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我可愛的親友黎亞幫忙翻譯的!品質整個等級大增,我既慚愧又開心。非常感謝她百忙之中幫我做這瘋狂的傻事<3
【譯者的話】
大家好我是黎亞。因為這個故事有20章,覺得酸酸翻完後大概也失去理智了,所以我決定來幫忙。但是誰知道我自己也很忙,所以拖了這麼久才翻好這一章。我非常非常非常對不起有在追此故事的普羅大眾。
風格可能跟姵酸不太一樣,希望大家見諒。
【摘要】
「我的天啊Graves,你到底回來做什麼?」攻擊他的人嘶啞的聲音中明顯透露著她的慌張,「你找死嗎?」
Percival笑了,「女士,你說呢?」
【作者的話】
其實我對這個章節挺滿意的。我的病依舊還沒好而且依舊藥物治療中,所以有可能是藥效的關係吧,但我還是很滿意。這個章節寫起來很有趣。我明後兩天有很多工作,所以下個章節可能星期天下午才會放上來。還是非常謝謝你們那些美妙的回覆和愛心!
【正文】
第九章 特技
航程將盡,Percival只想儘速離開這架飛機。
在加拿大的短暫停留感覺很不錯。他們有機會稍微休息一下,而且非常確定他們沒有被跟蹤。他們在餐廳吃了真正的一餐,停下來買了一些衣服,用了廁所。Percival在經過了那麼多天野外生存後,終於再度覺得自己是個人類。
然而被塞在一台小飛機裡仍然不是什麼舒服的經驗,Percival不能理解為什麼Jacob可以一直做這件事。飛機跟直升機完全不一樣,飛機的窗戶太小,而且位置太高,讓Percival看不到他喜歡的景觀。
「艾森伯格塔台,賽斯納3080-delta(註1),北方10哩,要求緊急降落。完畢。」Jacob突然對著耳機說道,瞬間抓住了Newt和Percival的注意。Percival往前看了一下儀表板,但沒看到任何特殊狀況。
「3080-delta,這裡是艾森伯格塔台,請問緊急狀況為何?完畢。」無線電傳來回覆,Jacob只是對兩位乘客揚起了嘴角。
「艾森伯格,我這出現了儀器故障的情形,請求手動降落跑道。完畢。」
緊接著是一陣短暫的沈默。Percival想知道Jacob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畢竟儀表板上的狀況很明顯的都是一切正常。Newt擔心的看了Percival一眼,但Percival只是搖搖頭。他們只能等待Jacob與塔台的無線電斷線了。
「80-delta,你現在可以使用我們第二道跑道。完畢。」
「艾森伯格,收到。完畢。」雅各道,他調整了他的對講機,對Newt和Percival回眸一笑。「所以你們準備好出發了嗎?」
「那個求救信號是個什麼樣的概念?」Percival問道。Jacob只是一臉志得意滿。
「理論上我應該要在西雅圖國際機場降落,但是那裡只有一堆惱人邊防人員迎接我們,叫我們按照海關規定走。但如果我遇到技術問題而不得不降落在艾森伯格這個小型機場,我們就不會用面對繁複的海關。事實上,那裡的跑道被樹林圍繞著,大部分啦,而且如果他們要為了我的緊急降落而過來檢查飛機的話,會花上一段很可觀的時間⋯⋯」
「Jacob你是天才!」Newt露出燦爛的笑容。Percival也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作法。
「我知道。」Jacob說。「當我們落地後,迅速拿著你們的行李然後快離開,我來應付那些官方事務。Newt,我放了一些錢在你的袋子裡,以防你們要找旅館住宿或什麼的。」
「我永遠沒有辦法償還這份人情。」
「是不行,但是你可以嘗試。我收現金,信用卡,或是跟漂亮女孩約會,大概是這類的。」
Percival翻了翻白眼,但事實上,他對於Jacob這麼熱心於協助他們感到相當震驚。他好奇他以前有沒有像這樣的朋友,會擔心他的朋友。或許他們正在找他。
他只希望他可以在沒有記憶的協助之下,還可以分辨朋友與路人。
「兩位,抓穩了。我們的降落會有點顛簸,你知道的,為了做效果。」Jacob說。Percival搖搖頭,質疑Jacob是否有些太投入。對此,Newt看起來有些焦慮,他並沒有特別喜歡刻意降落得很顛頗這個概念,尤其是他上一次跟飛行儀器的相處並不融洽。
