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hakespeareSky(莎士比亚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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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阳黎给我打电话不久,关明的电话也就打过去了,责问他怎么没有在宿舍接电话,而我去了省城这么难得的机会,最后却又联系不上他,是不是事先知道了,所以要故意回避。
我一下吓到了,不会吧,事情怎么都戏剧化了,可又只能发了一连串的省略号过去。
然后他又说关明说他带着我和阳黎专门去广场看了表演,一起跨年,还算充实,要是他也在的话,就一定是更好玩了。他听关明这么一说,就后悔得要死,可是关明和阳黎都说我已经走了,他就只能作罢,答应改天请关明吃大餐的。
我有点无语,却又不知道说什,就随手打了一个“没事。”过去。问题复杂到了让我有些不能接受,我相信关明没有对我不真诚,他也没有撒谎,可是关明和他之间似乎就有点骗来骗去了的,而这又是为什么?可能答案还是关明瞧不起他,觉得他配不上我,然后希望他那个大烂人不要靠近我,那这么说的话关明究竟是在保护我了,可我又为什么觉得这很莫名其妙?我找不到答案。
他却是一下回复了过来:“什么没事?”
我才发觉我一下没小心,就要把事情捅漏了。
就只好说:“没什么,等有机会再见吧!”
发完这句话,随即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起在这个院子里,我们一起吃饭和玩的情景,可能那些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他又说:“最近被家里搞得很烦,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家了,你和游霞什么时候开学?我前天还在超市碰见她了。”
“嗯,游霞说了的,我们要等正月十五过了吧!”
“真好,总是有个伴。”
“也只有她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是,只要我一放松警惕,这个大烂人又开始无耻发威了。
“你元旦那天有没想见我?”
我有点慌张:“这个,还好吧!”
可是,这个大烂人竟咄咄逼人起来:“看了游霞的留言,心里很不好受,可能我该来找你的!”
我有点语无伦次,却莫名其妙地失了脾气:“哪儿有,别听她瞎说,我们只是偶尔聊起你。”
“哦。”
我的心里突然就变得好快乐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大烂人似乎一点也不烂,可是正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就开始烂起来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见面的比较好,可能你也是这样想,虽然以前很好玩,但后来觉得很压抑,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一下懵了,接着开始急迫起来,贱人,贱人,我在心里大骂,瞬间就想起关明说的那个和他在平安夜的晚上聊了一个通宵的女孩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手从电脑里边伸过去扇他几个响亮的耳光,但我的手还是再次地被那个游魂支使了,控制住了:“呵呵,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也是少不更事,也是,想见不如怀念嘛!”
我无法描述发过去这句话时候的心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快意,是哽气。
他似乎是愣了几秒,发了一个大惊叹的表情过来,又问:“为什么这么说?我还经常在想,你是不是也和我经常想起你一样想起我呢?”
我心里大骇,瞬时流血,可又到了完全无法表达的地步,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在心里骂了一句有气无力的贱人。
他随即回复:“可能吧,关明是对的,他说尽管他不可能再爱上除了阳黎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但他仍然会努力地去爱每一个爱他的人,尽管阳黎无法取代,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为阳黎守住一生,如果那样做的话,就对自己太残忍了。”
我无言,每一个做了婊子的人,都有千万个想做婊子的苦衷。
他又说:“阳黎已经彻底地拒绝了关明,而关明表示自己深受伤害。“
我心里冷笑一声,如果拒绝就算是伤害,那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要答应每一个追求者?那岂不就真的成了高中时代的男生们幻想的那样?我说你是我媳妇,你就要做我的媳妇,你不做就是伤害了我,这完全是没有道理的嘛!
但还是给他回复了一句:“他们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就你们的本事,在大学里面找个女朋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呵呵!”我觉得我有点发疯的迹象了,只差把指头插进电排里面去做游戏了。
没想他一下就激动了,问我是什么意思,还带了两个问号,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但就是隐约感到心中的快意,不知道这感觉和人将升天的感觉是不是一样的。
还没来得及回复他,他就又追过来了一句:“是不是关明对你说了什么??”
依然是两个问号,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也不想再纠缠在这个破事情里边了,随即就说:“关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元旦那天告诉我你们见面,还一起玩通宵。”
为此我似乎是大出了一口气,可是这气出得并不快活,转而是没有来由地发抖,恨不得把这个大烂人从屏幕里揪出来,甩他几个响亮的耳光,再一脚把他给踢飞了,烂人,统统的都是烂人,烂透了的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