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与《战国策》札记(八十)

卫灵公近雍疸、弥子瑕。二人者,专君之势以蔽左右。复涂侦谓君曰:“昔日臣梦见君。”君曰:“子何梦?”曰:“梦见灶君。”君忿然作色曰:“吾闻梦见人君者,梦见日。今子曰梦见灶君而言君也,有说则可,无说则死。”对曰:“日,并烛天下者也,一物不能蔽也。若灶则不然,前之人炀,则后之人无从见也。今臣疑人之有炀于君者也,是以梦见灶君。”君曰:“善。”于是因废雍疸、弥子瑕,而立司空狗。

卫灵公宠幸雍疽、弥子瑕。这两个人,依靠国君的势力独断专行并蒙蔽君王的近臣。复涂侦对卫灵公说。“前些日子臣下梦见了君王。”卫灵公说:“您梦见了我什么?”复涂侦说:“梦见了灶神。”卫灵公生气得改变了脸色说:“我听说梦见国君的人,也梦见太阳。如今您说梦见灶君竟然说是梦见国君,能够解释那是可以的,不能解释那么就赐您一死。”复涂侦说:“太阳,是普照天下的,没有一个东西能遮蔽它。假如是灶神则不是这样,前面的人在灶前烤火,那么后面的人就没有办法见到它。如今臣下怀疑有人在君王面前烤火,因此我梦见了灶君。”卫灵公说;“好。”于是,趁机废弃了雍疽、弥子瑕:而任命了司空狗。

这意见提的。够水平。

好了,我们来看看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吧!

两方面都想商談和議,斯巴达人希望和平的心思更为迫切,因为他們很希望在島屿上被俘虏的人們可以被釋放回来。这些被俘虏的人中間,有斯巴达軍官阶級的成員,他們都是重要的人物,和政府中的人員是有关系的。斯巴达人早就直接商談釋放这些俘虏的办法,但是那时雅典人的軍事进行順利,他們对于合理的請求不願接受。第力安战役失敗之后,斯巴达人以为雅典人会願意商談条件的,馬上就和雅典成立了休战一年的协議,协議中并有开会商討延长休战期間的規定。現在雅典人又在安菲玻里人打了一个敗仗,克里昂和伯拉西达又都战死了一这两个人是在双方面主战最力的人:伯拉西达主战,因为他个人的成功和荣脊都是从战爭中得来的;克里昂主战,因为在和平安靜的时期,人們会注意他的不良行为,会不相信他对别人的讒言。現在是时机了,当时雅典和斯巴达两个最有势力的政治家,作了很大的努力,促成和約的实現:一个是波桑尼阿斯的儿子普雷斯托安那克斯,即斯巴达国王;另一个是尼塞拉都的儿子尼西阿斯,尼西阿斯的軍事才能超过当时代任何其他的人。他想在自己还未曾受到过灾难而享有盛名的时候,保持他的荣脊,使自己和全城的同胞从艰苦困难中立时得到苏息,替自己永远留一个为国效命而始終成積卓著的声脊。他認为只有避免一切冒險行动,尽量使自己不倚靠幸运,这个目的才有达到的可能;而冒險的事情也只有在和平的时候才能避免。至于普雷斯托安那克斯,他自放逐中归来,总是为他的敌人所攻击的;事情不順利的时候,国内的仇敌就一定把他的名字提出,說他的非法复辟是一切一切的根源。他們控告他和他的兄弟亚里斯多克利向特尔斐的女祭司进行賄賂,使她为历次因各种政务而前往訪問的斯巴达代表們作出神讖,命令他們将宙斯半神儿子的种子从国外携带回来,否則他們会用銀的犁头耕田,因此,最后,照控訴者的說法,普雷斯托安那克斯在被放逐到来西安山的第十九年慫恿斯巴达人用跳舞和献牲的仪式把他接回来,正和建立斯巴达的时候国王郎位的仪式一样。很自然地,他很为这些攻击所苦,他以为在和平时代,不会有这些灾难;又以为被俘虏的斯巴达人一旦被釋放回来,怨家就沒有对他攻击的根据了;而且在战爭时,居最高地位的人一定会因为每一个不幸的事情而受到埋怨。他所以极想和雅典言归于好。

战争必会带来麻烦,不是这样就是那样。

在这个冬季中,商談不断地进行着;春季将开始的时候,消息傅来,斯巴达又将进攻了,各城邦都接到命令,准备在亚狄迦修筑永久的要塞一这一切都只是使雅典人易于就范的一种姿态罢了。在商議时,各項要求都由双方提出了;后来大家同意,除开尼塞亚⑤应仍由雅典人控制以外,双方在战爭中所取得对方的土地都应归还原主,和議在这个基础上成立了。和議达到了这个阶段,斯巴达和它的同盟国举行了一个会議,除开彼奥提亚人、科林斯人、伊利斯人和麦加拉人不贊成以外,大家都贊成講和,他們批准条約,于是雅典和斯巴达聞的和約成立,双方宣誓遵守下列的条款:“雅典人和斯巴达人以及双方面的同盟者締结本条約,各个城邦宣誓遵守下列条款:

和平会是最后的选择。

1.关于国家的神庙,凡愿意依照本国风俗入庙祭祀、游览、祈请神谶或作为其本国的代表参加赛会的人,无论在海上或陆地上行走时,都应有安至的保障。

保证双方来往人员的人身安全。

2.在特尔斐的阿波罗神圣地和神庙以及特尔斐人自己,都应当依照他们自己的法律管理,由他们自己的国家征稅,由他们自己的法官进行审判;有关人民和土地的问题都应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处理。