然而Jacob確實是讓飛機安全著地。在飛機停下的瞬間,Jacob讓Percival和Newt儘速下飛機,遠離那些建築。Percival往樹林的方向走去,Newt隨後跟上。他們一離開機場的視線範圍,便停下來評估他們的處境。
「這沒有我預期的那麼可怕。」Newt說道,順手把背包調整好。「我們離城市還有多遠?」
Percival試圖回想。他覺得他曾經來過西雅圖,而且是最近的事,這代表了他可能在他原本前往阿拉斯加的旅程中有經過這裡。「遠得讓我覺得我們在路上攔車可能會是個比較好的辦法。」他說。Newt只是一臉不確定的看著他。
「你們美國人不就是這樣才一直遇到連環殺手嗎?」
「Newt,我們成功擊退了四個身上有槍的人,還偷了一架直升機。我覺得連環殺手才需要怕不小心載到我們。」
「⋯⋯有道理。」
結果最後Percival可能還寧可遇到連環殺手。他們終於遇到願意載他們去市區的一台小廂型車,車主是兩位上了年紀的明尼蘇達夫妻:Garth和Meredith。然而,他們有Percival聽過最重的明尼蘇達口音。有一半的時間Percival都要跟Newt解釋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Newt被充滿俚語的對話圍繞著,他懷疑他們說的語言到底是不是英文。
對於Percival而言,他應該算是幸運。Meredith非常著迷於Newt的腔調,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Newt在說話。她甚至給他一張瑞尼爾山(註2)的簡介,要他朗誦整份簡介。Newt人實在太好,並沒有拒絕,但他還是對著無法掩藏笑意的Percival瞪了一眼。
他們終於來到了西雅圖市中心,沿路上被迫認識了各種新詞彙。Newt甚至被訓了一頓,因為「足球是soccer不是football,難道英國人不知道football已經被橄欖球拿去用了嗎?」
西雅圖市中心的街道紛紛擾擾,這些雜音讓Percival更加確定他是從這裡前往阿拉斯加。一切都是如此熟悉:排氣管和垃圾的味道、喇叭聲伴隨著手機鈴聲、所有人事物都汲汲營營。Newt只覺得自己快被這城市的紛擾所淹沒,而Percival不怪他。畢竟,這個男人有一大半的人生都自己孤單一人,突然之間暴露在現代文明之中當然是頭暈目眩、目不暇給。
「來吧,他們說旅館離這裡不遠,大概再過兩個街口就到了。」Percival說,並且牽起Newt的手帶著他往前走。Newt一開始有點驚訝,大概是因為他預期Percival在外人面前不會這麼大膽。但他很快地回神,握緊Percival的手,彷彿他的手是Newt在茫茫人海中唯一的錨。
「我們到了旅館之後呢?」Newt問。Percival思考了一下。
「靜觀其變吧。看看會不會有任何記憶浮現在我腦海裡。」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完美的計畫,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他還是不記得任何事,旅館的外觀也並沒有激起任何回憶。Percival拉著Newt出門,去了對街的小餐館,還稍微激怒了店員,因為他們只點了兩杯茶。
「有想起任何事嗎?」Newt輕聲問道,而Percival搖搖頭。
「完全沒有。」
「我想大概也不會這麼容易。你知道,大部分你回想起來的片段都是不經意的。」Newt說,他低著頭,肩膀微微瑟縮著。Newt似乎又變回了以前的他,跟在田野調查時的那般自信完全不同,根本可以說是兩個不同的人。
Percival有把握他從來沒看過有人在灰熊身邊比在人類身邊自在。他甚至不用他的記憶來佐證Newt是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Percival的目光突然被在旅館大門邊的某樣東西——不,是某個身影所吸引。那女人身穿一件長大衣,身上的衣著是由不同明度的灰色與白色組合而成。俐落的短髮上覆蓋著一頂帽子,帽子的帽緣低垂。她的目光望向Percival。她直勾勾的瞪著Percival好一陣子,然後刻意的轉身走進旅館對面的巷子裡。
