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回顾:《岁月,爱情的劫数》08 女人交出身体,并不代表交出一切! - 简书
“你知道吗?你长得像我第一个女人。”润林轻轻对红说道,“那时候,我也没找过女人。以为男人和女人,脱了裤子抱在一起就行了,结果就抱在一起,然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那个女人呢?”红问他,“是你抛弃了她吧。”
“不是,她死了,让车撞死了,就死在我眼跟前。人的脑子是白的,你知道吗?人的肠子居然是花花绿绿的,想得到吗?原来人的心并不大,就像一个馒头大小。”润林的声音很轻,也很平静。
红惊出一身汗,她突然才发现,整个山道上,似乎只有她与润林两个人。
“这条道,也能上山,不过很少有人走。”红似乎听到润林这样说。
红觉得很寒冷,润林如此形容一场交通事故,平静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红不禁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一点人情味?
润林看到红略有惨白的脸,若有所悟地说道:“死就是那么一下子,嚓的一声,一条命就没有。再嚓的一声,我也就没了。嚓嚓。。。”有些像自言自语,又有些,像发了疯。
红只觉得寒冷,想快点上山,或者下山。
润林没有再说什么,拉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红,向山上走去。
红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抛下正在调研的事情,跑来和受这样的惊吓,她又疑心,润林精神不正常,又疑心是自己精神不正常,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最终还是一手揪了润林,一手揪着山上的树木和草石,勉强上了山。
头发蓬乱,脸上,手里满是泥土,不像是游客,倒像是要饭过来的。红从包里拿出镜子,看着自己这副模样,不禁苦笑,真的,是发神经了。
接了这样的写作计划,因为一个陌生的网友讲的一个故事,跑到这样的一个城市,认识润林,明知他不是什么好人,却跟着他到处晃荡。
“红?”
竟然是卡卡。
红恨不得找个地缝进去,自己这模样,被这个叫卡卡的女人看到。
“卡卡?你来玩?”
红还是镇定地打了招呼,拿温巾擦了手,拢了拢头发。
“嗯,我来,求大仙的。”卡卡竟然脸更红,或许,她也认为,这个年代,求大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况,她还是个医务工作者,不信科学,信什么大仙。
润林倒是很会来事,看到有人与红打招呼,便自己走远了,没有上前,让红介绍,很给红面子。
“大仙?很灵?”红有点想笑,又不好意思。
“嗯,很多人求。”卡卡回答。
正聊着,一男一女从她们身边走过。
“真灵呀,年前,我来求姻缘,这才几个月,我们就结婚了,真应该好好谢谢大仙。”女子说。
“是呀,捐上三百吧。”男人的声音。
“再多上点香。”
“对,对,对,再求个好孩子。”
“讨厌,你。”
卡卡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大概是听到求仙很灵,对自己所求的事情有了信心吧。
红却觉得晕眩,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结婚这种事情,是两个合适的人,生活在一起的一种仪式罢了,至于孩子,是不是好,自己的孩子,肯定是好,别人的孩子,不一定。
红是这样想的,不禁撇嘴看了看那对“信男信女”,一副虔诚的模样。
真是的,想生个漂亮又可爱的孩子,应该根据优生优育的科学方式来,跪在这求,能有用?刚想说这话,便看到卡卡也一脸地诚恳模样,跪了下去,口里不停地念着什么。
卡卡竟然捐了一千块的香火钱,然后再拜了几下。
“红,你也求求大仙吧,保佑你平安幸福。”卡卡认真地说道。
红本来想说,她不相信这些,又看着卡卡坚定的神情,只能跪了下来,也低低念着,大仙呀,我好奇呀,能不能现身,我想见见您呀。听说您修百年是红狐,千年是白狐,万年是黑狐,真的?假的?大仙呀!
