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年

2017年7月15号一早,我和nd坐在nd爸车的后座驶向猫猫果儿小学,车厢里还是那一股熟悉的气味,去年的这个时候,一切好像也是这么开始的。不同的是与上次车上的腼腆沉默相比,nd显得更加自在了。他主动拿出他的猫果护照向我介绍,掩饰不住地兴奋,告诉我昨天有点没睡好,nd对考试的期待是不言而喻的。车程中nd分享了他诗歌背诵在一个作业网中取得了很高的名次,甚至分享了他的梦境,我能感觉的出nd的状态还是比较自信和放松的。

到达学校,考试正式开始,nd爸还在依依不舍的叮嘱这叮嘱那直到最后被考官大喇叭驱离。nd的第一个任务是在设置的框架内即兴给自己定义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并对全场演讲,托腮沉思了一会后nd动笔,在时写时停的节奏里以不慢的速度完成了自己的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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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后等待上台的时间,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的兴奋和期待远远大于紧张感。nd的演讲有趣幽默让观众两次捧腹大笑,有一次甚至用了很高级的嘲讽,作为这个年龄的孩子,幽默感是难得的品质,这需要很强的洞察力和创造力,但nd似乎给了自己套一个段子手的人设并且做得不错,在这个人设里面nd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感而且玩得不亦乐乎。走下讲台的nd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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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任务,nd似乎有点无法陶醉其中了,因为到了知识点的测试环节。我不知道nd在拿到卷子的一刻在想些什么,但他快速地做了起来不想浪费任何时间,由于去年我也是nd的观察员,我对nd的知识掌握没有丝毫的怀疑,因此也觉得这些知识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题。然而语文试卷中nd有好几个错别字,然后又被数学的第一道应用题难住了,我在旁边爱莫能助,于是在学校礼堂晃悠,发现其他同学都还没做到这道数学题,因此nd应该是当时做得最快的同学。犹豫片刻后nd完成了那道题后又飞速继续,直到做完试卷。试卷被拿去老师处订正然后再发个nd改正,这个过程反复了差不多4次之多,而nd的耐心似乎也随着订正次数的增加而第次减少,常常漏掉要改正的题目急匆匆的又拿去订正,直到负责订正的傅老师通过小胡老师传话给nd说再这样下去我就要骂你了,听到这话我看不出nd情绪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内心有着怎样的想法我无法得知,最后nd以第二名的成绩通过了这关,总算是能顺利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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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下一关任务卡,被告知要去客运北站,nd又兴奋起来,这才是他所期待的考试的样子。nd与上一关第一个通过的hlh结伴而行,二人在打车去客运站这一策略上取得惊人的共识。他们向环海西路进发试图拦车,这一决定似乎也是共同作出的,出乎意料地有默契,在放过分别要价40元和50元的两辆出租车后,我告知他们观察员也有路费的,因此在快走到才村码头的时候终于打到了要价60的黑出租,对此二人到显得也颇为满意,并不在意这这是价最贵的一辆车,完全没砍价便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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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下关路上,nd开始和hlh预测这次考试的排名,这个话题nd在这次考试中还主动谈论了几次,看得出他自己是有求胜心的,希望自己和要好的同学能取得好的名次,但他没有对得第一这件事产生什么执念,只是觉得能进入前三就心满意足了。在猫猫果的日常教学中确实没有对名次的过度关注,而考试设计中虽然想要传达每个人都不可或缺,名次不是最重要的讯息,然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会自发地希望被一些评价系统认同,这或许是一种成长中追求卓越的本能动力。

