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二年级的虎虎是哭着回来的。
虎虎妈因手术住院不能照料他的学习，我答应虎虎住我家，反正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不在乎多一个。
周一住院。虎虎来了我家。周三手术。虎虎爸忙乱中忘了交待虎虎有背诵作业。虎虎没背作业。八点就睡觉了。昨天早晨六点起的，读了《千字文》，第一次读《写给儿童的中国历史》，6点半开饭。他爸7点接。因离学校远，虽有车但怕堵车，得早走。
虎虎的学校是所谓的“名校”。是家长们打破头想挤进去的学校。
当初，小政坤读一年级时，他爸也想选名校。离家远。我投了反对票：学习在自己。每天浪费在路上的时间花不起。小政坤上了就近的学校，步行到校十五分钟。
虎虎因为没背诵，老师罚他全文抄写十遍。若不完成继续抄写二十遍。
虎虎因此哭着不下车。他爸劝了半天没办法，是我出去才把他劝回了家。他爸急急忙忙道别：他妈术后高烧，他得赶到医院。
虎虎双眼哭的通红。我说，别哭了。错不在你。是你爸有特殊情况忘记了。再说，你爸和老师解释清楚不就不用被罚了？
继续哭。
我说，你读《论语》应该知道孝顺的意思。妈妈住院，爸爸着急，你要懂得不给爸妈添乱才是孝顺的好孩子。你哭什么呢？是怕抄写累么？多写了你可比别的小朋友多会了呢。
一旁的小政坤帮腔：就是。别人背十遍，你抄了十遍，会写的字就多。
然后和我说，我们也有没背过的时候，老师从来不这样罚。
虎虎平静后开始吃饭，已是晚上七点十分。饭后完成作业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和他在自己家的状态天差地别。在家他哪天也得十一点睡觉。虎虎妈说，就在那磨蹭。
我常常想，到底哪个才是虎虎的真实状况呢？
检查过虎虎的作业后，他开始了抄写。我看看，段落不短，一百字出去了。我说，不抄了。奶奶给你写条，就说你头疼，写不了。
虎虎说，老师要查的。抄不够罚二十遍。
他在那里努力的抄写。十点半的时候抄了八遍。
我说，不抄了，睡觉。剩下的明天早晨补。
小政坤就是这样做的。到点睡觉。早晨先完成作业后再晨读。
这会儿五点十三分。五点半叫虎虎起床。
补抄写。
在疲惫状态中重复抄写，孩子究竟记住了多少值得关注，更需要关注的是孩子的学习畏惧感是否就是在这样的“罚十次”产生的？孩子小，并不认为学习是为自己。作业是写给老师的，写给家长的。
久而久之，失去的是学习的兴趣。这才是要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