尊重地方神庙和税收。

3.在雅典人(连同他们的同盟者)和斯巴达人(连同他们的同盟者)间,本条约的有效时间是五十年,无论在陆地上或海上不得有尔虞我诈或给予对方以损害的事情。

五十年不变

4.假如斯巴达人和他们的同盟者或雅典人和他们的同盟者有运用武力,企图对于对方加以损害的行为,无论朵用何种方法或手段,其行为都是非法的。

发动战争为非法。

5.如果双方发生争执,其争执应该依照双方所同意的办法,采取宣誓或法律手续解决之。

和平解决争端。

6.斯巴达人和他们的同盟者应将安菲玻里交还雅典人。

归还安菲玻里。

7.由斯巴达交还雅典的城市中的居民,有按照他们自己的志愿选择居留地,并携带财产前往居住之权。

归还雅典居民,尊重居民选择居留地的志愿。

8.这些城市应该按照亚里斯泰德所厘定的数目缴纳稅贡;它们应当是独立自主的。

规定纳税独立。

9.条约一经成立,只要这些城市缴纳税贡,如果雅典人以武力侵略它们,这是非法的。

缴纳税贡后不受雅典侵略。

10.上面所提到的城市是阿吉拉斯回、斯塔基拉斯、阿堪修斯斯科拉斯、奥林修斯和斯巴托拉斯。这些城市既不和斯巴达,也不和雅典建立同盟。但是如果雅典人对它們进行說服而它們自己願意的話,在法律上雅典是可以和它們联盟的。

不结盟城市雅典拥有说服权。

11.跟奥林修斯人和阿堪修斯人一样,麦西柏那人、散恩人⑧和新迦斯人应当在他們自己的城市里居住。

规定某些族群的居留地。

12.斯巴达人和他們的同盟者应将巴那克敦困交还雅典人。

归还巴那克敦困。

13.雅典人应将科利法西安⑤、錫西拉回、壘色那⑦、特利安及阿塔兰塔⑧交还斯巴达人;同样的,所有留在雅典或雅典管轄内地方监獄中的斯巴达俘虏都应交还斯巴达人。

雅典归还斯巴达的地盘及俘虏。

14.围困在賽翁尼的伯罗奔尼撒人和斯巴达的同盟者以及柏拉西达派往賽翁尼的人們幷留在雅典监獄中或雅典所屬地域内监獄中的斯巴达同盟者都应悉数釋放。

释放斯巴达囚犯。

15.同样地,斯巴达人和他們的同盟者应将拘留在他們手中的雅典人和雅典同盟者一律交还。

释放雅典囚犯。

16.关于賽翁尼、托倫①、塞密利安和其他雅典控制下的城市,雅典人得依照他們自己認为适当的方法加以处理。

雅典控制区归雅典处理。

17.雅典人应向斯巴达人及其同盟者,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次第宣誓,宣誓应当依照各該城市习慣上最有拘束力的方式①进行。双方各有代表十七人参加宣誓。誓詞如下:‘我将忠实地诚恳地遵守条約中的各項条款。同样地,斯巴达人及其同盟者也应該向雅典人宣誓。宣誓手續应每年由双方面重新举行一次。在奥林匹亚、彼提亚②、地峽,在雅典的卫城中,在拉西第梦的阿密克利⑨神庙中,应当树立誓言的标柱。

规定宣誓仪式。

18.如果在任何問題上发現有疏漏之处,在不破坏誓詞的限度以内,通过雅典人和斯巴达人的双方同意,并經慎重考虑之后,条約是可以修改的。

规定条约修改的条件。

“条約于普雷斯托拉斯任监察官期内,阿提密喜安月27日在斯巴达生效;于阿尔西阿斯任执政官期內挨拉菲波賴昂月25日在,雅典生效。

规定条约生效时间。

“在場宣誓幷奠酒的,斯巴达方面有:普雷斯托安那克斯、阿基斯、普雷斯托拉斯、戴馬吉都、开俄尼斯、麦塔具尼、阿堪修斯.戴苏斯、伊斯卡哥拉斯、菲洛卡利达、沙西达斯、安替福斯、推利斯、阿尔星那达、恩壁第阿斯米那斯和拉斐拉斯。雅典方面有:兰本、伊斯謨尼卡斯、尼西阿斯、雷歧兹、攸西德馬斯、普罗克利、皮索多勒斯、哈格濃、迈尔提拉斯、色番西克利、特阿具尼、亚里斯多克拉底、爱奥尔西阿斯、提摩克拉底、利翁、拉馬卡斯和德謨斯提尼。”

介绍宣誓人员。

这个和約的訂立恰恰是在冬季的末尾和春季的开始,正是城市道尼修斯节日④剛剛結束的时候,也就是第一次侵入亚狄迦和这次战争开始以后的十年零几天⑨。

介绍宣誓时间

依照抽签的結果,斯巴达人应当首先交回侵占的土地,并且馬上釋放他們在战爭中所俘虏的人們。他們也派遣了伊斯卡哥拉斯、米那斯和菲洛卡利达为代表,前往色雷斯区域,命合克利里达将发菲玻里交还雅典,幷且命合其他的同盟者接受条約上規定他們所应当做的一切事件。但是,因为那些条件不是他們所欢迎的,他們拒絕履行。克利里达和卡尔西斯人相处得很好,所以他也不願意退还安菲玻里。他声称他不可能違背卡尔西斯人的意思而把安菲玻里交还雅典;他立刻带着当地的代表前赴斯巴达,为他自己作辯护,以对付伊斯卡哥拉斯和其他的委員們說他違抗命合的控訴,幷且他还想探詢条約是不是还可以修改。后来他知道斯巴达已經受到了条約的拘束,他立郎带着命合回去,尽可能地交割地方,扦且无論如何,把留在安菲玻里的伯罗奔尼撒人带出境外。

执行条约又产生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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