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送你的庐风。
——引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慨,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淡然洒脱的声音,由耳入他心。
湖水在月光下映出粼粼的光,随微风悠然微摆,你坐岸朝他,他依石望你,难寻知音,只有你和他,还有阵阵的庐风,秉月畅谈。交心,却未寻其根。
总有风声、落叶声,也总有琴声,琴声回荡,也有你和他的身影。他教你弹琴,
“弹琴啊,不光是用手弹,而且要用心去弹,琴声要出自五内,要发于情,琴曲最关键的还是知音。”
他看着湖水,淡然地说着。不觉间便有泪水涌上他的眼眶,他念起那个能发于情的人,轻轻奏起送给知音的庐风,此时你置身琴声之中,似乎领悟到了他的心根,可你却淡然的让他又随着这庐风飘去。琴声止,你他相别。庐风飘飞间,知音再也不见,他,在琴声中,送你庐风,与你永别。也许这就是你此后未曾弹好过琴曲的原因吧。琴曲最关键的,还是知音。
你独倚石栏,面向湖面,还如那日粼粼微光,还如那日微风轻拂,只是不见知音。你念起他离去时,你想起那天他琴弦断,你后悔未意识到他的根也已断。他的残留在泥土里,失去了水分的滋润,枯萎着,慢慢死亡。
也许这也并不遗憾,你亲手结束了他对世俗的仇恨,用一种你看来很残忍的方法,却在他看来轻松的方式,送他远去。
你曾为他不知所措,为他你堕落消沉,为他你借酒消愁。可你的根,你生命之根的正义和善良,使你揭开了他,解脱了他,他终于可以卸下那段痛苦的往事,和心里的仇恨。不,也许是解脱了他,你让他随那庐风,无根自由而去。他又回到了家乡,他又看到了家乡的四季如春,又看到家乡的花花绿绿,又是那时候醉人的花香……
根到底是什么,也许就像那庐风,那庐风又究竟又是何物,可能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师生一场,朋友一场,知音一场,却因你晚知他根,而远远分离。像庐风一样无根,无根之交,也许才是最好吧。
抛根寻知音,无根随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