状况跟姜瑜说时,姜瑜在电话那头,叹气道,“这样也好,可你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我安慰着,安慰姜瑜,也在安慰自己。
很快,找工作的矛盾,被另一件事情冲散。
对于4月季的洛辰和我,我们这类考研用心用力却惨遭失败的学生,最苦恼的是毕业论文。
4月24日,江南省某单位考试。姜瑜因为加班,就早早发短信,给我打气加油。
上午的行测还算比较顺利;下午考申论。
刚刚进考场时,并没有要求交手机,只要求关闭手机,我想,反正考场有屏蔽,我就静音放在自己口袋里,想来也不会有问题的。
没想到考到2小时候,我的口袋居然嗡嗡作响,我赶紧摁掉。
这个时候,老师提醒说,考试还剩下半小时,请各位考生注意。
我这下完全懵了,我以为跟省考一样,申论2小时,字写得龙飞凤舞,也改不了,只好提前交卷。
与此同时,我在心里问候了那个打我电话的人。走出考场,我一看,居然是毛毛。但是我来不及问责于他,因为阿智、小德还在晨站等我,我们还是按点,踏上了去南京的汽车,赶考之路艰辛。
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到南京城,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是指夜色真的好晚了。
还好在网上订了一个住处,倒也便宜。简单安顿之后,我们三找到一家小排档开始吃吃喝喝。吃饱喝足后,这才发现,小德的准考证没带。
我们3个江南考生,只好像SX一样,这个大晚上的一起找网吧。在一个巷子,我们分明看到一些,红红点点的灯光。阿智一看,惊呼,“我靠,这条街,居然叫做如意里”。
面对这条香艳的街道,我等赶紧逃离。小德坚持,路在嘴下。问了几个好心人,找到了一家带打印功能的网吧,完成了小德的准考证打印之旅。
因为第二天考试,南京三人组都早早睡下。
一大早到考点,南京九中,我们才发现,到南京赶考的,远远不止我等三位,还有俩战友。
上午两场连续考试,考完之后,下午就无事。
我们都不甘心,来到这六朝古都,就这么轻易回家。于是乎,5个人一合计,不如好好逛逛南京。
商定的结果是,下午总统府观光,晚上夫子庙吃起。
走在南京总统府的内部,感受这些个历史的厚重感。
王八蛋原来是这么来的,忘了这八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就是王八蛋。
蒋中正和李宗仁的办公室,原来曾经门对门。
边拍照,边发给姜瑜。到了晚上,我们相约到夫子庙、秦淮河。由于没有吃饱,我还买了生平第一个窝窝头,好吃极了。买了一堆雨花石。当然,无可回避的是南京大学。
不禁想起读中学的时候曾写过一篇《苏幕遮·忆金陵》
楚威王,金陵邑,漫步中山、桂花香满路,忆往昔峥嵘岁月,知音难觅,谁解心中苦。
泪无痕,孤夜影,梦里梦外、恨泪不成冰,北辰青山终不改,河西河东,不过三五载。
犹记得当时,一个晚自习回宿舍路上,我大声朗诵给大家听,高静还取笑我说,“你都没去过南京,还写啥?”
我义正辞严的严肃告诫他,“那范仲淹,不也是没有去过岳阳楼,还写了一篇《岳阳楼记》呢!
想到这个梗,我不禁笑了。
每到一处,我都要给姜瑜发QQ照片,这个行为,要是推进几年,其实是可以发微信的。真的要感谢腾讯公司。南京这座城市,又被称为徽京,自古是六朝古都,也曾是明清两朝两江总督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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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的实习,还是蛮顺利。洛辰和孟凡也到南京卫岗卖牛初乳了。4月底,小德报考的南京师范大学的研究生失败,所幸的是调剂到徐州师范大学。
整理一番,就去徐州复试。结果到了徐州,才发现少了一份学校证明,万般无奈,打电话给我,请求帮忙。
接到小德电话,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因为我知道,小德不好轻易开口,一旦开口,必定是无路可走。我快速跑到教务处。事情很快办好,之后,我便到新州火车站,赶往徐州市,这好比徐蚌会战一样急。
在火车上,我忽然想起老李在徐州重工实习呢。便打电话给老李,约了晚上聚聚。其实我还有个高中同学,不过常年不联系,也就作罢。在徐州火车站,老李和小德一起接我,晚上小聚一番。值得一提的是,淮海战役纪念馆恢弘无比。
第二天的复试,比较顺利。离别的时候,李晓萌将我们送上车后,还留恋不已。自从,我开始害怕离别。
回到新大时,小德内心忡忡,也要忙论文啊。周末,其实对我们毫无意义,我们每天都是周末。
小德邀请我们去他老家。也是写那本《儒林外史》的吴敬梓先生的老家。
我和阿智一起到小德家,重现了当日南京考试队伍。
