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青蛙

图片发自简书App


沿着102国道一路向南,道路两旁的建筑越来越低矮。先是大型工厂高耸的设备及烟囱,然后是正在施工的塔吊与高楼,再到两三层楼高的蓝色彩钢厂房,最后成了一处处散落破败的砖瓦民居。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已无从得知,我似乎还再为刚刚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就在恍惚之间,我看到马路的尽头黑压压一片,乌云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我们袭来。

我将那辆破捷达拐进一处废弃的工厂深处,关掉引擎,希望能借此平复我的那颗不太安定的心。张姐看了看我没说话,她从古驰包里掏出了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又将它递给我,烟头上面的红色印记像是女巫勾勒出的图腾。

“你很害怕么?小伙子。”张姐自己又点上了一根,烟雾顿时弥漫了整个车厢。

“没有。”

张姐握住我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说,“啧,不害怕你手抖什么?”

关掉了引擎后,车内温度骤升,加上大雨前的闷热感,我的身上很快便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将车窗摇开,一阵微风吹过,让我感到无比清凉。“张姐,你说的好买卖就是指这个?”

“要不然呢。”

“那我干不了这个,我这就回家。”我有些沮丧的说。

“回家?回家干嘛?种地?还是跟你爸一样买个电瓶车拉活?”

“我可以干点别的。”

“干点别的,哼。”张姐冷笑着说,“你有高学历还是有门好手艺?你以为现在钱那么好赚?”

我没有说话,车窗外有几只蜻蜓飞过,我想它们正在赶在暴风雨前寻找庇护之处。

“别犯傻权飞,跟姐干个一年半载的,之后在沈阳买个房子,就你这模样,想找啥样媳妇找不着。”

风,卷起了地上的浮沙,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漩涡,就在那道漩涡即将奔向我们时,我急忙又摇上了车窗。

找女朋友是我心心念念的事情,但在沈阳安家我从未想过。

“你再好好想想。”

张姐说完,车厢内如同风眼一般寂静,我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吐出的空气与我体内的物质形成了某种奇特的化学反应。就在这当儿,我感受到了身体的某一部分产生的微妙变化,这种变化直接影响了我的感知能力,刚刚的那种不安与焦虑化作成烈日下曝晒的铁板,而张姐的那双手便是寒凉的魔法冰晶,她的触摸让我哧哧地全身酥麻,那湿凉的指尖另我动弹不得。

“来,姐给你缓缓。”

张姐将手从我裤子里面抽开,我用余光可以看到她迷离的眼神,那种眼神在她面具一般的脸上显得格外珍贵,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她用这张面具编织出的缜密谎言。她熟练的解开了缠绕我欲望的绳索,又褪去了粘贴在我皮囊之上的伪装,就在她低头迎向我下身时,雨,就是在这个时候下了的。


三个月前,我待业在家,窝囊在沈阳周边的一处小县城里。那时的我中专刚刚毕业,因为难以忍受学校分配的工厂环境被我父亲打断了腿。拒绝分配在当时可是件严肃的事情,对于我父亲而言,这意味着两年来辛辛苦苦赚的钞票被我的任性付之一炬。

张姐名叫张慧婉,是我出了五服的表姐,她早先就住在我家前院,且只虚长了我四五岁,所以童年时期我没少跟她一起玩耍。那天正赶上她回家探亲,听说我的事后便前来我家看望我。

“咋整的大兄弟?”张姐人还没到,声音便到了。我定睛一看,竟没认出来她。

张姐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整体搭配虽然略显成熟,但是又与她年轻活力的肌肤和五官分外协调,就像是小女孩偷用妈妈的口红,正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情趣。

