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歌谣,都在指尖绕,得不到的美好,总在心间挠,白饭粒无处抛,蚊子血也抹不掉,触不可及刚刚好,日久天长让人恼,那时滚烫的心跳,也曾无处遁逃,像一团烈火燃烧,烧尽跨不过的桥,时光匆匆地跑,火焰化作月遥遥,再无激荡的波涛,也从不在梦里飘摇,白月光在照耀,你才想起她的好,朱砂痣久难消,你是否能知道,窗前的明月照,你独自一人远眺,白月光是年少,是她的笑”
最近《白月光与朱砂痣》这首歌到处都在播放,现在的音乐歌曲就像快餐文化,来的快走的也快,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记这首歌曾萦绕耳边或者被其他新歌取而代之,亦如现在的社会上的很多事和人。我记得毕业那年有首歌叫《从前慢》里面唱到“从前书信很慢,车马很远,一生只爱一个人”。明天就是外婆去世的第二十个月了,我的童年里很多时候都是外婆带着我,带我徒步回娘家,带我去她自己女儿家,带我去热闹的集市,带我去棉花田地里……在我出嫁的前一年,她央求留我在她家住了一个星期,她说,等我嫁人了就再也不能陪她过夜了……一语中的。
外婆是个精明能干的老奶奶,不高的个头,走起路来跟一阵风似的,外公却恰恰相反,一米八的个头,又壮实又古板,我从小就很害怕他。外婆说,她十八岁就嫁给了外公,生儿育女下田劳作,没有一日是不劳累的,外公那会看管着粮仓,可想而知,莺莺燕燕都没有断过,可是回家后,外婆怎么打骂他,他都是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委屈样,时间久了,外婆也觉得心累了,大概过了一两年,外公慢慢很正常的回家,出门干活,也不贪玩了,但是对于外婆带孩子忙碌一家子的疲惫还是视而不见,一转眼五十年过去了,外公越来越粘着外婆,就如同热恋中的小伙子一样,其实他们从未恋爱过直接嫁娶,什么事情都帮着她关心她体贴她都听她的,外婆笑着跟我说,那是你外公怕我走在他前面就没有人陪他了,是啊,外婆最终还是走在了他前面。他还是被剩下的那一个。外婆不是外公的白月光也不是他的朱砂痣,他从未爱得多浓烈,他也没有得到后不珍惜,从前,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平安度日更重要的事了。
其实,外婆跟我说了很多婚姻家庭里的平凡而富有哲理的东西,那就是缝缝补补又三年,只要还是一家人,孩子们大了自己老了,这就是一生。而从母亲身上看到的婚姻常态就是,她默默蹲在厨房门口慢慢啜泣,我站在她身后,六七岁的我很不解,大人怎么还会哭,或许这点我还是像我母亲吧,恋爱脑,当年母亲在父亲手臂受伤的情况下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自此家里所有的活都是她承担下来了,她不怕吃苦只怕伤心。她反复跟我说着,以后一定要选一个好男人嫁了才会幸福,可是那时我一直以为那是她说的气话,她嫁给所爱之人就得偿所愿了,还儿女双全。
高中时,我喜欢那个黑黑的笑起来痞坏痞坏的喜欢单肩背包的男生,他上课看小说考试睡觉,绝对的学渣,我一边看不起他一边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因为他总会在下课时间转过身来逗笑我,我喜欢他的幽默,喜欢他的行楷,喜欢他故意晚自习结束后留在教室睡觉,喜欢他以为我走了赶忙追出去的慌乱以及看见我娇嗔的责怪我为什么不等他……终于,高中毕业我都没有听到他说一句喜欢我,我这个奇葩,总是怼他装出很讨厌他的样子,故意对他同桌示好,以至于让他同桌默默守了我三年,其实,他们应该都不是真的喜欢我吧,他是我十八岁之前的白月光,而我可能是他同桌的白月光吧。都没有成为胸口的朱砂痣。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十八岁之前应该没有人会喜欢我吧。蛮横无理、自以为是、矫揉造作,貌似没有什么优点。
张爱玲的《红玫瑰和白玫瑰》就是这首
歌词的源来。原句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的一辈子都有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了,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成了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陈奕迅唱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佟振保和胡兰成这样的男人比比皆是,但是也不会影响金岳霖这样的男人存在。虽然我并不想承认自己是被抛弃的,虽然很伤自尊,但是我明白我离开的那一刻我的自尊自爱回来了,等儿子长大了,我可以很笃定的告诉他,为了他我做了最大的努力做了最大的让步,最后事与愿违妈妈也无能为力,愿你不要责怪我。妈妈唯一对不起你的就是没能给你找一个好爸爸。妈妈识人不明,却要小小的你来承担后果。希望你长大后能理解妈妈的一二分痛苦自责的心情。
最近天气很好,都是零度以上了,都不太能感觉到冬天的寒风瑟瑟。一年半了,我选择忘记很多事情,每一个特别的日子,每一段旅途的风景,我甚至恍惚就像如懿一样,她真的失去了她的少年郎。如懿去世的那一段,我也看到了剧终。
新年愿望:变美变瘦变有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