乡土中国,在这里更显得贫穷和落后。严格说来,这里的经济社会发展介于宁江与凤阳之间。
除了写论文,我拼了命的找寻一切与工作相关的讯息。
然而5月29答辩,时间逼近到5月1日了。
这期间,我和小德一起去新州最大的花市买了最新鲜的百合花,送给最亲爱的柳老师。
待到这些都差不多忙完,已经到了5月20日,毕业论文,无可回避了。洛夏的选题是政策执行力,这个是老生常谈的话题,选择是因为看起来好写。实则不是。毕业论文,首先确定选题,然后是开题报告,得收集现有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成果,归纳总结,从而写出属于自己的论文,有时候还需要调研等。对于我而言,本身是比较喜欢调查研究,也曾经写过一些调研报告,这个对于政治系学生而言,是很不重要滴。因为政治系学生毕业主要是念书、教书,仅此而已。
新州半月人憔悴。宿舍这样的环境,已经不允许我认真写论文,恰逢毛毛打电话过来,邀请洛夏过去他家,于是我就干脆耍无赖,毛毛,那我可就要长住一周啊。
“可以啊,你来想住多久都没问题啊,五星级服务哦!”毛毛耍贫嘴。
正当我收拾东西,准备去毛毛家写论文时,又听说小胖和另一位女同学将到新州办事,于是哥几个相约在毛毛家小聚。不曾想,这小聚竟也成就了我的论文。
等我去毛毛家时,最迫不及待的是想知道那位女同学是谁。看到以后才发现,是和小胖在舒州读大学的高中同学琼华。当时,她在上海一家外贸公司上班,这次和小胖一道到新州,是准备在业务上有所发展。至于具体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有概念了。但是对于带的那个1853天梭表,很是有印象。因为这段时间央广的整点报时广告正是由这家品牌冠名。
在毛毛家闲聊了几句之后,毛毛便招呼大家去小区附近一家小饭馆,毛毛说这家有道招牌菜,汪丫鱼豆腐,于是首选了这道菜。毛毛这厮,自带了几瓶古井淡雅。不醉不归。
接下来几乎每天是这样度过,下午17点多,大家一起出去小区外面的小餐馆吃饭、聊天,完了之后,到毛毛家里,一箱子啤酒,大家一起斗地主,输了喝三杯,赢了对方一人一杯。直到夜深了,大家各自散去,我才开始修改论文,一遍又一遍。当然忘不了的是每天晚上给亲爱的姜瑜一个一小时的电话。我不敢去见姜瑜,生怕在一起触景生情,又会耽误写作。
时间过得紧凑,仿佛每一天都值得怀念。
大约在5月28日,初中老同桌阳子抵达到江州市,和我一起相约去江州市参加江南省公务员考试。
5月29日上午,论文答辩。前面几位可谓是有惊无险,几位先答辩结束的同学便准备去各个不同城市参加公务员考试了。
直到我开始答辩,不知是什么原因,主答辩老师对我的论文不是很满意,问了几个专业问题之后,话锋一转,问我,“你这篇文章,怎么看着与一篇MPA论文很相似”。
我不知道是因为写得太好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引发主考老师的怀疑。
我脑海一片空白,心想这下可要完蛋了,答辩不通过就要二次答辩……
老师一看人数不断减少,便说,请大家不要离开,最后我们要宣布答辩结果。我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短信同组同学赶回答辩教室,所幸大家都没有出校门。否则就麻烦了。
不想,正当我手足无措之时,老师在宣布结果,我的论文通过了,这使得我一颗小心终于平静了些许。论文答辩通过之后,我便马不停蹄赶往新州市参加江南省公务员考试。
我来不及和姜瑜长情道别,看着傻傻的样子,在教室外一直等我答辩的姜瑜,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有种离别的愁绪在心头。
这算是论文答辩一个小花絮吧,总算是有惊无险。在和阳子去赶往江州的大巴车上,我的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感谢毛毛,小胖,高静,小黑,如果没有你们,我的论文恐怕是无法完成的。想想,不禁觉得有些心酸,朋友们对我好得地方太多,而我却仅仅谢了这酒肉岁月。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在江州,还有一位老友,在等待我和阳子。
这是初中和我齐名的一位同学,人称涛宝,长得十分可爱,智商极高,在兰州大学念哲学,文笔也好,常常写一些文章。
我们三人居然,会在江州一道考公务员。
江州,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而对于下辖的宁江市而言,却是一座陌生的城市。我这是第二次来江州,第一次还是多年前跟着舅舅一起来江州买参考书。
我三人一起逛了逛江州夜市,由于城市较小,在文化广场看了很多人在散步,也有些人在唱黄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