我们相互寒暄几句后便开始聊起童年往事来。她向我说起我们一同在村东头水闸洗澡的事,她说那个时候她还给我搓澡,现在转眼一看大小伙子了。到底是比我年纪大的女性,还说出这样略显暧昧的话,我竟然还有些腼腆和害羞。接着我们又聊起了发条青蛙,说到这的时候我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小的时侯,我很喜欢张姐的那只发条青蛙,这只青蛙只要一“上劲”,就能连续的跳跃,并且跳的老高。同它比较起来,我的那些卡片、弹珠、塑胶公仔就显得黯然失色,它们是没有生命且毫无色彩的。现在想想,这只青蛙是多么的活泼有趣啊,它不需要电池,只需要廉价的力气就可以操纵它,那铁皮之下的秘密更加让我魂牵梦绕。终于有一天,我趁着张姐不注意的功夫,偷偷的将那只青蛙装进了我的口袋。

得手之后,我整日与蛙相伴,并且还创造出了很多玩法。比如,我会在青蛙上面放上些瓶瓶罐罐,看着它将那些东西被顶起又落下。有的时候我还会把它放在水里,看着它破水而出,激起晶莹剔透的水花在阳光下焕发光彩。在童年时期,没有一件事情比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更令人开心与激动了。

可是,小孩子的新鲜感通常就像烟花般短暂。一个月后,我就对青蛙失去了兴趣,我绞尽脑汁所想的玩法变的索然无味,于是我准备将那只青蛙偷偷送回张姐家。张姐说,那时她早就知道我拿走青蛙的事,这更令我羞愧不已。

张姐临走的时侯,她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说等我能下地的时候就去沈阳找她,她在沈阳有桩好买卖,急缺人手,我们从小长到大知根知底,她愿意用熟人。说完后,她开着那辆白色的奔驰车扬长而去。

二十几岁就事业成功的女人难免让人心生怀疑,张姐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张二伯是个老实的庄稼汉,由于他对张姐在城里的事向来不提,这更加剧了村里人的猜测。有的人说张姐傍上了大款,给别人当了小三,有的人说张姐这几年当小姐攒了点钱,干起了涉黄的勾当。所有人都觉得张姐干的事不入流,挣的钱不干净的,但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张姐干的是正事,但是挣的钱确实不干净。


张姐的房产中介开在沈阳浑南区。这片区域与市内五区隔河相望,因为经济的高速发展,政府将这片区域规划成类似于上海浦东的高新开发区。当我来到这里时,看着这些高耸的建筑,宽阔的街道,有轨电车像是一条银龙一样疾驰而过时,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对大城市生活的渴望。

“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然后带你去店里。”张姐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的我说。

我们来到浑南新区中心位置的一处公寓。那间公寓不大,多说也就五十几平米的面积,客厅与卧室用一面玻璃墙分离开,格局合理,家用设备一应俱全。屋子里装潢考究,处处散发着女人身上的幽香气味,进了门,我就盯着粉红色的床单和卡通拖鞋发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姐看出了我的疑惑后对我说,“你住客厅,我住卧室,我们还要开发别的城市,在这也住不长远。”说完之后,他递给了一把房门钥匙。

虽说我与她挂上了些亲戚,但是也出了五服的,我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有些不妥当。可转瞬一想,我初来乍到,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张姐作为女人都不介意,我再多说话未免显得我有些不识抬举。

我同张姐一起将行李安顿下来后,就来到了新开的店里。那是一处不到二十平米的小门市,店内已经装修完毕,电话电脑都已经配备齐全,我虽然对中介不太了解,但我觉得即便房地产再火爆,中介公司再赚钱,但也不能到张姐这种挥金如土的地步。

“姐,你说这中介能赚钱吗?”我说。

“能,只要你肯听话,姐保你能赚到钱。”她目光坚定,面露微笑着说。

就这样,我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房产经纪人,我负责房源及客户,张姐负责后期签约和跑件。她神秘又干练,平时白天很少见到她的身影,纵使店里业务惨淡,她也不为所动,总是一副手眼通天的架势,我心想他应该会有其他的生意吧。