「⋯⋯真是夠了。」Percival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到無法忽視。他再度拉起Newt的手,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帶著他走向女人消失的方向。
當他們走到巷子時,整條巷弄空無一人。Percival瞬間將手擺在他腰間的槍上,把Newt擋在自己身後,帶著他走進巷子裡。整個城市的噪音被兩旁的房子隔絕於巷子之外。
突然間,有隻手從他們左手邊的門伸出來,抓住Percival的手臂,把他拉過去並困在牆邊,他的臉被迫貼在牆上。他嘗試著伸手取他的槍,但那人非常有技巧地把他的手固定在背後。他聽見一聲驚呼,而且伴隨著碰撞聲。
Newt嘗試著想幫忙,卻只落得跌坐在地上的下場。
「我的天啊Graves,你到底回來做什麼?」攻擊他的人嘶啞的聲音中明顯透露著她的慌張。「你找死嗎?」
Percival笑了。「小姐,妳說呢?」
「小姐?」女人不敢置信地重複他說的話。隨後她放開了Percival,並退後一步。當他回過身面向她時,他猶豫了,眯起了眼睛。她看起來很眼熟。
「我⋯⋯認識你,對不對?」他將Newt扶起時問道。女人只是一臉震驚又不耐的瞪著他。
「你在玩什麼把戲?這不是什麼笑話,回來這裡你是可能會被謀殺的!」她訓斥,然後轉身望向Newt。「還有,這是誰?你什麼時候開始決定要把一般民眾捲入這類事件?你是決定屏棄你所謂『不可以把平民捲入任務』的『黃金條款』了嗎?」
「哇噢,等等。暫停一下。你有些誤會了,」Newt說,舉起雙手調停。「他失憶了。」
女人只是輪流盯著他們兩人一陣子,彷彿等待他們說這一切都是玩笑。當她發現他們並沒有打算這麼說時,她的震驚全寫在臉上。「什麼?等等,你是認真的?你真的不記得任何事?」她問,而Percival搖頭。
「Newt在阿拉斯加找到我,當時我已經快斷氣了。這個『平民』救了我。」他說道。「我只知道有人突擊我們的小木屋,而其中一人有這間旅館的名片。這是我手上唯一的線索。」
她嘆氣。「他們付我的薪水根本不夠叫我應付這些鬼東西。」她說,同時來回張望巷子兩側。「走吧,我們不能逗留;我們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向你們說明這一切。」
跟著她其實有風險,然而不知怎麼,Percival知道他可以相信她。這只是一種感覺,但現在他也只有他的直覺可以依賴。他對Newt點了點頭,他們便跟著她走到一條小街上。她一路上沈默寡言。她的腰桿直挺,頭抬高,步伐快速。很明顯的,她十分警覺而且留心於周遭環境。她帶著他們走進一家小餐館。
他們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點了幾杯根本也不會喝的飲料。女人嘆了口氣,脫下帽子放在桌上。「我該從何開始說起?」她比較像在對自己說話,而不是在對他們提問。
「我想,首先從你的名字下手應該不錯。」Newt指出。她乾笑幾聲。
「Tina Goldstein。」她說。「天啊,對自己的老闆自我介紹的感覺超詭異。」
「我是你的上司?」Percival問,而她點頭。
「Percival,你是中央情報局,國家秘密行動處副處長(註3)。」
「Graves副處長,閣下——」
「Goldstein,你不用每次都以我的職位來稱呼我。」
「也不要叫我閣下,這是什麼狀況?軍隊嗎?」
「——我想起來了,」Percival說,他眨了眨眼睛,記憶來的快,消失得更快。「算是吧。那些記憶都很片段。」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阿拉斯加的荒郊野外發現一位半死不活的CIA探員?」Newt皺著眉頭問。「為什麼一位CIA探員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職員(註4)。不管你跟Grindelwald出差去了什麼地方,我都沒有權限知道。」Tina說,而Percival因為剛才那些片段的記憶而對那個名字有印象。
「誰是Grindelwald?」他問,Tina只是哼了一聲。
「你的上司。Gellert Grindelwald是國家秘密行動處處長,也是CIA局長Seraphina Picquery的左右手。」
