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歸鄉

先生最小的表弟正月十六結婚,全家要趕回去赴喜宴。對於我來說,最理想的是周日當天去當天回,但這樣負責開車的先生會很辛苦,所以周六就要回去。周六晚上也有酒席吃,是結婚儀式中的一個環節,具體叫什麼,我這個不通當地習俗的媳婦就搞不清了。

昨天晚上先生又告訴我,周六一早就要走,因為天氣晴好,回去後正好晒晒被子,只是這樣安排就無法去看望爺爺了。關鍵在於今天是元宵節,雖然心裡有些不太樂意,但也只好同意了。早起吃過公公煮的肉餡湯圓,出發回三廠。

天氣真的很好,道路也很通暢,不到二個小時就到了三廠的家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取出衣櫥中的被褥,攤在陽台上特制的竹簾上,去去濕氣。公公婆婆帶回了自己包的薺菜餛飩,又出去買回了兒子小逗最喜歡的“紫燕百味雞”的夫妻肺片,再加上自己做的香腸,大家美美飽餐了一頓。

下午三點要趕去臨江,距三廠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有時間睡個午覺,但被褥都晒在外面,只好取了一條被子,草草蓋住腿腳,和衣而眠,小憩片刻。兒子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估計實在無聊,不時推門觀察一下我們。

離開三廠往東走,我們前往臨江,婆婆的兄弟姐妹大多住在那裡。先拜訪了先生的二姨,在她家小坐片刻,再往東走。經過先生的二舅經營的摩托車行,順便修理了剎車燈,然後再往東,沒走多久,轉彎向北,進入真正意義上的農村,到了先生的兩個舅舅家。

兩位舅舅共同居住在三上三下的樓房裡,這次我們要參加的是小舅家兒子的婚宴。晚上的宴席就在家裡舉行,大約六張台面,請了專做紅白喜事的家政服務。離晚宴開始還有段時間,看到桌上有包瓜子,嘗了嘗是原味的,比較合我心意,於是坐下來嗑起了瓜子。

邊嗑瓜子邊翻看手機信息,就像多年前邊嗑瓜子邊看書一樣,久違了的感覺。晚宴開始,大家找位置坐下進餐,原本提醒自己晚上要少吃些,但宴席上也沒什麼話說,唯有不停吃菜,不知不覺又吃多了。

先生喝了酒,晚上我開車回家。不知為何路上居然堵了起來,這些年來臨江這麼多次,臨江回三廠堵車還是第一次遇到,莫非是元宵節的緣故?雖然沒做什麼事,回到家已疲憊不堪,趕緊洗漱,早早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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