每次我向她表示愧疚的时候她都会安慰我,她说这不是我的错,让我慢慢来,她每天都在跑银行,跑开发商,她说她正在谈一个大项目,一旦这个项目落了地,我们就能大展身手。

我问她是什么,她思索了一会说道,回迁房更名贷款。

因为是开发区的缘故,所以这片区域有不少农村回迁安置房,这些回迁房与商品房处在相同的地段,价格却比商品房便宜很多,所以对于买房预算不充裕的人来说诱惑很大。不过有这种房子有两个缺点,第一,交易起来很是麻烦,需要前期公证,等到房证下来后再去更名,不过这种方法很不保靠,不乏有一些无赖的房主拒不配合。第二,回迁房因为没有房证只能全款,不能贷款,这让那些想捡便宜的买家很头疼。所以,如果张姐能将这两件事完美解决,那这将会是在房产行业中的一块巨大的蛋糕,而且只有我们一家独享。

一个月后,我们终于开始接收回迁房的单子,并且逐渐开始主打这项业务。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只用了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就签了四笔合同,抛去零零碎碎的手续费用,单单佣金就有五六万之多。

那天晚上张姐提议带我一起去卓展购物广场,她先是给我选了部最新款手机,然后又开始给我挑选西装,我从那家高端男装店的这头试到那头,试的满身大汗,依旧没找到入的了张姐法眼的行头。最后,她的目光终于聚焦在一套四千多的西装上面。张姐跟导购姑娘说,就这套了,给我包起来。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即感到陌生又感到兴奋,但随后想想要选这么贵的工作服实在有些暴殄天物。我说,“张姐,穿这身稍儿卖房子有点过分了吧。”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说,“咱们要当中介,那也当一个最完美的中介。”我们看了看对方,相视一笑。

从卓展走出来后,张姐领我在附近一处瞰景酒店吃西餐,那是我二十年来吃过最贵的一顿饭。两杯红酒下肚,我看着窗外的灯光霓虹如同身处银河一般,整个沈阳城都被我踩在脚下,那种感觉美妙极了。不知怎的,我发现我与周遭的那些穿着靓丽的人已经没什么不同,我也将真正迈入小资行列,真正的的享受生活,感受活着的乐趣,我觉得那是我一生当中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就跟我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一样。”张姐喝了一口酒后隔了一会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妈去世的那年?”

我摇了摇头。

“那年可能你还小,我才刚来月经。那天我放学回到家里时发现我妈倒在血滩里,她的脖子被她用剪刀划开了。”

这件事我听说过,那年二娘生了肺病,没日没夜的咳嗽,我的二伯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因为家里条件一般,二娘也没把咳嗽声放在心里,殊不知炎症早已蔓延至她鲜红的肺部,随着时间的催化成了一块块白色的结节。后期的时候呼吸困难,二娘性格生硬,就用剪子豁开了自己的喉咙。

听她说完后,我们之间久久沉默不语。

“我来到沈阳,就是想摆脱那个贫穷的家。我听说过村里的那些传言。没错,我一个女人想成就一番事业确实不易,我也企图借助男人的力量,所以我为了一个畜生打过三次胎,不过这些姐都挺过来了,我靠自己的努力过上了我想要的生活。”张姐抹了抹眼角的泪说,“行了,不提这些了,我无非想告诉你的是要想过上好的生活,就要付出代价。来,喝酒。”

张姐频繁举杯,这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很快的,我便舌头发直,头发沉了。

回到公寓后,张姐便迫不及待的脱掉我的衣服。她的唇热烈的如同绽放的山茶花,我们两个人扭在一块,从地板上到床上,再从床上到飘窗上面。不知是否因为酒精的缘故,我仿佛觉得这一切变的虚幻飘渺。


凌晨四点,张姐突然将我叫醒,我们开始收拾行李,我问其缘由,她说是要去外阜开发。

我有些懵,不知为何张姐如此匆忙。但是也没想太多,直到张姐的奔驰车不翼而飞我才心生怀疑,我看着那辆取而代破捷达问,“你的奔驰呢?”