卡卡听不清红在念什么,也合手静默。
“你知道吗?凡是修道之人,都会去深山,说是深山有灵气。”润林饮了酒,醉得一踏糊涂,却拉了红不停地说。
红本不想和他多言,却听到他说深山有灵气,不禁回道:“哪里是深山有灵气,不过是害怕红尘之中有太我牵挂吧,我倒听说,很多有名气的庙宇都在高山上,也觉得不好。因为什么不好呢,高山与天近,修道之人,连修行之地都要选择与天近的地方,可想而知,应该是心存急攻求近之心,哪里与灵气有关,分明是人性太贪,不想吃太多苦,偏又想成大事。”
润林直直地盯着红,突然放声大笑,说道:“你竟懂我,你意懂我。”一面说着,一面将红推倒在地上。
红闭了眼睛,她过于理智,莫名想试试只忠于身体反映的感觉,她没有反抗,安静地等待,会让自己身体兴奋的快感。
可是没有,润林直接拉下她的裤子,直直冲了进去,然后射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居然没有一点点感觉。
润林瞪着眼睛,盯着红,却大口喘着气,酒气,红受不了那种味道,差点吐了,却没有任何表情。淡然从身边的包里取了纸,擦了擦自己的下体,然后又拿纸给润林。
润林居然发怒了,红不知道理由,纵然她能猜到理由,但是她却不想猜测。
润林伸手掐住红的脖子,红觉得空气开始变薄,就像多年前,她去西藏的那种感觉。
红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头发曲曲卷卷,有水滴下来,一滴二滴,滴在薄薄地睡衣上,打湿的睡衣,隐约看到美好的身材,红红的嘴里,吐着淡蓝色的烟圈,红一直奇怪,为什么姐姐吐出来的烟是蓝色的,缥缈地散开,散在姐姐的周围,就像一副绝美的画。红不会绘画,如果会的话,她一定会画下来。
红不停地用相机拍照,姐姐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不停地拍,拍坏了三部相机,她还在拍。姐姐习惯了,她习惯了红像个狗仔似的拍她每个人细节,半夜醒过来,看着红架着相机,上厕所的时候,红还是捧着相机,姐姐会对着相机微笑,极优雅,偶尔发怒,也极美,红喜欢,红喜欢不停地拍,就这样不停的拍。
红在梦里,在空气稀薄的梦里,依然记得,自己在拍照,姐姐曲曲卷卷的发,淡蓝色的烟圈,那副绝美的画。
红醒过来的时候,润林睡着了,平静的睡着了。
红怀疑自己也做了一个梦,于是她再次闭上了眼睛,梦里,还是那曲曲卷卷的头发,还是那淡蓝色的烟卷,她还是抱着相机,不停地拍,不停地拍,拍到光圈冒起了一阵烟。
“红,你相信轮回吗?”卡卡问红,眼睛亮亮地,又黯然道:“你们大城市来的,应该不相信的吧。”
“大城市?”红不禁苦笑,自己生活的那个城市,根本不算什么大城市,只是比卡卡呆在城市早发展几年,论起建设速度及富有程度,现在比卡卡呆这个城市,差了很多。
就像农民工进城打工似的,红呆的城市,大批人流向卡卡呆的城市,自主创业,或者去煤矿企业打工。
生活就是这样子,很富有戏剧性。
红喜欢戏剧性来形容生活,在红的记忆里,五年前,卡卡生活的那个城市,人们提起来,只会说“穷得厉害”。而五年后,同一个人,再提起来的时候,会用极羡慕的眼神说“肥富的流油”,接着讲自己后悔没早点去那个城市买个门面房之类的,又说邻居的三叔的朋友的小侄子在矿山上头,挣得是年薪,一年有二、三十万,还不说单位给分的福利房,年底的奖金之类。
最眼红的是房子吧,一百五十多平的房子,一平只收九百块钱,甚至还有只有六七百块钱的,位置好些,贵些了,也不超过一平一千五,而在同等位置的商品房,一平最少要四千以上。
红总会陪着这些人咂嘴,感慨。心里头却想:“事事无常,戏剧人生。”
卡卡见红发呆,以为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脸有些红,低头低声道:“我原也是不相信这些的,可是,有时候,也不由得照着做些。”
红回过神来,知道卡卡是指拜仙一事。红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是相信,不过拜是个礼节罢了。只是来了这种地方,别人都跪着,我站在那边,也不是很好看,不如也跪下,至于心里是不是虔诚,那别人也不知道。我都不信神仙了,自然也不信神仙会怪我。这与你说的什么大小城市没关系,不过是我的性格如此。”
卡卡脸更红了,问红道:“你饿吗?我们下山去吧。山上的东西贵。我想请你吃饭,在山上的话,钱就不够了。”
红有些哑然,也有些感动,在异乡,能遇到卡卡这样单纯的女人,确实是一种幸福。红便没有与润林打招呼,随卡卡下山了。
下山的走的是铺好的山路,不到一个小时,便下了山。卡卡也没有开车来,山上打车去城里,不打表,要五十块钱。停在这里的出租车,也是交过“保护费”的,明码标价的“宰客”,也没有人管问。何况,这边也没有公交车,总不能自己步行回去吧。
“你们那边应该不会这样吧?”卡卡问红道。
红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飞机场是这样子的。因是独份买卖,外边的出租车若停在机场门口接客人,会被找理由罚款的,比这更黑些。”
卡卡便笑了,说道:“我们这边没有飞机场,不过火车也方便,有时候也宰客,却也少。毕竟这个城市也不大,绕上大半圈子,才多挣二三块钱,不如拉个新客,起步价还是七块呢。”
红想起来自己每一天来这个城市,被宰的情况。便说道:“我来之前,通过网上订了酒店。转了几趟车,坐汽车到这边的。刚下车,不知道所订的酒店是在汽车站附近不远的地方,便打了车,说了酒店名字,司机说很快到。没一会,我便看以马路对面是那家酒店的牌子,司机却没有停车,而是直行,过了两个路口才转弯折回来,对我说,这边不允许随便转弯。我原是以为这边司机素质高,还打电话给这边报社朋友夸奖,结果报社朋友立刻道‘傻女子,你被耍哄啦,那司机是故意转着宰你了。’”
出租车司机不禁乐了,说道:“这事倒是少见,不过那司机运气好,碰到你这样实在的客人。”
红苦笑,或许是她太容易相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