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夫”是清代产生的北京俗语,清廷早年蒙古后妃多,所以太医院有蒙医。蒙医有个特点:内外蒙古地广人稀,草原牧民得了小病很少求医,蒙医不接诊则已,一接诊就是重病危急,从而养成“为立竿见影而敢于用猛药”的习惯。清代太医院也有蒙医,但可想而知他们按草原的水准给清宫那些娇弱的皇子皇女下猛药是什么效果。此外,马背民族跌打伤多,蒙医擅长接骨正骨,但是大力正骨一般人难以消受。因此,“蒙古大夫”遂在清代中期以后在北京话里成为“猛药、恶治”的代称。
——以上名词释义源自网络
由于我们厂是从天津搬迁来的,保留了北方人的语言表达习惯。当时有个“蒙古大夫”的歇后语,意为“治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形容那些医术不高却胆大妄为、动作粗鲁的江湖术士,并非专指蒙古族的医生。
我从没有任何医学背景知识,却因为一次用土法帮同事治病,赢得了蒙古大夫的称号。
当时我们车间单身汉小刘腰上长了一圈疹子,俗称“蛇腰带”,疼痛难忍的他四处求医,但就是不见好转,眼见那疱疹围着他的腰长得快合围了,医生也没办法。据说这个疱疹如果长满了一圈就会要命的,小刘吓得茶饭不思。
我听说了这个事后,想起我们老家管这种疱疹叫蜘蛛丹,据说是因为晾晒的衣服被蜘蛛爬过,上面沾了蜘蛛尿,引起皮肤感染,就会生这种疹子。乡下一般是用火疗的方式来治疗蜘蛛丹,我小时候长过这个疱疹,村里人就是用土法治好我的。于是我大胆决定出手帮小刘治病,我要小刘去找一些药棉和酒精,把药棉用酒精浸透,待酒精挥发后,将药棉撕拉成薄薄的一条,沿着他的腰部患处敷上一圈,叫上几个大汉,按住他的手脚,划根火柴点燃酒精棉花,火苗迅速沿着药棉燎过去,烫得小刘哇哇大叫,如果不是被按住手脚,他肯定就跳起来跑了。
到了第二天,被烧过疱疹开始结痂,没两天就痊愈了,小刘视我为救命恩人,从此成了我的好哥儿们,我也因为这次野蛮行医被同事戏称为“蒙古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