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问我,我的优点是什么?”——消失这几天的所思所想

“嗨,我回来了,从明天起,保持日更。”


图片发自简书App

文/闻人歌

消失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写作所带我给我的意义。

对你而言,信仰是什么?

对我而言,信仰是文字。古人说,未成曲调先有情。于我而言,一句一读葬深情。

小的时候,我很怕我妈。现在也是。妈妈从来没有夸过我。在她眼里,我浑身都有缺点,做什么都是错,一无是处。我很羡慕那些“激励式的家庭教育方式”,在那种环境下成长出来的孩子,自信是浑然天成的。

这段时间迷上了一个综艺叫做《我家那闺女》。节目里的四个女孩个性鲜明,都是各自领域上顶尖尖的人物。游泳运动员小傅是她们当中很特殊的存在,来自家庭的温暖让她全然不用在镜头前伪装自己,直率、单纯,敢说敢做的洪荒少女。每每主持人问起傅爸爸,您觉得女儿是个怎么样的人时,傅爸爸说毫不犹豫地说,美丽,善良,自信,大方,她是最棒的……那种巴不得把全世界所有的褒义词都说上的神情让我好羡慕。

那天,我的妈妈问我,你的优点是什么?你最擅长什么?

上幼儿园时,学心珠算风靡全园,我妈打了鸡血似的给我报了名。结果班级里的口算比赛,我拖拖拉拉地最后一个交卷没有分数。以后的学习生涯里,数学永远是我的噩梦,还好上了大学以后,播音生不用学数学。

上小学时,舞蹈队的老师来班上挑人,幸运降临,我被选中,每天放学被押进队里训练。妈妈高兴了很久,拼命对我说学习舞蹈的好处。事实证明,我不是这块料,长手长脚,骨头却硬邦邦的。

中学的时候,我奇思妙想地想学跆拳道。那个时候深受明晓溪《旋风少女》的影响,渴望像戚百草一样大施拳脚。爸爸第一个赞成,找了道馆给我报名,说什么闺女学这个又防狼又强身健体。可惜后来,还没有拿到绿带,我就跟一众师兄弟说了拜拜。现在,伤风感冒也是常有的事。

那天,妈斜着眼睛问我,二十多岁了,你的优点是什么?你最擅长什么?

小学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我很内向。但是语文老师经常夸我很会朗诵,声音很好听。有次放学,妈在炒菜,我就兴致勃勃地对着她朗诵了一段。我跟妈妈说,老师夸我声音像录音机里放出来一样。妈妈嗤之以鼻,不就读几个字,有什么了不起的。

刚念初中时,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来家访时随口给我布置了一个读后感作业。他没想到,他的无心我竟然真的认认真真完成了,而且写得有几分样子。他修改后拿到市里获得了一等奖。妈说,老师修改过的不算数。

高中时,我获得了人生第一笔稿费,为两千字的散文发表在杂志上激动了好久。妈淡淡地说,一个月就拿了300元,你可千万别当作家,要饿死的。后来有幸飞去北京意林杂志社参加征文比赛,名次也不错,妈扳着手指给我算,你看酒店费要多少,火车费要多少,花了这么多钱,奖金就这么点,有什么可聊的。

上了大学时,妈常常跟我算钱,你看,你读艺术的,大学学费就比别人贵。传媒行业,得花多少钱培养你。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是跟我谈钱。

她反问我,不谈钱跟你谈什么?

我说,谈感情。

我了解妈妈对我的苦心。小时候妈对我的管教很严厉,辣条巧克力路边摊奶油蛋糕碳酸饮料不许吃,每天喝纯奶,常练字写作业要快多看书,少跟同学出去玩。衣服她买什么我穿什么。高中的时候我才有了人生的第一个智能手机,还是她充话费送的。

大二的时候,我凭着自己的专长,找了一份兼职,有了一定的收入。自己花一点,存一点,还有多余给妈妈一点。妈妈常说,你自己存钱要有存款,不能做月光族,赚钱不容易。这次回家,我跟妈妈说,我想经济独立了,你们不用给我生活费了。妈说,嘴巴上说说不行,看你实际行动。

人生真的很戏剧化。妈是金牛座,精打细算过日子。我是射手座,五指紧紧并拢也露着缝儿,大手大脚地藏不住钱。

有这样爱不高兴的妈,还有我这样的没头脑的女儿。

有一次跟妈打电话,本来聊得开开心心的,后来说到去年上半年得奖的征文成书出版了,编辑还给我寄了样书。本是一件喜事却发生了口角。我问妈,你不替我开心吗?妈说,你别跟我提写作,你还真想当个作家?都养不活自己。

说到底这么怪我,写了这么久只有小风小浪。这么多靠着自媒体发家致富的写手,我仍却纸媒保持着一份热诚,缺也少有成就。

我想了很久,写作于我而言,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从小学开始坚持起来的事。没有三分钟热度。最开始的时候,我偷偷摸摸地写,模仿杨红樱写儿童小说,把那些对隔壁班校草的暗恋写成青涩的故事。

这些年来,我会因为坚持另一个事情而懈怠写作。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写作,写小说,写好的故事。别人经常问我喜欢读什么书。我说,我什么书都会读一点。

写作的人有件事要常做,一个是体验生活,一个是读书。

我不想限定我自己,也不想规划我的生活区域,更不想停止我的脚步。对我而言,我接触到的东西越多,我就越渺小,越无知。我喜欢思考,跟喜欢吃美食一样喜欢。至今,我还参不透生死,无论我去过多少地方,因为我还年轻。

写作从来都是我的兴趣爱好。这个世界上功利的事情太多了,而我的写作是浪漫的纯粹的。我的高中语文老师送我六个字,我手写我心。我很喜欢。只写我心,不用我手去写那些冠冕堂皇甚至莫须有的东西,只写我心,写我想告诉读者的故事。

妈问我,我的优点是什么。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自豪地告诉我,我是优点是我会写作,我会写文章,我会写小说。

这些天总有些郁闷,也许是太久没有写点什么,也许是一直在忙家长里短的事情。

正因为年轻,所以我渴望的生活总和现实不一样。一方面,我喜欢那些赋有热气腾腾的、烟火缭绕的市井生活,又希望保持一个孤傲的独立的人格。

我吃糠咽菜又自命清高,嬉笑怪诞地去看这个世界,对高谈阔论的人嗤之以鼻,时而为有罪之人辩护。

一个人生于凡间,灌溉俗水,泥烂滋魂,独心幽幽如君兰,却牵挂傍身,意难平。

矛盾?矛盾。 ​​​

我们生活在这些矛盾之中,多数的被磨平了棱角,成为了普普通通的人。

我常想,此时的我,最大的优势,是年轻。

年轻就代表着有无限的可能,还有无限的选择。

劝君惜取少年时。

莫待无花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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