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朋友家吃饭,她问我:“你写的故事都是哪来的题材?”
我向来欠缺想象力,不擅长虚构写作,笔下的每一个人都有原形。
只不过,我用移花接木的手法,将甲的经历安在乙身上,把丙的性格移到甲身上。
甲乙丙丁这些人,大多是我生活中遇到的真人,有些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有些是仅有数面之缘的陌生人。
也有一部分来自网络,比如《流浪毕业生》和《清明太阳》,杨铭与素素都是我在知乎上看到的匿名回答。
我将两三百字的原始素材,“加减乘除”处理后,再植入今村这个大环境,进行二次文字创作。
有时,感觉来了,三个小时,包括修改的时间,可以行云流水,酣畅淋漓地写完一篇2000-4000字的文章。
但更多的时候,写得很难受。由于我选的是现实题材,需要感同身受笔下人物的感受,那种本我与她/他我的撕扯,需要极大的念力去控制,断断续续写上好几天,好几稿才成型。
印象最深的是《十三岁的女孩》这个稿子,我写了6次才结束。最近的《一根绳子》也是,写着写着就想扔笔。
另外一个,讲废堤泄洪的《白云水库》已经胎死腹中了。我还是没能那么勇敢,能够直面以淹没八户人家的生命换取其他八十三户村民平安的故事。
每一个生命都是可贵的,我敬畏文字,更敬畏生命。
人会本能地使用自己熟悉的语言体系和环境背景,比如沈从文的湘西,张爱玲的上海,贾平凹的秦岭,马尔克斯的拉丁美洲……
我在衡阳生活了17年,熟悉那里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个人。写到人物心理,我都不需要去想他会说什么,句子已经自己吐出来了,我只需要把衡阳话转换成普通话而已。
接下来的《七色光中学》,依然会是半真半假的写作思路,正反两派人物也都有原型可寻。
因为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处女作,我想把它打磨透彻了再发布,不会写一章分享一章。
我想把它送给明年二十五岁的自己,把写作这条路坚持下去。
借用自己喜欢的一个广告人二毛的一段话:“以前写给自己看,现在写给别人看,然后在写给别人看的那些文字里,藏一点点自己。”
除了写,我也不会别的了,能写多久就写多久吧。
写得不好,请多多见谅;写得好,就点个赞。
我会努力写得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