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尼采
木心先生在其作品里经常引用尼采的这句话。初见这句名言,我只单纯地认为是“摆脱大流独善其身”之意,后来在《我们这个时代的怕和爱》中找出了木心先生的本意。
陈丹青先生这样陈述了木心先生的真实想法:“他并不是在否定他活着的这个时代,而是用他的方式回应这个时代,同时又在回避这个时代,用尼采的话说就是克服。”
我只猜对了三分之一,或者更少。对木心先生的了解,只停留在几篇诗作,对尼采的认识,更是停留在泛泛的表面。我无法深知两位大家对这句话的最终解读,我只谈谈我的拙见。
我们所处的时代,就如狄更斯在《双城记》中的一针见血: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direct the other way.
它不仅仅是对工业革命所处时代的评价,它应该也适用于每一个时代。
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刻有这个时代的印记,都背负着这个时代所赋予我们的使命。形形色色、至大至小。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从这个时代光荣“名成身退”,更多的是与之反抗失败后的妥协“隐退”,所以如何与之公平相处,实则就成了每一个个体终其一生探索的东西 、只不过有人懂了,有人还在迷惘挣扎和逃避。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相处模式:你与你所处的时代惺惺相惜,亦敌亦友。这是最好的安排。在与时代的相处中,免不了意见不合。你的抗争对象是股无形的力量,且庞大难以估测。而它对你抗争的回应实则是你与自己力量的博弈。不必计较输赢,却不可省略这份“计较”.与这个时代握手言和,正是将这份博弈和“计较”达到平衡状态,中正、中庸。任何极端的相处模式,绝不是明智的选择。何必要与这个时代争个你高我低、鱼死网破呢?
不由想起“道可道,非常道”。处之泰然,由心及身,何其美哉,又何其艰难。唯坚忍笃定之人,才可攀至这高峰。坚忍,笃定,越简单的越难办到。
你想怎样回应你的时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