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偶遇 也不尽然
反正那一树树春天就突兀地
站到了我面前
春天被剪成一片一片
像刚刚剖开的梨
还散发着满含汁水的清香
这样的日子里出门都是愉快
却没有其他表达
只好静静坐下来
怀疑万物的窃取与共生
或是怀疑自己
细长条的光再大树间晃荡
树和树隔着无限的距离
山河大漠 万马平川
因而一切及其自由
因而万物洒脱又决绝
而我徒劳地将这些
这些 带到我的记忆
鸟在心里唱
叶在掌心摇
无法具化为故事
无法精简为散文
它就像常年悬挂的玉米
慢慢风干在房梁上
但又不能倾吐什么 泄露什么
不能任其游荡像满天繁星
可是该怎样命名
用什么样的口吻 什么样的表达方式
这样矛盾
该如何对其负责
还会有人怎样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