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兆惠
创新,一直是人类传承文化的重要过程,是历史前进的动力。恩格斯说过:“人类的历史、便是部创造史”。国家要想在世界上鹤立鸡群,那就要创新;企业要想在社会上傲视群雄要创新;人要想在事业上取得一席之地要创新。艺术工作者爱好者要想获取成功,把它当成事业去做必然也离不开创新。
从有象形文字、甲骨、大篆、小篆、到隶书、章草、再到楷书(糅和隶书和章草称真书)、行书(楷草之间)、宋体字,是多少个朝代、多少人在千百年间不停的在继承中创新才确定下来的,我们现在看到的学习的颜体、柳体、欧体、虞体、以及秦隶、汉隶等书体,都是在继承中不断创新而成熟的结果。
17世纪,科学巨匠牛顿发現万有引力定律和运动的三大定律,创新不可谓不丰富。有人问他为什么能取得如此成绩时,他说“因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上”。如果前面没有伽利略夜观星空,如果没有第谷数十年如一研究天体的远行规律,那么牛顿会取得成功吗?可见,只有在继承前人、取其精髓、去其糟粕的继承中创新才是成功的关键。
齐白石、黄宾虹、傅抱石、潘天寿、宋文治、亚明、等等画坛大师,那一个不是从《芥子园画谱》迈出画家生涯的第一步,他们也是在不断继承传统吸取精髓、证悟、变化、创新中获得成功。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说,我学画几十年了,现在再去潜心临学芥子园,从初学开始,这不是笑话。那我要问你,宋时的荆浩、李成、范宽、董源、马远;元朝的元四家、赵雪松、黄公望、王蒙、吴镇;明朝的沈周、文微明、唐寅、董其昌;清朝的四王、王时敏、王鉴、王翚、及四僧渐江、髡残、八大、石涛等,你潜心学习了那一家,掌握了那一家的笔墨语言,吸取了其精髓?
如果对那一家能用最大的努力打进去,不要考虑怕出不来,因为,现在的环境、生活方式、现代思想完全不同于“他”古人,要想一成不变复制传统都不可能,有自已的面貌是迟早的事情,这也是自己的定位。通过临摹打下扎实的基本功,积累丰富的表现语言,有可以吸附其它营养的根本,在专与博的实践中既保持相对的稳定性,没有迷失自我,又养成比较开放的审美格局,从中获得一些机缘。
当下,世事纷扰,艺术工作者爱好者能保持一种寻常的、中正的、平和之心又有多少人?这边想卖画、那边又说俗,又没自已的风格更说不上格调。今天学黄宾虹、明天学八大、后天开始标新立异搞创新,到头来变成了花样,哗众取宠,分散了精力又互相消耗,最终被淘汰掉。寻常的、平和的、中正的心态对现在艺术爱者何其不易,又何其重要。
石涛提出一画之法,吴冠中的解读是“一法以贯众法”。寻找到自已的定位,用唯一的表现方法,不断否定、不断发现、不断创造、不断变化形成个人面目。这是通过不断的修练、证悟才能达到品格的提升。就像科学实验,围绕用一母题、内容、多次实验、探索、推敲、艰难前行,不断会有收成有喜悦。如:赵青的作品始终将笔墨简化、缩减水与墨的变化作用、平面化、单纯化、符号化和表现化,形成视觉选型的凝聚感。剥离人们习惯的传统笔墨认识,这也是现代笔墨语言的时态。虽然会有人说这是出自罗平安,那这种现代笔墨语言第一人就是罗平安,第二人就是赵青了。什么是传承?传承就是有第一个画家的作品定了调子,代代后继相传,在承传中变化、发展、完善。这也是中国绘画史的脉络。在以审美习惯判断作品好与坏、美与丑时自然会有褒贬不一,历代大家尚是如此,更何况功德末满之人,还的是时间说了算。
程言永作品长期以渭北黄土地为主题内容,通过自己的笔墨语言“松、毛、淡”表现黄土地的苍茫雄厚,这也是中国古代文明的发祥地。松、则虚、虚则纳物、纳物则丰富。毛、不刻意勾画结构、以大小、疏密、阴阳的笔墨显现山石结构。淡、淡墨,以淡墨为主、格调高古韵雅清新。笔墨语言基本上形成自已的风格。同样存在传统笔墨审美习惯判断上的褒贬不一。
涂宏表现渭北黄土地的笔墨语言、张海燕花卉表现形式及笔墨、孙傲利的麦子系列、陈小龙的梅花经历17的主攻研习,笔意简逸、枝干穿插得势、构图清新悦目、用墨浓淡相宜、笔力挺劲、有了天然神韵。他们基本上都是围绕同一母题、内容或技法,通过多年不断的修练,证悟、艰难前行,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有了收获。
古往今来,大凡在艺术上有所成就者,都是在继承中不断发现,不断否定、在证悟中修炼发展到创新。这就是吸取传统精华,像婴儿必须吮吸母乳一样,舍此便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同时必须着实立一番大志,钟情淡泊,承载寂寞,具有寻常、平和、中正之心。不能像猪八戒那样,一丑、二懒、三色。丑、作品不讲传统继承,标新立异,信手涂鸦率尔操觚。懒、怕寂寞,艺术之路之长之艰怕吃苦,继承上浮于表面、流于形式,作品审美取向格格不入。色、没有大志、不去继承探索、作品不迎人还艳羡这个艳羡那个,团队中有点好事还要争。
继承传统、超越传统是每一个艺术工作者爱好者共同追求的主题和理想。正如当代书家孙伯翔所言:各自风流各自身,何许粉面饰天真。从来捉笔吾为主,只取古神化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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