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讲一个故事,有关一场轻描淡写的误会,一段自闭的时间,一个不懂得反抗的姑娘。
那是,嗯。。8、9年前吧,十二三岁的年纪,晴天,阳光特别特别的明亮刺眼。
班里新转来了几个县城里的姑娘,他们美丽骄傲,学习好家里又有钱。好想和她们做朋友啊,然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我们吃一包辣条,穿互相的衣服,手拉手在操场尾随白衣飘飘的学长。
后来某一天,我发现小a神神秘秘的看小纸条,瞟了一眼:友情只有两个人,你有她没我。
然后我选择在两个美丽骄傲的县城姑娘的友情中退出。
我离开了原来的老朋友,也放弃了新朋友,影只形单缺心里安稳。
后来一天,刚进教室,敏感的我就觉得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可能是午后的阳光太浓烈,让人昏昏欲睡有了错觉吧。然后我的老朋友小天,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簇拥下,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凭什么说她坏话。我莫名其妙看着那些各个班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的涌过来,围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他们的眼神,或悲悯,或兴奋,或探究,或迷茫。我开始发现,我找不到一个认识的人,一个一个面孔开始陌生,扭曲,变形,化成一汪汪,乌泱乌泱的。
后来,可能是怎么了,自己悄悄的哭了整整两节课,用笔划透了一整本书,做了一张空白卷子。班主任在静悄悄的屋里没听到我的抽泣。
后来又怎么了,整理心情,无情打采准备晚自习时候,班主任叫我出去,站在走廊里,微风凉凉的。
他久久不说话,探究的眼神看着我,很久很久,好像是在思考措辞。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吗?”
“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我真的想了,我知道了,我想,他特意叫我出来不想让别人听到,是想今天的事安慰我的吧。我感动到鼻子一酸。
“我听说你最近跟班里同学有些矛盾啊”我有点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听说你说了一些同学不太好的话”
他顿了顿,然后叹口气说“我就是跟你说,背后不要说人家长短七七八八的,不好”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眼泪已经要委屈的流出来了,我看着他眼睛里的探究和嫌弃在灯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像那天,像中午的阳光一样刺眼,我想哭出来,想说我很委屈,想反抗,想解释清楚,想大声的告诉他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想骂他们,她们诬陷我。但是不可以,他是我尊敬的老师,我怎么可以在他面前那么丢脸,我不可以让我的老师失望。
噙着眼泪低头说,好。一个字说起来简单,说起来却那么艰难。喉咙硌的疼,平白就这样承认了,我什么都做了。
后来因为自己的顾虑重重,也为自己的不敢反抗付出了代价吧,半年的自闭生活,让我痛苦又幸福。我不再在意别人的有色眼镜,也不在玻璃友情里患得患失。
后来很久以后,我还是会做梦,梦里小a问我,小天是怎么样的人。我说,她热心肠,就是性子很直,你要想跟她玩就好好对她,不然就别接近她,不然她可会生气。。。然后小天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为什么说她坏话。班主任说在背后七七八八不好。然后一群人围过来,围过来,喘不过气。
以前我还会想,究竟,小天从小a或者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究竟,我的话被扭曲成了什么,究竟,班主任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究竟他是听了谁的一面之词。
现在想起来,嗯,这算是青少年年阴影了吗?在我那敏感又脆弱的阶段,无依无助,飘飘荡荡,独自坚强。我想,如果那时我有现在的棱角,是不是就能好一点,不会现在想起来还是会无助,委屈,后怕。不会提起来那个班主任,还有一点点的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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