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需要最真实的生命和生命的碰撞;也需要最有意义的改变和成长。而这些,都需要孩子般的单纯与不忘初心。
回忆这段日子,除了和幼儿园到高中的好朋友一起嘻哈打闹谈天说地,就是和友人们一起上山下田。看友人们日夜不停地采集、销售蔬菜水果,参观其各处扶贫基地的种植成就,真为她们的付出和辛劳感动。这些了不起的女性,日夜勤勉工作照料家庭,每天追着落日和星光跑,我看到她们身上,饱含着浓浓的勤奋坚韧、善良和友爱的美好品质。
回味这些日子,白天黑夜一起度过,嘴里还有小玲给我的清甜大莲雾的滋味、海琳家金灿灿大白切鸡的极之肥美,露和美的基地里,阿里巴巴宝藏一样的百香果园还沒摘够,临别时海琳又专门送来一个大菠萝蜜,和一大包美丽的红毛丹要我带走,居然还打算弄熟两只白切鸡捎上……
在康复医院,认识两位来自上海和广州的志愿者,她们和好些来自各地的志愿者一起,长期留在那里,悉心义务照料那些被家人和社会边缘化的麻风病康复者。我问家里怎么办?她们告诉我家人都有能力照顾自己,这里的康复者很多都已失去自理能力,更需要得到帮助。我们交谈的时候,她们眼里一直是柔和的微笑,脸上宁静地散发淡淡的微光。
大田村里的大小孩子们,一个个穿着拖鞋跑来跑去。我在球场上临时任命了两个小组长,并且一起投篮共计12分,让他们带领三到九岁不等的小伙伴分工合作,搬运友人自费购买的一车物品并分发摆放布置会场,看上去,每个人都合作默契十分负责。
两个小时的长桌会议上,除了偶尔宣布停歇一分钟吃一下东西,每个孩子的发言都被关注,且可以产生新的话题,于是从探索假期安全、护眼护齿,人际合作与互助,尊重、友爱与关怀,童话故事引发的语言组织、带去的德国糖果罐子上引发的语种讨论,以及现场观察能力、统计算数与阅读书籍的意义,甚至桌子上零食密封袋设计与学习生活的联系,个人想法大小话题都可以展开谈,我允许他们随心所欲动静皆宜。但孩子们并没有跑来跑去,这些可能影响他们未来学习兴趣的话题,让孩子们七嘴八舌连续聊了两个小时,也稳坐了两个小时,我们都忘记了时间直到友人来提醒……
后来有孩子谈到音乐两个字,就有孩子抢着唱歌,于是提醒我们一同起立,手拉着手共唱国歌还有我和我的祖国。最后一声令下,欢呼着跑到操场上玩个游戏才结束,有个孩子搂着我说老师下个月再来。
的确没时间玩够,还有共同去父母劳作的田地里了解种植的菜蔬,到森林里探索植物种子和落叶的奥秘,各种没机会交流的活动和话题,只能留到以后。依依惜别发现,孩子们真正喜欢的是现实中的奔跑、游戏和交流,而非独自呆在各种电子产品里的虚拟世界。
这些经历于我都有意义。人是靠意义驱动的。在生活版图中的每件事,我会自动赋予它应有的意义。如果感受不到意义,有时候不容易继续工作下去,而如果看到意义,又很难不竭力追寻。作为一个平庸之辈,我相信生活中的艰难和美好都自有其价值。当每个时空每个事件都有意义,我发现生活真的很有目的性。而所有受造,原本就来自于有目的,有意义的赋予和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