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近我的情绪是很差的,对老头老太太积蓄了一肚子的气。
前几天,就是小宝尿床那天,我中午上楼去洗床单等,发现他们在楼上铺了床。我问:怎么还搬楼上去住了呢?婆婆说:把我们那个房间留给大宝住啊!
我一听这是因为我买了一张床误会了。我买床,是因为大妮平时挤在我的卧室,我只能睡地板。想着在大妮房间加一张床,方便和哥俩儿分床,也方便照顾孩子。这个问题在买床前我就在家里说过了。
我说:楼上的床窄,平时休息休息还可以,怎么能睡开两个人呢?掉被子啊!
婆婆说:不要紧。楼上还不冷。
答非所问。她的意思是,秋天睡楼上,不冷不热,正好。
睡楼上就睡楼上吧!我马上把楼下他们的床品来洗。
当天,娃爸白连夜。他们晚饭后就上楼了,楼下我弄着仨孩子,辅导作业,读绘本,让这个喝水,给那个喂药,生理期加上搭档请假,我疲惫至极,等孩子都入睡了,我几乎站立不住。那时候,我对老头老太太充满了怨恨。我理解,但怨恨。
早上,我送孩子,晚上我接孩子。俩人在家就做做饭。拖地仅限于客厅,洗衣仅限于偶尔。天天去坐椅子和上班一样,人家说的话和圣旨一样。我那天忙的没空,衣服在洗手间扔了一天,都要发臭了,娃爸视而不见。晚饭后,叮嘱他用洗衣机洗掉,他不想动。第二天,我早起洗掉的。那是生理期第二天。
我想,自己这辈子太不遭人疼爱了。小时候,父母吵,我告诉自己要懂事要多干活要让他们心情愉快,过早的长大了。婚后,我谨遵母亲教诲,体谅多干活少攀别人。多么羡慕别人,小时候可以撒撒娇,成人了还能在父母身边做个小孩子。
最近在读一些书籍,《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我的骨头没有忘记》《素食者》等,知道了创伤应激障碍等名词。多么想抱一抱童年的斯蒂芬妮,抱一抱英惠。其实,能够抱的住的只有自己。。
我的父亲老实憨厚,我的母亲勤劳善良,他们的争吵源于具体的事,柴米油盐鸡毛蒜皮,源于母亲的神经衰弱。母亲一年有一两次发病,啥也不顾,稳不住坐不住,到处窜,话多,陈谷子烂麻子,车轱辘话反复说。吃药,顺着她,让她好好睡觉,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她就能清醒。我高中在县城住校,面对家人的时间少,来自家庭的消息也少,母亲发病由父亲照顾。父亲去世后,弟弟弟媳们给她拿药。生活好了,日子顺心的时候居多,她发病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我算个幸运的人。谁童年没有噩梦呢?谁心里没有忧伤呢?我没有一个特别能干的母亲,但我一个疼人顾家的祖母,有爱我们的爷爷姑姑有小叔有婶子。我没有被打过,基本也没被骂过,我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任何忧伤。
扯远了。我读书籍,一是想自我疗愈,让自己的情绪更稳定,也是想学习怎样来做父母。
就比如,我生气我怨恨,但能消化了。我的孩子还指望别人管吗?爱谁谁吧!
小宝又在哭了。不写了。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