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也走到了这一步,思绪万千,却抓不住一丝一缕。是因为太久都没有写过东西了吗?还是因为没有灵感?或是我本就知道的有结构的知识少之又少。
“我朝天上看,天上惟有呆板的灰云。无风。我兀自移步前行。我行进在意识的岸边,那里有意识的拍岸白浪,有意识的离岸碎涛。他们涌来,留下文字,又马上卷回,把文字抹消。我想在波涛之间迅速解读写在那里的话语,而然实非易事,没等我最后解读出来,语句遍被接踵而来的波涛洗掉冲走。”
正如村上说的一样,我站在意识岸边等待从海的那边漂来一些思想产物,可惜的是,海的那头没有馈赠文字,也没有馈赠语句。不断涌来的只有海潮的气息和咸腥的海水。
我还在等待着,等待下一波的海浪可以涌上来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些简单的标点符号,哪怕只是一些垃圾。双手被海水泡得起皱,我仍在继续捕捞,来来去去几小时的时间里,握了一把又一把的细沙,转眼间,细沙从指缝间溜走,又回到了沙滩的怀抱,又被下一波海浪冲走。
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接着又会是一无所获的一年,那会不会是一无所有的一世呢?
不清楚。
但相信周而复始地向神灵祷告终会有回报。我太饿,但愿明日海岸上会冲来一两条鲜活的海鱼供我果腹。我太渴,但愿明天会有一场甘洌的雨露。我太孤独,但愿明天的会走有一两个和我一样的渔夫。
一个在死海岸边拾荒的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