所有零碎的資訊開始拼湊起來;所有他們聽過的名詞都像拼拼圖一般,逐漸開始有了意義。「在發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之前,他跟我一起在直昇機裡。」Percival輕聲說道,Tina點點頭。
「是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Grindelwald說你試圖殺了他,並拿著你手上握有的情資投靠俄羅斯。」
Percival瞬間抬起頭。「什麼?」
「他是這麼說的,」Tina說道。她湊過去Percival身邊並壓低音量,「Grindelwald說他在路途中發現了你的陰謀。他說你試圖謀殺他並逃逸;說俄方一定是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出賣自己的國家。」
「他不會這麼做。」Newt說,甚至比Percival自己還要肯定。Tina笑了。
「對啊,我知道。我就是這麼說的。但大家都相信Grindelwald所言,只有我覺得事情並不對勁。你是因為想做正確的事才從事這個行業,從來就不是為了錢。因此我決定跟著你的蹤跡走一趟,看看我還能發現什麼。」Tina說著,「如果把所有可能出賣國家的人列成一張清單,你的名字絕對不在那份名單上。然而Grindelwald人脈很廣,而你又就這樣消失了——」
「——情勢看起來對我很不妙。」Percival接話。當然,如果他就這樣消失了,而大家又只有Grindelwald的片面之詞,人們自然會相信他所說的話。「原來這就是那些人想辦法要捉到我的原因。」
「不是捉到你,是殺了你。」Tina說,低頭看著餐桌。「他們不會在乎你是死是活,Percival,你的存在對他們而言太危險、不確定性太高。」
這個新資訊讓事情複雜了許多。Percival瞬間對於把Newt捲入這樣的事件感到相當罪惡。如果那些人的目的是殺了Percival,那麼他們也絕對不會猶豫除掉他身邊的人事物。「Newt,我很抱歉。」他說。Newt只是伸手握住了Percival的手。
「在他們拿槍抵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大概已經一腳踏進這團混亂了。我不會臨陣退縮。」他說。Tina看著他們兩個,又看了看他們十指交扣的手,突然間懂了什麼。
「等等,你們認真?Percival,這人到底是誰?」她問。趕在Percival破口大罵之前,Newt沉著冷靜的回話。
「Newt Scamander,我是位動物學家。」他回答。Tina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們。
「Percival,你這是在開玩笑吧?」她終於說,只換來Percival的怒視。
「這個男人救了我的命。他花了整整兩個禮拜照顧我,直到我恢復健康。」他果斷的回覆道。「即使在這瘋狂的狀況下,他還是一路陪著我。」
「而如果他繼續陪著你,很可能會賠上他的性命。當我聽到除了你以外還有另一個人上了通緝令,還以為他是其他部門的探員或什麼的。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是個天殺的平民百姓?你有意識到你把他捲進了什麼危險之中嗎?」
「我非常明白,畢竟我們經歷了一番波折才終於抵達這個地方。」Percival的語調像是在下戰帖。「而如果我就這樣把他拋下,他的處境只會更加危險。我把他帶進了這團混亂,我知道,而我無論如何也要帶他毫髮無傷地離開。」
她不喜歡眼下這個情況,但她只是嘆氣並搖搖頭。「好吧,好,這可以之後再談。但你失憶依舊是目前最棘手的一大問題,情況甚至比你以為的還要糟糕。」
「怎麼說?」Newt問道,他的眉頭深鎖,一臉擔憂。Tina再開口前打量了週遭環境。
「你曾經說過你在這趟旅途結束後,必須告訴我一些事——很重要的事,而你無法在可能被監控的狀況下對我說。這代表了這事態嚴重。」她說。「那可能是能揭開這『叛國』事件的關鍵。但在你想起來之前,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當然,如果你有辦法想起來的話。」
