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晚上,二零一八元宵节,和几个半年多未见的网友(朋友的朋友)相聚。
在中国传统春节的最后一个节日相聚,这意味着对节日郑重的说声再见,也意味着对新元年清新的说声你好。
那一晚,我们介绍自己的工作,我们诉说自己的生活,我们分享自己的喜好。
有伙伴喜欢阅读,常常从书中找到和量子物学的关系,例如赫拉利的《时间简史》,王阳明的《心学》等;有伙伴喜欢鞭策他人,平日里就经常花2个小时了解别人的近况,只为合适的时候可以雪中送碳;有伙伴喜欢聆听他人,从始至终的回应都简短有力惹人深思......
有一个伙伴让我印象尤其深刻。深刻原因之一是他自带一脸迷人的微笑,从未间断;深刻原因之二是他对他人咄咄逼人的提问,无比真实;深刻原因尤其深刻原因之三是他道出了他热爱表演艺术,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九零后的他看过路遥《平凡的世界》,看过顾长卫的《孔雀》和《立春》等。
《平凡的世界》看过两次,主人公孙少平小时候是个连“丙”菜都吃不起的农村穷学生,长大了是个身有残疾不能再普通的煤矿工人。从小到大,从头至尾,孙少平都没能脱离所谓的“社会底层”。他的物质生活极其窘迫,他的周遭社会也无人欣赏,但这些都不妨碍他对精神世界一丝不苟。他不在成败之间,不在世俗的价值评判之间,也不在他人的褒贬臧否之间。他就是这样一个纯粹的对精神世界一丝不苟的人。
《孔雀》和《立春》之前我并没有看过,但因为是尤其深刻朋友的推荐,便选择《孔雀》来一见真晓。说实话,看过这部片子,我深深的为姐姐而悲哀。悲哀的是这个姐姐因为沉浸于手风琴,却全然不顾壶中烧开的水和床上嚎啕大哭的孩子;悲哀的是这个姐姐为了手风琴和得到爱,故意划破手赢来同情并认了干爹;悲哀的是这个姐姐为了跳伞,可以去小树林里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的贞操......如梭伦所说,神只是叫人看到幸福的一个影子,随后便把他们推上了毁灭的道路。
同是生活艰难,同是无人理解,但结果却大相径庭。一边是扎根现实的精神追求,一边是脱离现实的物质沉沦;一边是脚踏实地的努力,一边是弄虚作假的放弃;一边是单纯朴实的美好,一边是道德沦丧的败坏。
如若是你,站在天平的两端,你将何去何从?
梦想之于你是什么?
此时此刻让我想起日本生活美学家松浦弥太郎《崭新的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的本质是梦与希望。“崭新的理所当然”也就是指新的梦想。新的梦想,正是使我们的今天过得幸福的宝石。世界在变化,为了维持自己的本色,我们不得不成长。这即是说,在变动不居的世界里,为了保持不变,“改变”是必要的。我们要追求“崭新的理所当然”。
而这崭新的梦想不是高调的口号,也不是振奋人心的鸡血,而是那种平凡得低到骨子里的一针一线一草一木一言一行。人生步履维艰,远非爆发式的热情所能维持,只有从内心生起温暖经营对他人与自我真正的爱意,才能将梦想变得崭新,才能将梦想变得幸福,才能将梦想变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