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佟月月大口喘气。
拖着疲惫的身体开门进屋反锁,包随便往沙发一甩,直接倒在沙发上。由于自己租的房子,倒也清净,不管回来多晚都没人说什么。这种生活是佟月月大学毕业工作以来,最理想的状态,如今确实实现了。一个人,一间屋,安全又舒适放松。租的M城闹市区一私人公寓,安全性很高,小区整天有保安巡逻查岗,小偷什么的,佟月月住进来半年都没听说过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工作太累加上遇见总裁的插曲,佟月月很快便睡着了,衣服没换妆容没卸。梦里:佟月月梦见自己穿一袭华丽镶满钻石的婚纱,脸上挂着笑,牵着一俊朗的男人,那男人很年轻很英俊。她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可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最后消失不见…
佟月月被惊吓的睁开眼睛,自嘲自己太恨嫁,做梦都想快点嫁出去。唉,可惜没看清新郎的脸,到底是谁呢?好希望是总裁,现实中不可能,梦里可以想想不犯法吧。佟月月腹诽。看下闹钟凌晨三点,距离上班还有四小时,反正也睡不着,码码字也好。佟月月有一个习惯喜欢写作,记录自己成长的点滴,这个习惯已经坚持三年了。
方远:“少爷你回来了”,阿姨王妈亲切的喊道。“嗯”。
要不要吃点东西,不用的话我先走了?
好的王妈,我不饿,你先回去,方远答。
领带一扯,鞋子脱掉,走进浴室,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个男子裹着一条毛巾走出来,他自带光芒,似画中走出的美男子。湿哒哒的头发还在滴水,他拿着毛巾擦拭头发的动作优雅的如一位绅士,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放下毛巾,方远走进客厅的酒柜取出一瓶没开封的红酒。鲜红的液体缓缓倒入高脚杯,酒杯里盛满魅惑因子惹人沦陷。方远小口小口酌,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夜幕下的M城。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街道上香车美女遍地、灯红酒绿、夹杂小贩的吆喝、路人的讨价还价…烟火极浓的繁华M城,此刻在方远的眼里,是那么的可爱。当这个词在他脑海里蹦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去看病了,这太不正常,不像他平时风格。要是被那群家伙知道可爱这词,出自他口非得让他们跌破眼镜。太惊悚,太离奇!
黑暗里长大的自己,竟也有阳光的一面,方远不免自嘲。从小父亲就把他一个人丢到方家特训营训练,里面有狼、老虎、黑豹、快有人高的狼狗…
关在黑屋里,有个自称教官的人教了他一月关于如何射击,攻守这些猛兽的本领。一个月后,见到真实温暖的阳光,第一个入眼的景物就是骇人的狼。一双绿的骇人发着光的绿眼,流着哈喇子恶心又渗人。
教官告诉他,今天狼活和他活,只能选一个,这是他父亲下的命令。只能战,不能退,他竭尽全力把狼杀死了,自己也弄得满身伤痕。父亲的话就是“圣旨”,他不敢不听。
因为父亲有一次为改掉他顶嘴的习性,把他一个人丢在老虎的缆车一夜,老虎在外面不停嘶吼咆哮,他害怕哭着求父亲不要这样对他,可父亲冷漠的看了一眼吓得发抖的自己,什么也没说走掉了。那夜他嗓子哭哑了,也没人来。那年,他只有十岁。这只是一次小的惩罚。
自此他对自己这个冷漠的父亲没有亲情,只有服从待命。
思绪在这里打住,方远想到过往的不堪,高脚杯的红酒被他一饮而尽。他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想把自己灌醉。
在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他的脑海浮现佟月月那张平凡的小脸,害羞的样子好好笑,下次看见她一点再好好捉弄她一番。想到这方远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他可能没注意,自己笑的很幸福。
电梯里他打量过佟月月,她很娇小,目测不到一百斤。她皮肤不错白净无暇,眼神单纯无邪,干净清澈。不向外面的女人见到他恨不得把他吃掉,她却老是躲着他。有意思,他开始对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感兴趣。
打从第一眼见他,他就觉得她就像一束阳光,照的他这个长期活在黑暗的人,也忍不住很想靠近她,想汲取点她自带的温暖阳光。
今夜的方远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