Percival嘆氣,他的手撥了撥頭髮,挫折全寫在臉上。「每次當我努力嘗試,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他承認。「所有記憶都是在不經意時曇花一現。有時候是因為聽到一些聲響,有時候是氣味,我根本無法預測。」
「而我認為去那些可能會讓你想起什麼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個保護自己的好方法。」Newt指出。他盯著他的茶杯,手指輕輕按摩Percival的指節。這個舉動提供Percival一點慰藉,撫平他的焦躁。
至少持續到他們聽到一聲巨響。餐館的玻璃窗碎裂,緊接著Newt的玻璃茶杯粉碎在他眼前。
還好,Percival多年來訓練出來的本能還流在他的血液裡。他在轉瞬間站起,拉起Newt的手,把他帶到餐館後方。Tina利用Percival開的路跟在他們身後,穿越一群慌張的客人和混亂的餐桌椅。
Percival帶著他們穿越廚房,但他並沒有回頭確認他們有沒有跟在後頭,他知道他們會跟上。他走到一旁的小路,走向他們看到的第一台車,那是一台低底盤的黑色蓮花跑車(註5)。
「等——等等,那不是我們的——」Newt說的好像Percival不曉得一樣。他打開駕駛座車門,把座椅往前推,示意Newt往前。
「進去,立刻。」他說,完全不給Newt爭辯的餘地。Newt不喜歡這樣,但是他還是上了車。隨後Tina坐上副駕駛座,而Percival則是坐在駕駛座上。當Tina把一個小黑盒子那給Percival時,他的手早已在那裡等待。他拿起金屬端,往車子的引擎開關伸過去。
儀表板閃爍著。紅燈。紅燈。紅燈。綠燈。他轉動手上的金屬,車子立刻發動。
「很高興你並沒有忘記重要的事情,像是如何用電路模板偷車。」Tina一臉有趣的指出,Pecival噗嗤笑了。
「我還發現我會駕駛直昇機呢!」
緊接著又是兩聲槍響。Percival踩下油門,把車駛進車水馬龍的路上,無視於各種喇叭聲與輪胎急煞的聲音。Percival注意到遠處傳來的警笛。他們必須趕在警察追上之前盡快離開槍案現場,並且擺脫肇事者。
Percival用其他車輛的兩倍速在車陣間穿梭。不過一會兒有輛黑色的車出沒並緊追在後。「Newt低頭!」他大吼,同時尋找任何可以幫助他們擺脫後面那台車的機會。
「往南走。」Tina說道。「如果我們順利甩掉他們,我在城市南方的旅館有訂一間房間可以暫時避風頭。」
「南邊,知道了。」Percival答道。他迴轉的速度快到車輪打滑,導致後座的Newt碰的一聲撞上車門。「你可能會想要繫個安全帶。」
「你說呢?」Newt的語調稍帶嘲諷。
但那台車依舊緊追在後。他們正往州際公路交流道的方向駛去,但交流道在他們左邊三個車道的地方,其中一個車道上還有個貨櫃車擋著他們。
那是個蠻高的貨櫃,備用輪胎懸掛在上面。
「好了,你們兩個坐穩了,我們要在這裡離開。」Percival說。車上一片靜默。Tina和Newt同時意識到Percival腦袋裡打的算盤。
「喔不,又來了。」Tina碎念,沉進了她的椅子裡,然而Newt看起來並不願就這樣接受事實。
「Percival你不准!」他慌亂地說。「直升機是一回事,但我才不要死在車禍之中,就只因為你認為——」
他沒有機會說完他想說的話。Percival看到了他的機會。他見縫插針,踩緊油門並轉動方向盤。他俐落的跨越了兩個車道,並從貨櫃下方滑過,直接開上往州際公路的交流道。
尾隨者嘗試著想要跟車,猛烈的踩著煞車踏板,試圖開上交流道,但是只成功讓輪胎吱吱叫,還撞上兩台車導致他們原地打轉。
「絕對不行,」Newt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下次絕對不可以再跟我抱怨灰熊有多危險,Percival Graves,我發誓——」
Tina大笑。「熊跟備戰狀態的Percival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這還不算什麼。」她說。Percival有預感她說的是實話,因為他在這種腎上腺素直線飆升的狀況下依舊非常得心應手。
「Newt,我很抱歉。我下次會更明確的提醒你。」他說。一陣碎念從後座傳來。
