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轩辕坟上一棵野桃树,她是树下一野狐。相伴几生,互生情意,奈何野狐爱修仙,遂对桃树的爱慕置若罔闻,时间久了,桃树伤了心,枯了根,落了叶。
那日,一个途径的路人站在树前,问“树啊树,你为何枯了根,落了叶”树摇晃着身形,风中仿佛传来一阵叹息,良久,路人摇摇头,可怜可怜呢!一摊手,树冠中浮出一绿色的珠子,树木快速枯萎,幻化成一男子的模样。走吧,路人没回头向那男子喊到。身后,黄沙漫天。
在自己记忆的地方,野狐拼命的去挖地面,小小的爪子磨出了血,但她丝毫不在意。从来到这儿挖到现在,已经6天6夜了,野狐望着天空的圆月发出似狼的嘶吼,呜呜呜,低沉的嗓音似女子哭泣。
“陶鄞,是我错了吗?”化成人形的野狐流着泪问到,原来,失去你的感觉比经历雷劫还要痛。你真的放弃胡珄了吗?
风吹过黄沙,又沒了几座沙中湖泊,另一边海面上升。轩辕坟上多了几株野草,也多了几只会说话的小狐狸。她们常问我“姑姑‘,你是在等狐狸吗?”我笑笑,站起身“姑姑等的是一个春天。”
南天门,测试处,月老啧啧的发出惊叹,太上老君也笑眯眯眯的捋着胡子,不住地点头,“你这狐狸倒是命好。”主考官司命在飞升簿上写上优异,停下笔,夸赞道。微笑的摇摇头,问着司命,“九哥,我这所有的劫数已过,也从九尾修成了人形,为何还不曾经历天雷劫,”看着众人一脸看戏模样,有些疑问。过了良久,司命缓缓开口“你可记得千年前的那棵桃树吗?”“陶鄞吗?”低下头,脑海中浮出那个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雷劫前是情劫,你本该只受一世,但那陶鄞耗尽自己修为,只为在你身边陪伴。所以阎王给了你十世情缘。你一定要慎重选择,慎重啊!司音的声音一直闯到人神交界的结界后,就听不到了。我开始了第一世的轮回。
第一世
司音算的是我与小桃树,胡笙和陶鄞。陶鄞坠入凡间,而我空等千年。
第二世
他是山中猎户杨树,我是村头钱寡妇之女钱串串。他救下落水的我,算是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无奈,钱寡妇以二两银子和三个狼皮将我嫁给了他。
因他长我十几岁,遂内心觉得他是我父兄辈,且梦中常见一男子在桃花树下对我微笑,芳心自许,想着自己一定要找到他,所以就在那日他出门打猎时,逃跑。
十几年后,我带着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财地契回来寻他,却在原来住的地方发现一座青冢。后问村人方知,在我走后,他以为我被野狼叼走,进山寻人,后被上山的人发现尸体飘在湖里。听了那些,心中疼苦。在坟边陪到我自然终老。
第三世
他是茶楼里唱曲的,一身青衣,歌喉婉转,长得俊俏,可惜了了,是个瞎子。我常坐在他对面,听着他唱曲,用金银捧他,却不领情,后来帮他摆平了找他麻烦的人,一来二去倒也是熟了,便请他去家里唱,时间久了,坊间都传闻,欧阳家的小姐要娶戏子进门,母亲一怒之下,将我软禁起来,将他赶出夏府,后来,命贴身去茶楼寻他,却得知他回了扬州,虽然气他不辞而别,但母亲那边态度软和,说,只要我考中及第,便可以娶他,欣喜若狂的上了京都,放榜高中,后有被派往晋城当了三年县令,奔赴褚楚当太守时,途径扬州,派人打探他消息,无果。
找来小厮询问,威逼之下才得知,那日他还没出后门就被守在那里的管家拦住带到了前院,母亲要他告诉我说。清风回了扬州,战战兢兢出门了。后来他趁出门采购,去了茶楼,却得知清风被官府的人带走,去向不明。回来他看到我失意的模样,也没敢说实话。
我为清风立了一个衣冠冢,终生未娶。
第四世
我是黄泉村生人,家中只余我与家姐二人。家中族老掌权,那年我十三,姐十六,去桃花村做客。席间家姐被族老叫走,半日未归,我进屋内询问,方知是跟家姐定亲的那户人家将她骗走,我气得大声叫喊着我不同意。说着便摔门离开了。
黄泉村不比桃花村这般复杂,处处有阵法限制,不熟悉路况的我很快就迷路了。不知转到了哪儿,身后突然跟着一个人,说是突然却也不对,因为我能感觉到他从我一出门时就鬼鬼祟祟的跟着,不明他来由是好是坏,所以没拆穿,只不过他现在出现在明处,是和缘由。他扯过我的胳膊,嘴里嗯嗯嗯的发音,想要拉着我走。脚下不动,他见拉不动我,一时着急竟眼中蓄满泪水。我心痛,下意识的摸摸他的头,迈开了步伐。
桑树屋下掩着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我甩开他的手。快步走上前敲门,咚咚咚,“姐,姐,你在里面吗?”屋内传来呜咽的哭声,“救我,小天。”听的我心疼。“不着急,我就在外面”用手去撕扯铁链,但毫无变化,小哑巴扯开我,”“不行的,”着急的我并没有发现小哑巴开口说了话。
他捡起一个桑树枝,花了一个奇异的图形,锁掉了,进门,姐姐蜷缩在床边。我抱着她,出了门。
东风渡口,桃花村和地府的连接处。但同样也可以在固定的时间进入人间。看着关卡看守的恶鬼,用手抚着阿姐的背。“别想那么多了,”小哑巴急切的说,“这大门每日戍时开,午时关。再等下去,就真出不去了。”“小哑巴,你怎么会说话了?”“夏天,你把姐姐变成我的样子,用我的命牌出门。”,“别想了,你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