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旅途——只想和你一起

又是一个夜间的十二点，我们已经来到了美丽的丽江古城。这是我们第二次单独一起出来玩（第一次已是6年前的事情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行。我定的客栈距离古城很近，步行也就5分钟左右。原本定了两个房间，最后选择了一间独栋。她十分喜欢，房间外还有一个长长的走廊，布置成了一个开放式的书吧，茶具一应俱全。丽江的晚上不仅不用空调，还需要盖上厚厚的被子。她看上去比较疲倦，黑眼圈很重，说话的语气虽然带着喜悦，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夹杂在其中的困意。我收拾好我们的衣服，等待着她洗漱完。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她笑得很甜，整齐的牙齿搭配微微上翘的嘴角，只能用完美来形容，以至于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我都非常喜欢她的笑。有一种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你怎么样都可以找到它的来源，即使时间更迭，也无法损其分毫。

对于这次的旅途，我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将要到达的城市，直到我回到泸州的那个晚上。她刚刚经历完考试，需要一个安静舒适的地方休息，所以我没有安排很多的行程，一切都随着心走。旅行的意义是一种放松心情，而不是看遍风景。所以第二天的行程她问我有什么安排时，我告诉她我们先睡到自然醒，然后在书吧享受一下阳光，下午如果觉得还可以，那我们就去茶马古道走走看看。晚上逛逛古城，吃一些当地有特色的小吃。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很同意，向来就是这样性格的她这样的反应我也很理解。不过一定要是安排好了，要能满足她的胃，也要能玩得开心，还不能很着急，要是做得不太顺心意，她会很直接地说出来。想起以前给她买礼物的时候，因为考虑到手串的长度有限，所以在上面特意叫商家加了一些装饰性的东西，结果她直接就说——手串还是好看，就是加的配饰太丑，一点都不喜欢。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为她挑选礼物是那样的让我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最后求助各方也只好硬着头皮，在期盼中等待她最后的审判。不过，我还是很享受这样的过程，毕竟每一次的失败，会收集到很多关于她的喜好，以备下次改进。所幸这次的行程她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是需要在重庆转一次机让她有些反感，不过还好住的地方很符合她的心意，也就淡忘了长途跋涉的苦。

我们的偶遇——十三年前

下午我们去了拉市海，骑马重温茶马古道的时候，一个牵马的大叔在驿站问我们是在哪里偶遇的。我打趣地说我们在十三年前就已经偶遇了；大叔很好奇地说，你们那么小就开始谈恋爱了。她在一旁呵呵地笑，然后给大叔解释说我们是小学同学，打小就认识了。大叔恍然大悟，原来是青梅竹马啊！我看着她，悄悄说了一句，我们算不算青梅竹马啊，好像不太是哦？她只是笑，也不回答。十三年前的偶遇 ，其实也并不是偶遇，只是一个班的同学，性格孤僻的我同班一年后还是不认识这个坐在我前三排的长发女生。只是知道班上是有这样的一个同学，可能要我在小学的毕业照上面找出她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于那个时候的她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映像，再怎么倒带也不可能达到高清的版本。只是在毕业的时候收到过一张来自于她的毕业留言，内容大多都已经忘记了，但是保存了很长时间，后来有没有和其他的小学中学的记忆化为灰烬也确实记不起。如果不是当时任性将所有小时候的照片一把火烧掉，一定要去看看毕业照上面的她是个什么模样的。初中的时候她只在我们镇上的学校上了半年就走了，她离开的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虽然我们在同一层楼，也还是隔壁班。但却没有任何一点交际。只是后来收到了一封来自于她的信，信的内容也已经记不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我写信，但倒是看了很多次。也有过一封回信，但后续却消失在了等待中。那个时候的通讯很大发达，不像现在随便留个电话、QQ、微信，就可以继续维系联系。QQ好像是已经有不少人在玩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这是何物而已。后来的后来，能够记得的便是一次小学的同学会，在那之后联系才有了电话号码，打电话的次数慢慢增多；然后的然后关系也逐渐好起来，一年能够见一两次面，也就是寒假和暑假的时候，要么她打电话叫我去她们家，应允的次数也是很少，性格的的问题，多数时候还是她来我家，也就是吃个饭，然后简单聊一聊便送她回家了。她一直说我对她蛮好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太多映像为她做过什么。唯独能够记得的就是在她高考完给她送过一束花，有的时候会打电话问一下她的学习状态，或者当她吐槽的收容瓶。记忆完完全全是碎片化的，怎么样都无法拼成一幅图画，也写不成为了一个故事。

