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一些重要的时刻需要被铭记。
比如昨天刷屏的18岁。我同步想起我的36岁……白云苍狗……
前天,自读《中西哲学会通》第8章,聆听到王校精彩解读第9、10章。知识如何被建构…借由时间、空间、知性的作用,表象知识形塑成为客观知识…关于康德12范畴的解释…突然领略了精于数学逻辑推理能力的王校的讲学魅力。有一种冲动,想跟王校学哲学。冲动地想迅速买下代步车。
听好课是一种高峰体验。但我明白之所以有所悟得,也跟跟魏老师读《大问题》有关。讲十二范畴时,王校形象举例时总觉得亲近。“我们都是热爱哲学的人。”是的,我不能只假装热爱,还需真心爱上它。
29日晚,和瑞霞掏心掏肺聊了些事情。有些事情的选择,只关信仰。虽然偶见天真,其实活在天真里未尝不好。生命本是短暂,要么许多算计、蝇营狗苟作甚。
30日早上,步行了一个小时,走了5公里。实在是觉得需要锻炼。边走边听喜马拉雅讲先秦诸子百家的音频。说孔子,说端木赐,说子路,说君之子,说公之子,说孔子的为官、为学。乱世之中,孔子为何求官求学?也是为求此生的理想蓝图得以实现。孔子待价而沽自己的学识,非深陷金钱欲海,只是为学识、为人生求得尊严,为生命价值落地花开。
走路适于听书。雾霾虽重,然阳光正好,冬景无限。蓬蒿之间的飞雀起起落落,我想起高飞于天的庄子的大鹏。虽然是闪念之间,也是欲求得自由的火花。
也许是落枕,也许是风吹得久了些。下午有些头痛难忍。躺着身子,半空举着手,读了半本《天生变态狂——ted心理学家的脑犯罪之旅》。脑科学的专业解释直接跳过,但是对于拥有了易于犯罪的脑神经的、同时又拥有家族暴力遗传基因的男主,却超越性成为了科学家,通过研究造益于人类,这一点基本明了。不管处境如何,人有为自我生命作决定的权力和能力。
然后是《虎啸龙吟》追剧。在情感上总是偏重于希望诸葛亮取胜,但时代需要自我进化,于是安排了司马懿和诸葛亮对阵博弈。剧情很有意思,也明白有少许出于剧情的篡改,剧情到底不同于历史,有时候需要讲求前后贯通吧。其余不讲。也讲不通。
我随性而读的毛病似乎从没想过去治。早起想做的事终于又没做。翻开微信读书读《人类群星闪耀时》之《不朽的逃亡者》,12个故事之一。从微信里退出,突然想写点什么。
巴斯科·努涅斯·德·巴尔博亚的勇气、探索与逃亡精神让我想起了18岁和36岁。18岁时还在师范读书,那天下午在教室门口的草坪上读卫斯理的科学幻想小说,太入迷以至于吓得起身逃跑,一抬眼下午两点半的太阳正烈。然而这样的读书体验确实较少的。又想起《苹果树下的外婆》里安迪关于海盗和草原上套马的想象,又想起《彼得潘》里胡克船长的凶猛,又想起《百年孤独》里**家族的开拓……对于男性冒险、探索、开拓力量的认识和理解总是不够。同时意识到,这种创造、发现力量绝不该囿于男性群体,毕竟时代不同了。不由的又对狭小的自我有了点点的鞭策。
巴斯科·努涅斯·德·巴尔博亚,不朽的逃亡者、海洋发现者。勇气和探险精神成就了他。
或许,每个人的此生,都应当像巴尔博亚一样,穿越荆棘丛林,攀登上一座高峰,看到一片未经发现的海域,书写下这独特的发现时刻。这样,18岁或36岁的印记,才有别样的意义吧。
>> 一个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在人生的中途,富有创造力的壮年,发现自己此生的使命。
>>在人类居住的世界的尽头,对于他只能有一种逃亡的形式,那就是逃遁到宏伟壮丽的事业中去,逃遁到不朽的事业中去。
>> 与其双手被捆绑着屈辱地被拖上断头台,不如为一切时代最英勇的冒险行动之一光荣牺牲。
>> 这些西班牙占领者的性格和行事方式是一种难以解释的独特的混合物。他们以基督徒才有的虔诚和信仰狂热地、发自内心地祈求上帝,同时又以上帝的名义干出历史上最卑鄙无耻的非人道的勾当。
>> 他们的胆识、献身精神和承受艰险磨难的能力,可以做出最壮丽的英雄业绩;同时他们又无耻至极地尔虞我诈,互相争斗,而在他们卑鄙的态度中又有一种明显的荣誉感和对于他们的历史使命的伟大意义所具有的奇妙的、真正令人赞叹的意识。(人性驳杂)
>> 他要自己一个人、永远就他自己一个人,是横渡我们这个宇宙的浩瀚的大西洋之后又看见另一个未知的大洋——太平洋的第一个西班牙人,第一个欧洲人,第一个基督徒。(或许可称之为人性的自私,但人类发展的进程也正是被这样一个个的“我想要成为的**一个人”推动的)
——以上,为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