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曾经在自己和朋友的电台提到的那样,《童年》这本书,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过度解读,让人文字乏味,情节无趣。好在多年后的现在,我还是偶遇了它,读完了这本书,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见解,期间更多的是一种感动。于是打算花一段时间把自己的感受写一写,今天是第一篇,第一篇要写母亲,或者更为温情的词——妈妈。
倘若我说母亲是我们童年阶段最重要的一个人,一定没有人反驳。你或许可以遇到一个不错的老师,一个不错的哥们,甚至像宝黛那样遇到前世有宿命渊源的恋人,这些人可能都不及母亲重要。在生命还没有接触太多人的时候,他可能会把很多人变成是自己的对立面,但是很少有人去这样看待自己的母亲。
像《童年》这本书也一样,而它的故事更为特殊,父亲死了,他和妈妈一起住到外公外婆的家里时,阿廖莎是这么想的:
“无论大人或者小孩,所有人我全都不喜欢,在他们中间,我感到自己是个外人,甚至连外婆也失去了前些日子的光辉,跟我生分了些。”
虽然这里面并没有把他母亲单另出来,但是我自认为这个“所有人”里面应该是不包括母亲的。再往后读,虽然全文没有一处点出母亲在作者心目中的特殊性,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让你觉得仿佛在这个家里面,外祖母是给他温暖的人,而母亲是他可以接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的支柱。外祖母给他实实在在的温暖和关爱,母亲虽然很少同他说什么,可他心里,母亲才是那一个最后的依赖。
平时与母亲交流得少,童年的就丧父,也给他的生活带来的巨大的影响。他因此而变得孤僻。当阿廖莎和小朋友一起玩的时候,他写道:
“我好几次坐在围墙上面的树枝上,期待着他们喊我去跟他们一起玩,可他们从来没喊过,但是,我思想上已经跟他们一起玩了,有时入了神,情不自禁地大声叫着笑了起来。这时,他们三个便一起看看我,悄悄地说着什么,我十分难为情,便爬下树了。”
我记得在上学的时候,不同的老师都不约而同地提到过关于祖父母带大的孩子的话题,就好像这些孩子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说这一类孩子和别的由父母带大的孩子非常不一样。这些孩子会更为安静,更为孤独,更加自私,也更加不懂得如何表达情感。
母爱的缺失在阿廖莎这里应该就表现为这样。
这大概是因为被长辈们带大的孩子童年接触到的小朋友会比较少,一个人的时候会比较多,因而不懂得合作,没有经过什么磨合,便不懂得如何与人交流。
如果说刚开始的阿廖莎,至少在家人和一些朋友面前是活泼的,在外婆面前甚至有点淘气,心灵上还稚气未脱的话,另一件事彻底把他变得沉默:
“这是我一生中最最平静,感受最多和剖析自己内心世界最多的一段时光,正是这一个夏天,我对自己力量的自信在内心形成并巩固了。我变孤僻了,有点离群了。”
而这件事情,便是母亲的改嫁。
在刚来这个家的时候,他意识到母亲是因为自己才不能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孩子的力量是很弱的,他根本没有什么选择权和决定权,只能被动接受,所以他的所有喜悲一般也不会被关注和作为考虑的对象。
在文章中,他甚至没有表示对于母亲再婚的不乐意,只是在这一件事一过以后,整个人都变了。生活对于他来说突然变得乏善可陈。这个情况最终改变是在他发现继父对母亲并不好的时候。
他会在母亲受委屈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他会在继父对母亲实施家暴的时候拿着刀冲向父亲,他对妈妈这样深情,也说不出什么温暖的话,有的只是点滴的陪伴和隐藏于心的关心。
当这一切再次被打破的时候,妈妈去世了,他看似不痛不痒地参加了她的葬礼,但是他写道:
“于是,我去了人间。”
过去绑在一起的两个蚂蚱一个已经死去,另一个只得接下去苟延残喘。
其实这个可以以另一个方面看,当母亲咽气的时候,童年的阿廖莎,还保有天真的阿廖莎,还有权利无忧无虑的阿廖莎,也随着母亲,一起死去了。
母亲是一个名词,其内涵包括另一个人整个的童年;母亲是一句誓言,我对全世界心存戒备,也会对你爱如当初;母亲是一张保证书,你可以长大,但你随时可以做回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