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我回到生我养的小山沟沟里,母亲和父亲都已经60多岁,他们站在家里的大门口等我。
母亲个子不高,父亲偏瘦,父亲看着我拖着行李箱,老早儿的大步流星的朝我去。
母亲忙抱柴火儿煮饺子,我足足吃了两碗,母亲说她特意包的蘑菇馅儿的,山里捡的蘑菇。
内蒙古的某些山沟沟里还不能洗澡,父亲烧了一锅开水,把家里的大洗衣盆给我放满了温水,那时候内蒙古的十月份没有暖气,父亲居然给我生着了锅炉。
我敷面膜,父亲和母亲看着我,母亲说:老丫头,你怎么和妖怪似的,怪吓人的。
我父亲不怎么乐意:哪里吓人?我看他们年轻人都这这样,你要不知道不要瞎掺和。
我突发奇想,要不给他们也敷面,我把面膜放到热水里,等它稍微热了一点拿起来。
母亲:老了老了的,还要臭美一回!母亲躺在炕梢,父亲躺在炕头,我一左一右的给他们敷好。
母亲:这东西还挺滑溜儿,敷在脸上还挺舒服。父亲则在旁边大惊小怪道:你们女人就知道变着法子花钱,这玩意有什么好的。
父亲在一旁叨叨,母亲则是享受的闭上眼睛,母亲说:真不会享受?又没让你花钱,你还叨叨啥。
我坐在凳子上,和父亲母亲一起看新闻联播,当时我就想,如果岁月一直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