“那是我租的。”

“租的?”

“对,实话跟你说吧权飞。我们是要跑路。”

“跑路?”

“对,跑路,赶快收拾,上了车再跟你讲。”

根本来不及问清楚,我就被她推搡进了车,临行前我一直看着她,她也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路向南开。”她说。

在路上时,张姐同我说起了事情的缘由。

回迁房更名贷款的事根本就是一场骗局。她收到客户首付款之后,承诺三个月之内可以办理完毕,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骗取更多的资金,雪球越积越大,至于那家店的损失就不值得一提了。她还让我不用害怕,所有的文字合同交易都是她做的,那些跟我都毫无关系,我们会先到南方避避风头,伺机故伎重演一场,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会得到一大笔钱,足可以让我少奋斗二十年。

我对她疯狂的想法表示惊讶,并且十分好奇这几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豆大的雨点砸向车窗,让密封又狭小的车厢增加了一些压迫感。张姐的白衬衫盖在胸前,裸露的肩膀细腻光滑,她此时正用无比温柔眼神凝望着我。我不明白眼前这个让我即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为什么会选择我,我们的感情是那么的非典型,我们即便有过几次鱼水之欢,但我没有一丝拥有她的感觉,或许我只是她人生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那些话也只是用来控制我,让我成为她死心塌地的同伙罢了。但无论怎样,她在感情与感官上的游刃有余让我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难道非要这样么?颠沛流离,提心吊胆,这就是你要的生活?”我说。

“那你想怎样?我们把这些钱还给他们,然后就可以躲过牢狱之灾了么权飞?”张姐恢复平静,“我们因为这个吵了一路了,我不想再吵了,如果你不肯跟我走,你可以下车。”

雨虽然逐渐变小,但是乌云并没有散去的意思,一条条闪电划过天际,天色昼夜难分。我和张姐的关系似乎从你侬我侬瞬间变回了形同陌路。

“权飞,小的时候我总是事无巨细的让你听我的话,现在想想也挺可笑的,如今你长大了,我还要让你什么都听我的,这不太可能。但这次不同,这次你一定得听我的,跟我走好吗?”张姐看着我,那种眼神我从未见过。

我们都没说话,沉默了好久,直到外面雨又开始越下越大,我很想站在雨中让雨滴将我混沌的生活冲刷干净。就在我刚抓起把手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张姐从包里拿出了那只绿色的发条青蛙。

“权飞,这个给你。”

我愣了一下,一种酸酸的滋味涌上心头。我接过它后便将它揣进口袋里,然后义无反顾的跑向大雨里,没过一会便浑身湿透了。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发出了啪啪的声音,就像是和尚诉诵经文一般。

张姐被捕的时候已是傍晚,天空中乌云早以散去,苍穹之下干净透彻,正泛出了一种瑰丽的暖黄色。我当时就坐在警车上,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走之后她一直停留在原地,她很平静的配合着警方,她的平静一如既往。直到载着她的那辆警车消失于我的视线里时,我的泪才落了下来。

因为我对这宗案子毫不知情,并且举报有功,所以我逃脱了牢狱之灾。张姐涉嫌诈骗被判有期徒刑十年,这也是我后来听说的事情。

就在张姐被捕的那天晚上,我无意中想起了那只发条青蛙,当我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那青蛙与之前的好像不太一样,青蛙侧面的那个金属扳手竟然是一把钥匙。

我迅速的打车跑到我和张姐的公寓里,将公寓里的所有柜子和抽屉试了个遍,在床边的一个抽屉里,我发现了十摞现金,还有一张纸条,我用颤抖的手将纸条拿起,上面写着。

“权飞,拿着这些钱在沈阳安一处家,放心,这些钱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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