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爱,温柔了教育的岁月,寂静欢喜。总有一份情,惊艳了教育的时光,百转千回。
——写在前面的话
早上5:40,隔壁房间的电话铃声急促的想起。自从步入不惑之年,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龄,晚上的电话是段然不敢关机和静音的!恍惚中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娃昨天晚上半夜发烧了。”心里想着母亲一定是心里万分焦虑又恐我们担心,才坚持到这个点拨了电话。接完电话,瞬间清醒,穿衣、洗漱、拿上家里疫情期间备下的药品,迅速开车奔向父母家里。到了之后,母亲说孩子半夜突然发烧,没有其他症状,晚上给孩子一直物理降温,这会儿睡着了,拿出药,交代了注意事项,如果超过38.5给孩子再用退烧药,就开车来到了单位。处理了几件事情之后,已近中午,电话铃又猝然想起,一看手机屏幕,是母亲,心里咯噔一惊,心存忐忑的接了电话,果不其然,孩子早上起来,复测体温38.6,用了一次退烧药,这会又烧到38.9,看表,计算时间,不到五个小时。
中午休息时间,开车前往,看孩子精神状态还可以,就是有点蔫儿,抱着的时候,不似以往东看西看,活泼乱动,对整个世界充满好奇。此时的他,不哭不闹,静静的趴在肩膀上,不时的发出“嗯嗯”的呻吟声。一家人都不停的催促,赶紧带孩子去医院,不要把娃耽搁了,不敢把孩子脑子烧坏了。我心想,七个多月的小人正在和病毒进行着一场战斗,他正在升级打怪兽,建立自己的免疫系统,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坚持在家里继续观察。
到了下午4点,体温再次反复烧到39.4。这时,我也有些慌了,立即带孩子到医院。发热门诊里挤满了带孩子看病的家长,等了一个多小时,开单、抽血、化验,甲流、乙流、支原体都是阴性。核酸抗原检测,也排除了新冠。抽血结果显示病毒感染,医生要求住院。心想,孩子这么小,才七个多月,如果住院,肯定要输液,多受罪呀。一家人都看着我,等着我拿主意。我说只是单纯的病毒感染,我们先不住院,回家继续观察,一家人就抱着孩子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孩子小脸通红,量了体温,39度,再次喂了泰诺林。
回到家依然不放心,就抱着孩子到邻居介绍的一个医生那里,医生检查了孩子的口腔、摸了肚子、听诊器听了呼吸声音、观看了孩子的精神状态。告知我们从血项结果来看,病毒指数不高,而且没有其余症状,大概率是婴儿急疹。一般烧三天,然后开始出疹子,烧退疹出,出疹子出三天,出完了以后,就开始3天的落疹期。前后这个过程,正常的话一共9天。又给我们讲了婴幼儿急疹的对症疗法、高烧时期的热管理、以及正确的物理降温的方法、甚至给我们普及了发烧时的机体免疫系统,并针对孩子父亲害怕把孩子脑子烧坏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和解答。最后,告知我们小小孩尽量避免涉及抗生素的治疗,这种病毒感染根本不需要住院输液,要避免过度医疗。叮嘱我们不要焦虑,积极处理,临走的时候给拿了两种中成药,嘱咐我们按时用药。至此,整个诊疗结束,心里的感觉是温暖而安心的、是踏实而感动的,两位老人也一直说,这个医生是这辈子见过最有耐心的医生。
回去之后,按照医嘱用药、物理降温、关注孩子精神状态、高烧时用退烧药。连续三天的时间里,医生在闲暇时间第一时间回复我的微信留言,并反复打了15次电话,询问孩子现状,指导如何用药、最重要的是抚慰我们全家急躁、焦虑的情绪。第三天,果然退烧了,出了一身的红疹子,我们的心才落了地。由此,我想到了医学博士“特鲁多”墓志铭上的一段话“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治愈、帮助、安慰,对于医学和医生来说,是沉甸甸的6个字。
由此,我想到了现实中的医患关系,想到了现实中的家校关系。面对学生和家长的求助,老师们应该抓住契机,我们的目标与医生的“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不谋而合。面对求助,缓解焦虑,给予他人安慰。
曾经看到一篇报道,北京协和医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把听诊器放到病人胸口之前,要把听诊器的前端用手焐热,再放上去。这个故事给我们的启发是,当一个病人通过听诊器,通过焐一下这个小动作,就能感知到大夫对自己的关心,能感知到这个大夫面对的不是一个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对大夫就有了一层信任。有了信任,病人就会更倾向于遵从医嘱,依从性就会好,那治疗的效果就会更好。医生就能更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想想现在的医院吧,遍布各种现代化的检查流水线,医生和病人之间会永远隔着各种机器和仪表。所以,当医生勤于用听诊器的时候,他就会经常来到病人身边,来到病床旁边。这个时候,小小的、看起来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听诊器,就成了医生和病人之间重要的接触媒介。听诊器的本质是什么?它其实不只是一个诊疗手段,它更是一个触点。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所以,在家校关系中,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到你的触点,找到你的“听诊器”,和家长、孩子建立良好的关系。所有做成的事,都建立在良好的关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