顺利到达客运北站,二人根据任务卡寻找考官王杰克老师,二人商量好分头行动,hlh找售票大厅,nd找广场,不一会我瞥到hlh找到了大厅里的王老师,并且开始完成计算任务。nd在广场兜了一个圈终于也找到了王老师,他完全没有要怪罪hlh没有把找到王老师告诉他,马上也开始专注地完成任务,nd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计算并且一次通过,从王老师那得到下一任务卡,这时其他同学也陆续到达开始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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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任务是乘车前往石鼓,本来这是考委会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以测试同学们的危机处理及情绪控制能力,因为去石鼓的班车已经没有了,他们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转车去石鼓的方法。然而人算不如天算,nd和hlh遇到了一位很“上道”的售票员,迅速给他们解释了到达石鼓的转车方法后,直接帮他们买了去雄谷的半价票和我及hlh观察员lj的车票。实际上整个过程快得让他俩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hlh和lj已经各出了100元买好了我们四个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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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票lj提出可以利用发车前吃午饭,于是我们就近找到小饭馆点了米线,这时hlh看了手中的票开始蒙圈,“是不是买错票了,我们要去石鼓,怎么票上写的雄谷?”听罢nd一人急急跑回售票大厅,找到了工作人员问了个明白,这才放心下来,这样的危机的反应速度和处理能力非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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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nd的倒计时声中我们吃完了米线,算是从容地搭上了1点钟开往雄古的小巴车,汽车发动,除了nd和hlh并没有其它同学上车,他们由此判断他们自己最早出发的两人,在车上二人协力借助ipad迅速完成了拼成语解暗号题卡,完全体现了在没有特殊规定的情况下借助多种途径完成任务的灵活变通。后来他们得知大部队3点才出发,因此心情十分轻松惬意不少,仿佛春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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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暗号提示他们顺利在雄谷下车,找到中石化加油站找到考官开始下一任务,nd又以超快的速度完成,等hlh完成包车往石鼓。由于坐车到雄谷的钱是hlh和lj垫付共计200,所以经过商量包车到石鼓的150由我和nd承担,但这样hlh与lj还是多付了50,所以nd提出我们分别付给hlh和lj25块钱作为抵消,实际上这种算法是存在问题的,因为来雄谷的车资儿童票只是成人票的一半价钱,因此理论上应该是hlh和nd手里应该有更多的钱。在去石鼓的包车上我和lj表达了我们的疑惑,并希望他们把钱再算算,nd对此兴趣不大直呼脑子太累转不过来了,hlh试着做几次说明未果,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两人似乎都懒得计较这金钱上面的问题。后来在第二天的回程上我和lj又提及此事,奈何还是没有能激起二人半点想搞清楚的欲望,最后只好作罢留下一笔糊涂账。因为我们遥遥领先大部队,lj提出石鼓的西瓜和凉粉很好吃,于是一行人真的像春游一样,又是下车拍照,又是在路边摊买西瓜,nd自掏腰包给妈妈买了一兜梨,据说此举在三年级家长群获得艳羡一片,只是我有点担心nd爸会不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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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后来nd爸在nd胜利回朝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nd这个问题,nd答曰:“给妈妈买梨就是给你俩一起买呀。”我会心一笑,果然情商很高。车程上忘了因为什么由头nd谈到自己特别恐高,说站在床单厂二楼都会腿抖,我心里一惊,冷汗要被吓出来,因为我知道明天的考试是飞拉达越野跑二选一,照这个趋势估计长期不锻炼的我要被遛得半死了,我只好在私心趋势下隐晦的帮nd去询问他有没有克服恐高的经验和能力,然而话不能聊透,点到即止,我只好慢慢说服自己去接受nd的任何选择。经过漫长旅途终于到达石鼓攀岩基地,nd用英语顺利地办理了入住手续,开始下一任务解开门上的密码,由于审题不够仔细,订正过程反反复复,但看似乎看不出有任何烦躁情绪或者没有表现出烦躁,nd花了比hlh长将近一倍的时间,总算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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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后的二人重新恢复轻松惬意的状态,一会坐吊床,一会荡秋千,还勤快地洗了澡,清爽地等着大部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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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迟迟未到,nd的肚子开始抗议,多次动了去食堂吃饭的念头,但还是忍住了,觉得大部队未到自己去吃饭有点不厚道。大部队在天色渐暗时总算到达,nd一边和好兄弟忙着打招呼,一边有点得瑟地大嚷:“我们等了你们好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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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终于理直气壮地和hlh奔向食堂。老实说看nd吃饭一定是世界上最能激起食欲的事情,nd连下三碗大米饭,然后捂着肚子斜靠在椅子上,表情痛苦,原来刚才吃的太急太快撑的难受了,看着他的样子我实在有点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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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启程回营地因为太过放松nd和hlh一溜烟跑不见了,丢下了我和lj两位观察员,我们商量后决定告知他们需要罚时五分钟,nd平静地接受了。回到营地又是漫长的休息与等待,nd换上了他帅气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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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吃饭回来,部落大会在推迟将近一小时后终于人齐,开始由梦长老宣布收集越野跑和飞拉达信息的任务,这是本次考试的终极挑战,他要在今晚在二者之间决定自己明天的终极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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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d他们收集信息的时间里我内心各种说服自我去接受任何他作出的决定,当然如果真的越野跑臣妾真是做不到也得硬着头皮上了。收集信息间隙我听到nd在求教越野达人lj关于越野跑的经验感受,lj给nd描绘了一幅美妙又充满快感的梦幻蓝图,却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大局已定只得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在稍后再开的部落大会中,每个人说出了自己的选择,nd说自己恐高,所以会去越野跑,虽然这不是我希望的结果,但我觉得在众人面前坦诚自己的弱点是了不起的能力,也说明在学校和家庭氛围里,nd有足够的空间能比较舒服的表达真实的自己。一天结束,每个人都进入房间,我们在的女生间一片静悄悄,而隔壁男生房间一片欢腾,也不知道何时在这欢腾声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清晨,又是在隔壁的欢腾声里醒来,心想男孩子们的精力实在是旺盛惊人。吃完早饭,nd这时突然表态说不去越野跑改挑战飞拉达,并且冷静地分析了如果越野跑自己的实力不占优势,所以决定用飞拉达治治自己的恐高,我当然欣然接受了他选择上的改变心里乐开了花。

