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这两天都是要通宵熬夜给前任领导写三十年回忆报告,谈了两天话,录音整理了一万多字,但昨天一阵紧似一阵的大风吹昏了头,打开电脑毫无感觉,麻木地撑到12点,写了几百字,想着第二天的大雪,不由地心驰神往,再一想要开车送娃上学,又思虑哪条路最安全,深入一想,如果此时不睡,任哪条路都会不安全,不由一激灵,很快麻溜地躺下了。
一
早上果然大雪纷飞,寒风凛冽。车被雪压实了,清扫后送两个闺女去学校,除了小豫还有小宁,两个关系最好的朋友。小宁妈妈单身(前夫承德人,好像陕西之外我认识最多的就是承德人),貌似很能挣钱很忙,接送娃就由我和她爸承担了。老头儿和我忘年交,能玩到一块。前两天和他说起小舅子的不幸,老头儿眼泪哗哗地止不住,搞得我不会弄了。
办公室三个人,我,张,刘。到单位,部门领导给张布置任务,我去陪练。任务是给前任写两周来2000字的党课的学习心得,我当场自我引爆了。这任务上周五前任曾到办公室说过,我们回应:刘刚来不熟悉,搞不了;张一直弄新闻,没接触公文更不懂党建。前任只好表示自己来弄,不用我们管了。没想到转脸又通过部门领导给压了下来,一听到后就没控制住情绪,脑袋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口哨,一万匹骏马便呼啸着冲了出来。
领导把我压住,我也很快清醒过来。还是历练不够。自以为波澜不惊金刚不坏,怎么碰到这种小事就给炸了呢?
回到办公室不久,兄弟部门来安排业务,拿着一堆表格,让张统计去年的即开出奖再做成海报。张愁得不知所措又无法拒绝。他们公司派驻的人,确实两难。关起门后,不愉快地情绪再次被勾起,兄弟部门打的一手好算盘:数据统计是我们,海报是我们,出了任何差错也是我们,而这件事情本来是他们的事情,到头来所有的活儿我们干,风险我们承担,他们在会上当自己的业务给领导汇报。
立马去部门领导那里请得挡箭牌,告知张暂停这个工作,让业务部门提供数据,我们再负责出海报。虽然和这些兄弟们关系比较好,但工作不能这么干,还得有个规矩。
二
中午回家吃饭,先给两只鹦鹉换了水,又把满地被抛出来的谷子碎屑清理了一番,我这厢“你好”叫个不停,那厢两个家伙不搭理。家里的蚕宝宝也破壳而出,由于温度太高,早产了几个月,好在发现的早,还有好多活着。只是大雪纷飞,桑叶是没指望,笋叶还要跑到菜市场去买,害我中午上下楼两次。
我最想养一条狗,她们不同意。现在就靠9条金鱼,几十条热带小鱼,两只鹦鹉,以及还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的蚕宝宝,以及十几盆花木培养高尚的情操和人文主义的情怀。
这场雪肯定是今冬最后一场,再不享受就浪费了,于是中午步行穿越大明宫到单位。公园里人不少,都在忙着拍照。一丝丝凉意渗过皮肤到达心底,还是很舒服的。大明宫这条上下班的步行线路,最大的好处是园子大安静;坏处是没见过美女,全是跳广场舞的大姐和扫地的大妈,从中至少能感觉到我已经身处一个老龄化社会了。
下午倒是无事,专题片摄制组问领导对成片的意见,我也没有回答。只能先拖着。想起答应朋友了解一个区县站点的搬迁问题,又冒昧给一位不太认识的管理站主任打去电话,好在人家还算客气,说好让朋友直接对接,算是了了。
下午继续走回来,半路遇到外租的单车,试着骑了一下,还不错,推荐到朋友圈。
7点钟再骑电动车去托管班接两个孩子。现在作业越来越多,平日要干到7点半,周六早上还要补作文和英语,下午画画,周日下午跳舞。孩子喊了好多次累,但不这样也没办法。到了四年级以后会更累,提前适应一下,将来突然加量后或许不会那么抵触。
晚上从店里收拾回来刚过9点,一切的核心,其实都是要尽快完成那三十年回忆报告。
三
人总有打不开自我的时候。那三十年文章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于是写写今天的工作和生活,试着找回点感觉,看能否继续下去。无论如何,时间定死,明天必须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