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民族主义”压根就不是一种主义,因为“民族”这个意识本身就是一个近代才被构造出来的概念。
如果你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我推荐你看看安德森的这本《想象的共同体》。
今日思考
今天我给你留的思考题是:在社交媒体时代,人们是怎么想象新型的共同体的?
英国人类学家邓巴(Robin Dunbar)提出过一个数字,150,后来被命名为邓巴数。人际交往圈层层外扩,150人是个关键界限,受限于大脑注意力资源限制,我们能建立稳定关系的人数约在150人上下。这个圈以内的,多为亲戚邻居,彼此熟知,可以守望相助;150人以外再扩一层就是1500人左右,对应于部落;再往外的人群,我们对其渐渐只有抽象概念。
总的来说,只要关系超越血缘、规模大过村落、复杂度超过人际网络及其自然延伸的社会组织及其意识形态,都是基于想象的构造。
此亦想象的共同体,彼亦想象的共同体,区分不在谁真谁假,而在于被想象的方式: 为何被想象出来?为何是此时?怎样被想象?
之所以说它是共同体, 是因为不管内部有多少不平等,多少不公平,一个民族总是自认为在其内部拥有既深刻又宽广的同胞情谊。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为这种想象,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惜夺取他人的生命?
说到这里,我想提醒你注意一个现象:几乎每个现代国家都有一座无名战士墓。它是民族意识出自构造的证明,用以寄托全民族的共同想象。 假设有人千方百计查实了烈士的英名,将其刻在墓上,只是画蛇添足。鲜血不是一人为一家一姓而流,而是全体为本民族而流。
如何摆脱零和博弈,实现彼此和谐相处?这问题没有答案,只有方略,在现实中求解。它取决于经济、社会、文化、法治等多重维度: 文化上彼此和而不同,社会政策上相互扶持,经济上重在可信可见的机会均等,法律之前有真平等。
倘如此,则族群共处前景将取决于一国的社会体系、生活方式、经济水平对各族群的向心力,最终取决于这个国家能否朝向善治持续自我更新。
走出民族主义悖论,这是惟一的道路。
我组建了一个组队对抗惰性群,大家一起打卡,目标就是考一个很难考的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