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记
我是一个不怎么爱写作的人,所以从斯里兰卡回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写下什么东西,今天看古典老师的《你的生命有什么可能》才惊觉两年前的那次旅行,其实是自己心灵的成人礼:“脱离他人认同,置身于真正的孤独,独立完成艰巨的任务。”
回忆起与一群刚认识的新朋友,在斯里兰卡当地时间半夜3:00驾车疾驰在中国援建的高速公路上,有激动、有不安、有前所未有的百感交集,烨子下定决心要写点什么,与你们分享。
行前受阻,留那份毅然决然
2018年9月,我悄悄买好了机票,做好了攻略,换了些美金,租了无人机和360相机,一个人拎着小粉(陪伴我八年的26寸行李箱爱称)从长春出发,飞往斯里兰卡。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去,拜托,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勇敢,只是我联系了所有可能同行的朋友,他们都告诉我,斯里兰卡太危险了,百度搜索第1个词条就是几年前的爆炸动乱。我突然想起5年前,我跟母亲说想去济州岛,他告诉我那太不安全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
可我实在想不到,如果在我23岁这一年,经济独立,月有余钱,父母康健,尚未成家,不思柴米油盐,如果此时不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再等下去是不是我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呢?
人们对未知事物总会感到恐惧,然而谁也不想被这恐惧束缚。
于是登机前,我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他我的行程,告知他此行的安全性,母亲一力反对,但下一秒我就要登机了。
我把支付宝密码,银行卡密码,微信支付密码,都留给了姐姐,然后关机、登机。
踏上旅程,美景其实很美味
从长春启程,到广州转机停留了12个小时,于是我又在广州high了一波。
特地坐地铁骑单车吃了一顿点都德,吃撑了在巷子里跳了段舞,把出来收衣服的阿姨吓坏了,吃饱玩好又压着时间线赶紧回去登机。
不知飞了多久,看着小地图的飞机一点点飞出国界,飞过老挝泰国缅甸,飞过安达曼海。在飞过孟加拉湾的时候,我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咸蛋黄日落,落日像一颗咸蛋黄一样,周围包裹着淡黄色的蛋清,边缘的橙红色光辉往两边逐渐延伸,直到拉成两条射线填满整个云层,满片天空金黄酥脆,特别美味。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即将到达斯里兰卡,飞行高度持续下降,我看到的不是中国城市那般连成一片的,由灯光组成的井井田田
由于斯里兰卡的森林覆盖率高达85%,我看到的都是被树木遮挡后,反射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灯火,浪漫且美好,似天上的繁星,我恨不得马上跳下去,拥抱这片星河。
手机遗失,初识淳朴温暖兰卡
我深知自己的chinglish不靠谱,当地时间晚8:00落地后,我第一时间搭讪了同机的一个中国小哥哥和小姐姐,聊天中发现他们是旅拍摄影师
这个小哥居然跟我是邻座,却一路都没有交流,后面约着大家一起冲浪,由于旅程时间安排醉后也没有再见。
有时,很多旅途中的朋友们都是特别的际遇,留给你们交流的时间可能就那么一点点,稍纵即逝。
人生也一样,别因为某些毒鸡汤以及心里那点不好意思和矜持,错失有趣的人和事儿。
很巧的是他们也打算去加勒,于是一起取行李、出关,一起货比三家换了卢比、办了电话卡然后跟他们分别,坐在候机室等另外两个义工,他们分别在1h和2h后到达科伦坡机场。
买了两块钱1升的矿泉水,去了马桶边有一个淋浴头的机场卫生间,还用chinglish问保洁阿姨这个淋浴头是干嘛的,看阿姨的眼神,他一定觉得我是个智障。
等待期间发现了两个同龄的中国小姐姐,一个是做留学、一个是香奈儿陈列设计师一问他们也去加勒,加了微信,这才歪打正着有了后面一起去高原的非洲纳米比亚小队。
终于等到另外两个义工,我们又开始等司机,司机终于到了,我一摸兜发现我手机丢了一个,于是赶紧跟英语很好的义工咖喱一起去找。
咖喱签证没有带被拦在门外,于是我开始连比划➕chinglish跟地勤、保安们周旋,我说应该是落在二楼出关的检查台了,于是他们叽里呱啦地商量了一会,这会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看他们在那叭叭叭叭,再加上沟通困难,我已经绝望了,想着丢了就丢了吧,毕竟在国外。
当心态放平,奇迹往往就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我暂且称他的为领导)走过来跟我说:come on。
我跟着这位领导进到一个很像档案室的屋子,里面立着四五个大柜子,我猜应该是失物招领处,
他示意我坐在一个实木的略显老旧的办公桌前用一股咖喱味的英语问我:japanese?
-no,chinese
-来旅游?
-yes
-别担心,我们会找到手机的,开心点好么?你的手机什么牌子的?
我根本开心不起来,满脸苦瓜相地说:“华为,黑色的华为。”
他跟一旁的警务说了几句,然后看着我说:“别这么难过”同时用手指在嘴上画了一个微笑的形状说:“开心点”,
我觉得他一定是无能为力了,我说:你能找到我的手机么?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时警务回来了,递给领导一张黄色的纸,就是下图这张(是的我也看不懂)
领导接过纸起身打开后面的大柜子,拿出一个用黄色纸张包装,用棕色牛皮绳包裹并印上精致蜡封的礼物一样的小包裹,上面用黑色水性笔写着几个字母。
他很绅士地拆开,边拆边对我说:如果我帮你找到手机,你会开心么?”此时我依然觉得他定是在忽悠我,随便拿个手机糊弄我:“maybe。”
在那包裹拆开的一瞬间,我惊呆了紧接着狂喜:“妈耶!it's my phone!”赶紧用指纹证明了是我的手机,他用谷歌翻译告诉我,你需要缴纳管理费50卢比(折合人民币十几块),我迅速滚去交管理费,并再三表示感谢,告诉他,我很佩服他们,兰卡是一个很棒的国家,他说:“i love China。
手机的失而复得,让一个深夜独临异乡的无助游人心中升腾起无限的安全感。如果说美景和新奇的事物是我对这个国家的初印象,那么手机事件中感受到的淳朴和热情则让我爱上了她。
雨夜启程,共尝刺激与不安
这次义工的大营位于斯里兰卡的一个小镇:加勒。科伦坡到加勒要两个多小时车程,在这个几经坎坷、湿漉漉的雨夜,当地时间凌晨3:41,北京时间6:00左右,我们一行四人终于启程。
出了科伦坡之后,一路上漆黑一片,终于上了一条路灯明亮的高速路,司机介绍这是中国援建的高速,在整个义工旅程中,当地人听说我是中国人都很热情,并积极地告诉我说,这列火车是中国制造,这个港口是中国援建,这个公路是中国援建,这让我独在异乡却安全感满满,惊喜又自豪。
为什么说这一晚刺激又不安 ,刺激是初临异国他乡,半夜三更,一个陌生的司机,四个刚认识的中国义工,听着司机的印度风动次大次,一同驰行在不知名的公路上,不知方向、不熟路。
不安是大概到了康提(kandy),司机突然停车在路边,告诉我们等着,他要去旁边酒吧喝一杯咖啡,实在太困了。沉睡的城市,一片漆黑,我们在路边的小车里一起打开脑洞猜疑,无限的不安。
好在组织靠谱,天不亡我,凌晨五点,终于平安到达了Gella white whale hotel,地中海风的装修,整夜的蝉鸣,半夜的安眠。
凌晨一点了,明天还要上班,明天继续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