很多时候我只是觉得她是站在光影之下的，而我却要在寻找光明的道路上吃尽苦头。即使我们的关系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即使她去我家里吃饭的次数是我女性朋友中最多的，即使我曾用非常隐秘的行动暗示过我对她的好感。但实际上内心总也有我与她之间的距离感，或许是太了解，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无法满足她所需要的，所以选择维持一段美好的友谊，就像周传雄在《冬天的秘密》里面唱的那样——

忍受逾期的伤心

如果我说 我真的爱你

谁来收拾

那些被破坏的友谊

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

温暖冬天

就会遥遥而无期。

有一种照片——如诗如画

在拉市海的下午，天气转晴，我们定的也是看湖景最好的农家乐；水面波光闪烁，配合着山风韵律十足。我们在湖边小坐，在农家乐二楼观景，相依相偎；也去湖上划船戏水。阳光很烈，但却很凉爽。她穿着一袭民族服装，这是在去拉市海之前匆忙之中去买的，为了防止晒伤穿上了我的白衬衫，配上一顶戴花小帽；皮肤白皙，相得益彰，即使随意站着也能拍出很漂亮的照片。我不是什么拍照片的能手，甚至可以说是拍照片的白痴。她只能在我拍的一大波的照片中批量删除，然后留下几张相对不是那么反感的留下，然后不断吐槽我这烂到掉渣的拍照技术。偶尔会有一张特别喜欢的，就会很开心的多看几遍，然后跟我说就是样这样拍，这样拍出来的感觉才好，我人都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拍出来那么多丑丑的照片嘛！然而我的内心想说的却是：有你在的地方都是风景，你不在的风景都与我无关。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很多事情就不是这样讲的了，需要去适应和维护对方的感受和达到对方的要求，所以只能乖乖地去学习，而且还是要很乐于去学习。选择总是伴随着一定的付出，可是这样的付出比起我们这段长跑，最后能走到一起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在拉市海逗留了三个多小时，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手牵着手，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不仅仅是陪伴，还是一种依赖和依靠。以前在上高中的时候，学校里面有一条很长的绿荫走道，我很喜欢在走道上的围栏处看书。每个晴天的下午都会看到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手牵着手在小道上散步，步履蹒跚，背影却充满了温馨。暖暖的夕阳抚摸着他们的背，人生还有什么是比一家幸福更重要的呢？我也曾带她去过我们学校，走过这条小道，讲过这个小故事。只是那时我还不敢表明自己的心迹她或许也没有能都感觉到，或者也曾有过触动，只是对象可能不是我罢了！不管怎样，那时的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不是她人生中的过客，而是很重要的朋友，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亲人之一。我们没有多少合照，一方面是我不太喜欢拍照片，另一方面是我想更多的时间去看她，像是在欣赏一幅幅画卷，在表情的切换中洋溢着我猜不透的心思。

      有一场梦的伊始——诗和远方

我们去了泸沽湖，长达三个多小时的盘山路途中，她只能把将要出现的美景作为消减痛苦的唯一秘方。好在泸沽湖是一个梦境所在的地方，俯瞰湖光山色，竟与天空浑然一天，上下难以辨清。她在人头涌动的观景台上不断地按下手机开门，我看着她，不自觉地想起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梦的伊始，我们便在有诗和远方的画境里。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我讲过对于这首诗的理解，当时的老师直接说我是个理想主义者。至于多年过后我是不是理想主义者还不得而知，有一点却是很明了的就是，对于未来的远方我充满了更多的向往。

我们环绕着泸沽湖徒步了一段时间，认识了所谓的水性杨花。成为了女儿国摩梭人家里面的座上宾客。了解了上百年也不腐烂，反而可以入药的猪膘肉。她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这个问那个，而我则像个一台查阅资料的机器一样不断地在百度百科和导游之间游来游去，要么就是端着手机记录下她每一个美丽的瞬间。晚上的时候还参加了摩梭族准备的篝火晚会，晚会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主要是欣赏摩梭族的名族舞蹈，泸沽湖晚间的山风吹起来有点冷，她整个晚会几乎都躲在我的怀里，能够让她感觉到温暖是我的荣幸。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便起来去看日出，可是总有那么几个人是来得慢的，结果刚刚出发太阳就已经出来了，可笑而无奈。只能在一片不是海滩的海滩上看着静静的湖面，多拍几张照片，玩一下飘石块。我们之间聊的话题并不是很多，可能是因为很熟悉的原因，并没有像刚刚开始的情侣那样聊很多过去的事情。不过这样的事情也还是很好，她喜欢静静地靠在我身边看着周边的景象，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去打扰她本来就要求的安静。

