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老师进来了,他让骁哥跟他一起去滑。抱着骁哥,从上滑下,不到2秒钟,他们俩玩得挺好,我就跟随着弟弟的脚步去蹦床了。弟弟在蹦床上跳不了三下就会倒下来,然后自己咯咯咯地笑。
才不到五分钟,我一眼看见谢老师抱着骁哥往外冲,喊了我一声“走”。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也赶紧抱起弟弟就跑。等到了换鞋的地方,才看清骁哥的头被他爸捂着,血顺着手往外渗,跟上次一样,磕到头了。
周围的家长围了过来,说了点什么我也没记得。我问工作人员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商场有没有医务室,考虑到自己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偌大的地方,搁在平时我也找不到,现在更加不可能一下子找到。问了一下方不方便打的,工作人员立马说她送我们去,可能她之前是见识过这种情况的。
好在有她开车,我们上车之后才淡定了些。没有流血了,骁哥只说下次再也不来了,工作人员笑着说下次他再来可以送给他一次机会,他也坚定地拒绝了。
到了最近的社区医院,他爸爸带着他进去缝针,我和弟弟等在外面,过程中倒是没怎么听到骁哥哭。弟弟一直问“骁骁怎么啦”。
出了缝合室,骁哥戴上了网帽,跟两年前一模一样,有那次的经验,这一次我们要淡定许多。骁哥也比之前好多了,那一次我和他爸两个人压着他都压不住,这次我在门口竟然没听到他怎么哭。
这时候才有空让谢老师去清理下手上的血渍。
事情的原委后来大致了解了一下,应该是骁哥一个人滑下去的时候,头后仰,在刚下坡的90度垂直的位置就磕到头了,我估计被塑料软包包裹着的地方是铁的,磕的不是很重,但是磕到了铁上面,因此剌了一条口子。
骁哥后来一直嚷嚷着“都怪爸爸,下次再也不要让我玩滑梯了。”
忙了一天,心思全无。
晚上弟弟睡着之后,才有空拖地。我去骁哥房间看了一眼,他正趴着睡。我正拖着,听到弟弟大哭,我心想坏了,肯定是滚到床底下了。
冲进去一看,他在床上半坐着哭,看来没摔下床。哭得这么凶,难道是受白天影响?
我抱起他,安抚了很久。突然摸到他额头上鼓着一个包,看来是刚刚碰到墙壁才大哭的。两兄弟还真是有难同当啊!
我问他痛不痛,他说“不流血”。然后就开始带着哭腔重复“骁骁流血不痛”这句话,我猜他要表达的意思是“骁骁白天流血了,不要怕痛”。他这是一句安慰的话。
听他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还是感觉白天的事情在他脑海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然后赶紧安慰他“妈妈陪着,骁骁不流血了,不痛了。”
后来他还是睡得不安稳,时不时唤一两声妈妈。
这时候就想到血果然是浓于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