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下周就是一年一度的高考了,请同学们下周不要外出。”
在这个盛气凌人的下午,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还是明白了。我们早已告别了那些青葱岁月,早已不动声色的长大了,高考这个故事,早已换上了其他主角。而我们,似乎也在准备迎接小师弟了,似乎再也不会遇见,那个课堂上与你偷偷讲话的少年。
同学之间的感情总是很奇妙的吧,一个寝室的几个姑娘偶然谈起一个男生。似乎很高,微微卷起的头发,唇红齿白,不帅,却很漂亮。她们说:“像是阿拉伯遗落民间的王子吧”。我想,是这样吧,还好遗落在这里,不然他白皙的皮肤该如何呢。也许是小孩子的心思比较奇怪,她们夸她,我就想跟他好,和他做朋友,羡煞旁人的朋友。
老天总是眷顾心里满怀憧憬的人呦,老师让高高的他坐了第一排,后桌是我。那个时候,我有一个谈了三四个月的男朋友,说是男朋友,在彼此的心里,确实比普通朋友还要疏远的,我们每天一起从教学楼走回宿舍,两个人之间隔的距离,可以塞进两个人,七八十米的距离,没有话说也要找出几句话,来化解这几分钟的尴尬,平常在路上打了照面也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还好,两个人一起装,不算太累。为什么不分手呢,我们是初二快要结束的时候在一起的,初二暑假,那是我十八年最忙的日子,每天都是去辅导班,手机上交,电脑不能碰。那些日子我几乎和他断了联系,我偶尔会通过朋友的手机给他发几条消息,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整个暑假见了一次面。那天,我说,我想他了,我那个晚上偷偷跑到广场,我们再约好的地方见面,还有几个朋友。我们离开朋友们,坐在了不远处的草坪上,他说,他想亲我,我答应了。在他要亲到我的时候,我别开了脸。他可能只当我是害羞吧,他也没再吻我,后来,离开草坪的时候,我突然凑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我不清楚当时是什么感情,后来我想,那是对他的安慰吧。在分开的时候,他把我紧紧地按在他的怀里,像是大人抱着一个小孩子,我知道,他还是生气了。不久后,开学了,我们每天还是一起回宿舍,但是感觉,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在宿舍聊起的时候,下铺的女生告诉我,他暑假的时候和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上床了,很可笑吧。我当时想了很久,托朋友给他递了张纸条,我们分手了,他没有解释,我也不想问。再后来,过了一个多月,我跑800他在终点计时,递给我一瓶水,他没有解释,只是道歉,说他再也不会了,还找了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见证。哪里还需要什么见证呢,我选择了原谅,或许是想给所有人一个台阶吧。再后来,一个不甘心放,一个舍不得放,就这样渐行渐远……
好像是一个微风不燥的下午,手里拿着卷子呼呼地扇着风,前桌的同桌是那时我男朋友的好朋友,他侧过头对我讲,“外边有排球赛”,我知道他是想和我说,我男朋友在外边打球。我应着他,透过教室的窗子,看着排球场,看不清谁是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回头看我了,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猝不及防,惊艳了时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