下午我们去了摩梭族原始村落，安排的讲解员为我们介绍了充满神秘色彩的走婚文化，在这样一个母系社会里，走婚文化看起来顺理成章；但对于我们汉族的传统文化来讲还是差别很大。她接受了讲解员的病理治疗，看着她疼得龇牙咧嘴的，我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最后还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听取了讲解员对于她饮食上的建议。

接着我们去了位于四川和云南交界地段的走婚桥，相传这座桥如果走过去的情侣是必须要背着回来的，否则感情上就会出现问题。她一直在吵着要减肥，所以我们只走了一般她便不再走过去了。体重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重磅炸弹，一旦提到或者意识到，就会爆发出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路边的小吃摊上她被我逼着吃了一串油炸蚂蚱，一脸嫌弃的她果断发了一个状态，别人都是来吃地方特色的，我却来吃虫！晚间回到丽江客栈，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洗漱完我抱她上床睡觉，很快便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面庞，我对自己说了很多，承诺不许说出来，用行动去实现来得更加重要些。

有一顿饭——我为你亲自下厨

在去丽江之前我告诉她，要是能找到一家可以自己烧饭的客栈，那我会为她做她最想吃的龙虾，所以在预定客栈的时候就和老板沟通过，这家客栈的老板也是一个厨师，所以厨房都是按照后厨的布置设计的，很怕我不会用他们家的厨房。然而，在大学的时候，因为自己一直以来就不会做饭，老是被爸妈念叨，所以找过一份后厨的兼职；老板对我很好，也很愿意教我，所以在长达一年半的兼职生活中学了不少。她或许不记得了，第一次吃我做的菜，是在两年多以前的春节，她去我们家吃饭，那顿饭的菜基本上都是我做的。还记得已经要开始吃饭了，她说很想吃土豆丝，我二话没说我直接去厨房给她做了一份土豆丝，虽然结果她说味道一般般，但心里还是觉得很开心，至少在她喜欢的那一刻可以马上满足。

早上我便和店家一起去了菜市场，运气很好，那天卖的龙虾都很不错，我买了很多，还给她买了一些水果和很大一份土豆。回来都已经差不多中午了，她在给我洗衣服，其实是说好等我买完菜回来我洗的。当时的心情不知道是怎样的喜悦。我一边让她去书吧吃土豆，一边将她手里面的衣服接过来，将她的手洗干净。她呵呵地笑着，然后一直给我说早上客栈的阿姨做的米线多么多么好吃，可惜我没有吃到。我洗衣服的时候，她又开始收拾房间里面的东西，全部弄好之后，我们一起书吧吃东西看电视。我有些困，躺在她的腿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感觉口水差点流了出来；她正看着我。我很奇怪，原来是她把我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给拔掉了。她说我睡觉睡得很香，最近这几天照顾她是不是很辛苦。我会心一笑，其实一点都不幸苦，反而感觉自己做的还不是那么好。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遇到一个你心甘情愿付出的人，即使再辛苦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反而她为你做一点点事情就会感动地语无伦次。我告诉她之所以会困，不是因为这几天睡觉晚，也不是因为照顾她；而是前一天晚上基本上没有睡觉。可能是她做了噩梦，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突然开始说梦话了，我睡觉一般都很浅。我想把从睡梦中叫醒，免得噩梦继续做下去，醒来就不好再睡着了。可是怎么样也叫不醒，迷迷糊糊中她好像

知道我在叫她，竟然和我说起话来，说的好像是梦境里面的事情，内容大概是我们住的地方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小时候上学老是要走很多山路，所以我对鬼神的事情有那么些忌惮的，所以一下子把我所有的睡意全部吓走了；而她却翻个身睡得沉沉的，我也不好再去扰她，结果就是自己基本上没有再睡着过了。白天和她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她还说自己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却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了。