「下次!」Newt惱火的說道。「我們把它排進下週的行事曆吧!是不是?偷台跑車,把它從貨櫃下方駛過,接著讓高速公路交通大阻塞。噢,你知道的,就是一些我們平常會做的事情。」
Percival無法克制的放聲大笑。當他看向後視鏡,只看到紅髮男子像是解脫一般笑著搖頭。Tina轉過身看了Newt一會兒,然後回過身子望向Percival。
「以一個平民而言,他算是非常處之泰然。」她說。Percival揚起嘴角。
「你要知道,他以擁抱灰熊維生。」
「只有那一隻熊而已。」Newt抗議。Tina揚起眉毛。
「我會想知道細節嗎?」
「不,你大概不會。」Percival說。他再過了幾個交流道之後又離開了州際公路,在一般道路上他們比較難被追蹤。「我們去妳說的那間旅館,然後開始腦力激盪。我們現在無法等我只是想起片段回憶,也不能繼續這樣逃跑。」
「不管你本來打算告訴我們什麼,老闆,最好值得我們這樣奔走。現在我也上通緝版面了。」Tina指出,而Percival深呼吸。
「Tina,你以前信任我嗎?」
「當然,而且我現在仍然相信你,即便你在選擇同伴上發展出了,嗯,奇特的品味。」
「那不管我本來打算跟你說什麼,都值得我們去追根究柢。」Percival說。「只希望那些資訊足夠讓我們活著離開這場混亂。」
【補充】
(1)Cessna,賽斯納,一家美國堪薩斯州的飛機製造商,以製造小型通用飛機為主。
(2)Mount Rainier,瑞尼爾山,也叫做塔科馬山或塔和馬山,它是一座活火山。位於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東南方。
(3)National Clandestine Service,國家秘密行動處(NCS),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IA)下屬的四個處之一,其前身叫做Directorate of Operations(行動處)。作者可能在這方面沒有做足功課,因為故事中Graves的職位(Director of Operation)其實是不存在的,我猜作者可能是跟NCS的舊名字搞混了,故我直接假設作者想表達Graves是副處長。
CIA組織架構圖:https://upload.wikimedia.org/wikipedia/commons/thumb/d/dc/CIA_ORG_Structure.svg/1107px-CIA_ORG_Structure.svg.png
NCS組織架構圖:https://upload.wikimedia.org/wikipedia/commons/8/83/Organizational_Chart_of_the_CIA_National_Clandestine_Service.png
(4)在CIA職員等級的探員大致上分五種:
a. Operation Officer,負責行動
b. Collection Management Officer,負責收集情報
c. Staff Operations Officer,負責策劃行動
d. Specialized Skills Officer,擁有特殊技能補足上述不足(就是個外掛的概念)(不是好嗎)
e. Paramilitary Operations Officer,是由政府特勤單位選出來的人組成
NCS有其中前四個類型的探員,而故事中的Tina就是屬於Operation Officer。(但我不是專業人士,我的相關知識都是google來的,所以我的理解很可能是錯的。)
(5)Lotus,蓮花汽車,位於英國Hethel的跑車與賽車製造商。蓮花的汽車多為雙門,所以Percival才需要把前坐座椅往前推。
【譯者碎念後記】
幹我花了一堆時間研究CIA的組織架構,結果根本不重要。我們只要知道Tina老闆是Percival;Percival老闆是Grindelwald;Grindelwald老闆是Seraphina Picquery,除了Tina其他三個都很大咖,這樣就夠了。
最後希望我的翻譯品質有彌補到我的神緩慢翻譯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