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有机会坐在大学的教室里,旁听一些丝毫不感冒的课程。你不用诧异,我当然不是读了什么研究僧,也不是进修什么课程,只是路过而已。
秋意渐浓,已经用不着开空调了,但是阶梯教室里还是开着电扇,呼啦呼啦地,和着窗子吹进来的风,搅乱着思考着的大脑。这节是高数课,可是我一介文科生,忍不住中途离场,恰巧被课间休息时在后门口给几位男生答疑的女老师撞见,她看着背着包包准备逃窜的我笑眯眯地说道:咦干什么去,点名~我知她只是开玩笑,即便手指指向我这个淘气同学,也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点名似乎是大学校园里老师惯用的提高上座率的办法,也是期末考成绩的KPI,但往往不到最后的期末,似乎谁也不把点名太当回事。
再一节“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这节我应该能听懂吧,硬着头皮坐下听课,接受政治熏陶。无奈老师一口标准的带着地方口音的河南话,我自己都愣是没听懂,话说我可是地道土著,老师的口音不晓得混了哪个地区的方言,还掺和着个别的普通话字眼,还有几处白话,听起来着实费解。瞬间,想起前段时间风靡网络的从河南唯一的211院校走出去的东北考研机构的张老师,他说起自己在大学的第一堂物理课老师就是讲河南话,后面的三节课老师也是讲河南话,实在是听不懂,后来就找辅导员说:为什么小学里都讲普通话,到了大学老师都讲河南话了?辅导员说:咦这算啥啊,大一你听不懂河南话,到了大四可咋弄类~
科科,我是能同声翻译方言的麦大西。但是这堂毛概老师的课我还是听不懂,应该还有话筒的问题,老师太过于抑扬顿挫的音调,使得话筒都不能很好的把控自己。不过勉强听懂一些,跟着前排同学的反应,老师讲毛泽东和杨开慧相识相恋的段子,话里话外都是柔情,忍不住在黑板上挥洒写出当年毛给杨的词句《虞美人·枕上》;又说起武汉大学的几个校友八十年代里相约去墓园祭奠先烈,那时的他们多么纯净多么美玉无瑕,不像今天的我们。
今天的我们身上沾染了太多事故,没有八十年代人身上的诗意,我们疾走在社会发展的大道上,顾不上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我们的书本里只有眼前的苟且,记不得远处的田野,也很少人见过那田野,描绘不出梦里田野的样子。所以,我们只能怀恋校园,和那里曾经纯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