下午快四点多的时候，我们便开始去准备材料，她和我一起去洗龙虾，刚开始的时候叫她看着我洗就好了，可是没洗几个，她就觉得我洗得不是很干净，就开始和我一起洗。她有点低血糖，弯着腰洗完之后，站起来的那一刻会有一点头晕。我就让她先去休息了，我一个人在厨房开始做我们的晚餐。龙虾很多，配料也很多，还有其他的几个小菜，我同时开了三个火，她跑进来看了几次，悄悄地给我拍照片。然后就向她的几个室友去炫耀，我喜欢她的这种炫耀，就像一直以来我也喜欢在朋友面前炫耀她一样，虽然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客栈的姐姐和阿姨同我们一起吃，我基本上没有怎么吃饭，一直给她剥龙虾，不过她嫌我剥得慢，也自己弄着吃，从我们在一起之后的每一次吃饭，都是先照顾着等她说已经吃饱了，我再慢慢吃点。晚饭过后我们像平常一样会去古城里面走走，去给她的家人和室友买点当地的特产，由于没想那么快让我家里面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所以就没有给我妈妈买，她一个晚上都觉得很不好意思；最后我只好安慰她说：没事的今年去我们家多拿点东西就好了。她便又笑了，嘟着嘴说，谁说今年要去你们家了。我们一路笑着，在古城的石板小道上来回走着，直到觉得累了，然后才经过长着一株三角梅的那条小道回客栈。

有一句话叫叫做——我只稀罕你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去了一次丽江的酒吧，都说到了丽江不感受一下酒吧文化是不完整的。我们定了一个比较接近舞台了位子，点了一壶酒和一些瓜子。丽江的酒吧很多，民谣歌手也很多，比较热闹的我们是不喜欢去的，就像她说的我们只是去感受一下氛围，而不是要玩得多么尽兴，甚至有的游客玩到凌晨，喝醉了在回客栈的路上放声高歌。我们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歌手一首首的民谣，由于是客栈阿姐介绍的，所以她也一起。好像是阿姐一直在和她说唱歌的人有多么多么帅气，身材有多么多么好，聊着聊着，她突然说了一句——我只稀罕我们家的他，她握我的手也紧了起来。我看着她，没有问什么，只是在心里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把我看得这么重要，也谢谢你能够给我照顾你的机会。我记得在我上大二那年她的生日那天晚上，她让我给她背诵舒婷的《致橡树》——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那是我误解最深的一次，后来我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是由五种颜色，每种20只组成的一盒千纸鹤，我只是告诉了她里面隐藏了一个秘密；原本准备的是在她收到的时候告诉她其中的含义，然而在她收到之前我已经知道那不过是她要参加一个比赛，让我念给她听的罢了；后来即使她问我其中的意思时，我也没有直接告诉她，只说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很多时候我也在想当时要是说出来了，是不是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呢？然而世间终究没有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到了现在我们也还是会讨论，如果我们早一点在一起，是不是等到她大学毕业我们就会结婚了？也许是，也许也不是，谁会知道答案呢？唯一知道的答案就是几年之后的现在，我们还是走在了一起；珍惜眼前和未来的每一天生活，才是我之所愿，给予你幸福才是我之所想。

有一种分别——还没有开始已经泪落两行

丽江之行终归还是会结束，我们辗转贵州回到泸州。第二天她便要去绵阳参加实习，而我也要回到杭州继续上班。那个夜晚我们睡得很晚，她问我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而我却无从回答，人在外，很多事情其实是不由自己决定的，只是说可以尽力去争取早一点。我感觉到她的眼泪落在了我的手臂上，我紧紧地抱着她，想着时间是不是可以慢一点，或者看着她睡觉的时候，天亮就可以迟一点再到来。

我们终究还是道别，整个城市一下子就失去了它原有的魅力，变得不再有眷念。即使是我曾经生活了三年多，也不再想去那些熟悉的地方再走走。一个人的心总是那样空空落落的，任由车辆的穿梭和人声的嘈杂也填充不了丝毫。下午我坐上开往重庆机场的大巴，沿着我们几天前走过的道路，在这世上还是有这样一辆车，在你经历分别时，带你去向远方。在机场，我去了我们一起吃饭的那家店，看着我们坐过的位子上是另一对情侣坐在那里，他们是不是也将从这里出发，去一个有诗和远方的地方度过他们快乐的旅途；然而，我们的下次将是在什么时候呢？下午四点左右，她已经到了绵阳，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很多不顺心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得开始搬行李，然后去收拾宿舍了，她说她很想我，我又何尝不是相同的分量在思念着她。

飞机在重庆机场的地面上加速，我知道，在很快的明天，飞机将在绵阳机场的跑道上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