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一本推理小说的最最高潮部分就在于最后解开谜底的过程,但有这样的一本推理小说,在结尾的时候没有指出谁是凶手,而是留下了悬念,让读者自己去探寻。东野圭吾的这本小说名叫《谁杀了她》,是加贺恭一郎系列的第三集,与第五集《我杀了他》一样,结尾都不同于一般类型的推理小说,都没有点出凶手是谁。不是说推理的最后是开放式结局,就没有凶手了,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有推理小说是开放式结局的,而是东野给足了线索后,想让读者自己去思考去推理,揪出幕后的真凶。
我知道剧透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考虑到《谁杀了她》的凶手不是任何读者都能找得出来的,故我打算撰此一篇剖析案情、探寻真凶的小文,给读完小说之后仍不明就里的书友一个提示,以供探讨。当然,也可以百度“《谁杀了她》谁是真凶”,但我在读完推理完之后上百度求证,发现百度上的答案有错误的,有啰里啰嗦的,也有分析的不全面的,绝对没有我这篇完整。
如果不想被剧透,就先去读完小说。读在剧透先,莫怪我没提醒你。
案件的内容我不作具体回顾,进展不作具体介绍,动机也不作具体陈述。读完小说的就会知道,最后结尾进入了一个死局,即是康正虽然掌握了很多的线索,但就是不能确认妹妹园子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在被谋杀的情形中,也不能确认园子是被园子的前男友佃润一杀害的,还是被园子的闺蜜佳世子杀害的。
不过在加贺的提醒下,康正最后发现了凶手,这里也是读者最为看不懂的地方。读者肯定会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康正让加贺把玫瑰花纹的垃圾桶给他,怎么好端端的,康正就说了“想来也是。你也许会这么说。但答案已经揭晓。因为我亲眼看到了那一瞬间”这么句奇怪的话。
想要解开谜题,就要先找到关键词,这里的关键词在于“玫瑰花纹的垃圾桶”。
我就是在此处不懂,立即翻回到前面找这几个字,我印象中好像在哪见过,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的。终于在191页发现了这个“玫瑰花纹的垃圾桶”。
当时康正强迫佳世子自己打开安眠药袋并服下安眠药,被撕开的袋子也就是丢在这个玫瑰花纹的垃圾桶中。
至此,全书中就出现了三个被打开的安眠药的袋子,其中的另外两个就是在园子死亡现场床头的两个。我们称园子死亡现场的两个为A和B,被佳世子丢进玫瑰花纹的垃圾桶的那个为C。
书中没有介绍A、B、C三个袋子被打开的状态,但可以推测出A袋子应该是右撇子撕开的,因为从前面的推理和陈述,可以得出,佃润一本打算用安眠药让园子熟睡,再动手用电杀人,但后来看见园子的书信后良心发现,悬崖勒马了,布置好的电线装置,也被他处理了。从电线的处理方式——用菜刀削开外包塑胶遗留残渣在刀刃右侧这一点来看,佃润一是右撇子,所以打开第一包安眠药袋子的应该也是以右手为力手的行为方式打开的。所以我们记A为右手撕开的。
再来看B袋子,书中也没有写是左手的行为还是右手的行为,那么就分情况讨论。假如B是左手为力手的行为撕开的,那么在园子生前也是左撇子这个前提下,如果C袋子是左手开的,我们就分不清B袋子是园子打开的,还是佳世子打开的,也就是分不清园子是自杀的,还是佳世子对其进行谋杀的,但这种情形可以肯定一点,佃润一不是凶手。如果C袋子是右手开的,那么可以推定园子一定是自杀的,这不难理解。
再看第二种情形,假如B袋子是右手撕开的行为,那么就可以肯定,园子一定是他杀的,这时候如果C是右手撕开的,那么就不能确定是佃润一杀害园子的,还是佳世子杀害园子的;如果C是左手撕开的,那么打开B袋子的就是三人中唯一的一个右撇子佃润一,佃润一就是凶手无疑了。
以上是四种情形的推测,鉴于A、B、C被打开的状态未明,想要解开谜底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阅读理解了。
原文“康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加贺为什么能如此断定?他曾经以楼上住的女招待的证词为根据,证明园子并非自杀。到现在,这证词已不能再作为证据。尽管如此,他为何还能如此自信满满地断言呢?”、“难道他的手里还有其他王牌?”,这里断言的内容是加贺认定园子一定是他杀的。为什么加贺如何信心满满地认定园子是被谋杀的呢?书中也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作为警察,对于现场的证据收集一定是细致入微的,那么一向明察秋毫、目光如炬的加贺,就没有理由不知道园子床头的两个被打开的安眠药袋子的撕口方向,而这一点正是康正没加留意的。加贺如此肯定园子是他杀,可以推测出,B袋子一定是右手为力手的方式撕开的,这个动作绝不是想要自杀的身为左撇子的园子能够做出来的,这就是那张“王牌”。所以从加贺的自信满满,我们可以断定B袋子是右撇子的行为撕开的。
原文“想来也是,你也许只能这么说。但答案已经揭晓。因为我亲眼看到了那一瞬间”,这里的“那一瞬间”指的是前文“佳世子犹豫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撕开袋口,把袋中的粉末全都倒进嘴里,喝下杯里的水。随后,她把空药袋扔进带玫瑰花纹的漂亮垃圾桶”。康正从加贺的信心满满中推断出B袋子是右撇子行为撕开的,那么他只要求证一下垃圾桶中的C袋是如何撕开的就知道答案了。不过C袋子被加贺回收了,没有给康正,但康正却清晰地记得佳世子撕开C袋的过程,左右手当然就清楚了。可以推测康正印象中的那一瞬间一定是佳世子用左撇子的行为撕开了C袋,这样凶手就被锁定出来了,就是佃润一。反之,若是右撇子的行为撕的,局势还是不明朗,这不会导致康正说出“答案已经揭晓”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小说中加贺却不能确认凶手就是佃润一,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加贺没有看见佳世子撕C袋的过程,二是我们可以推测出A、B两个袋子是半撕开,还能判明撕口方向的,而C袋被完全撕开了,即从左贯通到右,如果不对C袋进行指纹对比,根本就不知道袋口是如何撕开的,这也是为什么小说中加贺对康正说“答案未必揭晓”,而康正对加贺说“刚才我的话应该也让你找到了答案,这下省得再去麻烦鉴定科的人了”。
凶手就是佃润一。这是东野圭吾通过层层的线索铺垫,引导读者找出来的结果,但我认为这个案子却还是令人叹息,因为只能通过推理知道凶手是谁,却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能让真凶伏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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