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部)
站在古黄庵家院落门前,朝震看着几近凋落门楣,斑驳的大门显示这个家庭的寥落,朝震感到深深的自责。
轻扣门环,门内听到孩子们清响声音,
“谁啊“
“我,大萍,二燕,我是佰佰”
门,“呜“的被拉开,两个小妮子惶恐的看这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朝震连忙摘下帽子,
“看看,我是哪个?”笑着问到。
“佰佰,佰佰”,两个小孩开心的叫到。
朝震一左一右把两个侄女掫(zhou)起,一边一个,朝主屋上房走去。
“妈妈,妈妈,佰佰回来了”,孩子们叫到。
弟媳从厢房出来,不冷不热的打着招呼。“大哥回来了”
“嗯,回来了,祥震呢?”
“出去了”
“哦”,
咸淡打个招呼,朝震进入上房。父亲和母亲的牌位面前,朝震上了三柱香,跪拜了三下。
不由得鼻子一热,仿佛以前所受的所有苦,在这个灵位面前有了释放的理由,泪水止不住流着,迷糊了视线,呛到了喉咙。
孩子们惊恐看着大人这种情景,不知所措。吓住孩子了,朝震意识到。
随即把供在牌位前的麻花,炸糕,狗不理拿给孩子们,有得吃,孩子们自然忘记了刚才的事,高兴的拿着吃食跑了出去。
朝震独自坐在牌位前,静静呆着,让情绪随着泪水流淌着,时间过了多久,不晓得。只听得“大哥,大哥”叫声,打断了朝震的思绪。
老弟祥震进的门来。“怎么了,大哥?”问到。
“没事”朝震不好意思回到。
“啥时回的?”
“刚刚,没多大会儿”
“孜然,孜然,”老弟祥震吆喝着弟媳
“大哥回来了,你去买点菜”
朝震看到这,摸出两个银元给弟弟,示意给弟媳妇孜然。祥震毫不推让的接过,反手丢给媳妇一个,自己留下个。朝震看到苦笑了下,唉,一点没变啊。
一个银元的饭也是蛮丰富的,孩子们开心的大快朵颐,朝震祥震兄弟俩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聊着。一种家庭温馨幸福感觉融化在朝震的酒杯里,酒醺正酣情境里,醉了。
醒来后,已经次日日上三竿时候了。
朝震醒了,享受着冬日暖阳,说不来的舒服。
起床,洗漱。看到弟媳在对面厢房对镜花黄,连忙转过身。
这个弟媳啊,属于县郊没落地主家闺女,长得不错,就是贪吃懒做,搬弄是非。人心不错,就是自顾花怜,觉得自己美得一批。
朝震洗漱完毕,出了门。忽然闲适下来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干什么。
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瞎逛,不知什么时候开启的劝业场,很热闹不亚于上海滩大马路。也难怪,天津本身就是港口城市和上海滩有的一比。
由于长年离家,朝震也找不到可去的地方,以前的同学和朋友,由于工作性质也很少联系。逛了两天,朝震也觉得兴趣索然。
要找点事情做了,朝震这么想,不能坐吃山空。也有点这原因,回来后和老弟祥震家搭伙吃饭,给了弟媳五块银元算作伙食费。
前几天喝酒时,弟弟祥震说要把家里院落整理修葺一下;朝震义不容辞给了十个银元,从朝震意识里,弟弟祥震一定认为他带了很多钱,特征就是钱给他后一直不见动静,朝震心知道。对于这个弟弟朝震还是比较了解的。
找点事做,是朝震之后几天主要想法。有个想法,就是目标。朝震在街上闲逛的时光就有了方向,特别留意街上店铺有请人的信息。
是日,街上溜达,忽听到有人叫“李森葆”,
“李森葆”,“李森葆”
这是朝震在学校里的名字,忽然听到没意识过来。一辆黄包车靠近他,再次叫“李森葆”,朝震才意识到叫的是自己,驻足看,黄包车上一漂亮贵妇笑着看着他。
“你啊,张茗若"朝震招呼着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啥时回天津的”贵妇张茗若问到。
“没几天”朝震答到
“有事没,没事找地儿聊聊啊”
真没啥事,朝震说:聊聊就聊聊吧。
黄包车随着招呼,拉到一间雅致餐馆门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