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炼
[1]
今天去看了昆曲《牡丹亭》,心里总觉得应该写点什么,到打开笔记本的时候,又怕惊了这满园春色。
在雪小禅老师的新书《惜君如常》中看到了很多篇目来写戏曲,书中提到了很多曲目,派别,抑或是古往今来的名角儿我也是听过、学过、甚至是唱过的。
很少提及我也是喜爱戏曲的,在熟悉的朋友面前也只能用“我是一个半吊子学生”来逃避。可能就如雪老师说的那样,戏曲是上辈子注定的事情,是要有天赋的。那一年的学习,我想我是没有天赋的。
不敢说我对戏曲是痴迷的状态,可终究是喜爱,抵不住对它的思念,还是厚着脸皮去找以前的老师要了一张票。独自前往,一个人缅怀。
[2]
一直记得那时候还小,老家附近的村子每逢过年、元宵、中秋这些重大的节日总会排上几出戏。
老人们提着椅子,慢悠悠的晃到台子下面,静静地听着台上的角儿咿呀着唱念做打,他们随着节奏一下一下敲打着拍子。
小孩子喜欢热闹,围着场子来回奔跑,最开心的是可以买来甘蔗喜滋滋的啃。我是个闹腾的主,自然是不会放弃参与这类热闹,最主要的是可以啃甘蔗啊!
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台上的人都把脸涂的色彩分明,身穿黑色镶金的袍子,嘴上挂着又长又黑的假胡子,一动一静皆成定势。我觉得那男人有点丑,并不晓得那是生旦净末丑中的哪一行当。
奔跑的过程中,会听见老人们会跟着唱上几句,偶尔相互讨论这个角儿唱的怎么样,端的好不好。我会很奇怪,那台上的人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清楚,不懂为什么老人们听的如此聚精会神。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声音大而洪亮,觉得自己也是可以唱戏的,有事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尖着嗓子嚎两句。
是的,嚎,那时候就是瞎嚎。
随着电视剧的普及,人们出来的原来越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戏台子早已消失在我们这代人的眼里。
当年我不懂老人们对戏曲的喜爱,现在我遗憾戏台子的消失。
[3]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一直在纠结应该取上一个怎样的名字才算的上体现我心中的情感,在听《牡丹亭》的过程中,听见“不到园里,怎知春色如许”这一句,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戏曲的喜爱可不就是如此么?
真正的接触和学习了戏曲,爱上戏曲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尽管我算不上一个好学生,可爱上它,义无反顾。
最初由室友介绍进入黄老师组织的曲会,停戏,唱戏,品茶。很开心,也很苦闷。
专门去选修黄老师开设的京剧欣赏课,开始系统的学习戏曲的理论知识和发展历程。
我到底是算不上一位好的学生,自卑伴随我多年,不敢开口,不敢上台表演。参加曲会的第一年,鼓起勇气想要开口唱上一段,最简单的京剧入门曲目——苏三起解。
没有节奏感,专门去了黄老师的办公室,他带着我打拍子,没想到最后被我带偏了;和曲友或晚上去小树林,或早起去沙湖练声,小嗓也没有出来。
我上台了,抖着声音,赶着节奏把那一节唱完了。此后,不愿再开口。
后来终是退出了,一切的理由也不过是我不愿再去的借口。
[4]
前段时间在我们的群里面看见老师派票,纠结了好久,在最后的期限发言要了一张票。
是真的想念啊!
我曾经也跟着老师和一众曲友跑遍大小剧院,听不同派别的经典剧目,看他们化妆,在后台和他们合影……大二那年,却是几乎与戏曲断了联系,是我悄无声自的退出了。
如今,我只愿一直在心中默默的喜欢,静静的关注,独自思念,一个人排遣。不过是台上的戏曲,我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