一天任务开始,先是要学会打八字结,nd起先不得要领,在一个教练给他开了小灶又教了一种速成法之后nd总算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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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安全护具,他们需要找到下一任务高空溜索的地点,可能是昨天玩得太high孩子们好像今天都没什么紧迫感,悠闲得四处游荡,知道想起还有任务,nd、ex、zrs、yqh商量后yqh跑去探路,等待中nd一屁股坐在路上,进入休息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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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yqh一去不复返,众人这才想起昨天傅老师发的视频可能有线索,于是掏出ipad看了视频找到线索,一行人动身按线索找路,途中ex还一步三顾和自己没有等yqh的罪恶感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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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来到溜索点,nd没有表现出我预想的恐惧又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开始休息,不知道是保存体力还是受到了前一天没有充分休息的影响。看着其它同学和观察员一个个都滑向彼岸nd跃跃欲试,还叮嘱我要帮他拍照给妈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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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索到对岸nd大呼过瘾还想玩多几次,奈何任务在身,迅速向下一任务玉米地出发了,到达时不少同学已经趴在地上开始做题,nd不见慌张,迅速进入状态,边抱怨玉米数量坑爹边进到玉米地快速数完玉米进入计算,又以很快的速度一次过关,往终极关卡飞拉达而去。途中路遇看完飞拉达阵势转而跑步的yqh和dmz,nd到淡定依旧还关切地问我想选择哪个挑战,我答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只是如果越野跑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吃得消,但我会尽力,这也是我本身心里最诚实的想法了。走到飞拉达的高耸岩壁下,nd坚定了自己选择飞拉达的决心,我在心中默默敬他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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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nd被攀岩教练编在了第一组打头阵,紧跟着教练,我反而落得清闲,可以腾出手给nd拍照,一开始nd有些紧张身体僵硬而高度专注,随着慢慢克服了恐惧感,nd开始和教练聊上了天,还问教练他最快可以用时多少完成飞拉达,听的nd眼中充满崇敬,从开始时的战战兢兢到高空岩壁上的谈笑风生,这次飞拉达确实让nd在短短50分钟里迅速地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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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岩壁下来等着其他同学都完成了挑战,nd拿到了生命之环的碎片,这时已接近下午两点,饥肠辘辘的nd在往食堂的路上希望我能和他一路小跑,看着他小跑的背影我确信他真是饿疯了,因此还是陪跑到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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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狂吃补充好体能,大家收拾好物品班师回朝,在回程的小巴上同学们需要完成最后的任务将自己所有的闯关时间相加算出最终耗时,这是一个不算难但需要耐性的任务,nd开始只写给我一个结果,我告诉他需要过程,在用时约20分钟把他写了过程的纸条交给我,一次便通过。

回到猫猫果家长们等候多时,天色已暗,但同学们披上黑袍难掩兴奋将拿到的生命碎片拼成了生命之环,脸上都写满了成就感,最终nd以第二名的身份获得了金色徽章,在台上把胸脯挺得老高,他对此满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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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认画环节nd在nd妈的暗示下成功找的了nd妈画给nd的画,年度大考也在一家人的满足与喜悦中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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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二次作为nd的观察员跟着nd一起过关斩将,成长的变化还是显而易见的,与去年相比nd更乐于向别人展示自己表达自己,相信他也从中获得了认同与价值感,这可能更多的是源于更加自信以及对自己的客观认知。与去年相比nd给我的那种少年老成感和拘谨反而减少了,变得更活泼了,这一年里更多地活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另外nd在知识掌握,特别是理科方面的能力也越发的凸显,整个考试过程计算类的关卡很多,而我在这方面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会遇到什么过不去的难关,事实证明他确实通过自己的能力很好地完成了任务。另外在面对超出自身舒适范围的挑战时他能够客观分析,并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个,比如从越野跑改成了飞拉达,我想当学校和家庭给了他相对足够的安全感后,nd是愿意冲出自己的舒适区以探索的心态去尝试新鲜事物的,这也是对于一个孩子在未来未知社会中生存一个极为重要的能力。另外让我惊喜的是nd的社交能力,从和同班同学的互动中能感觉的出nd人缘不错,有几个玩的来的伙伴,在和成年人和陌生人打交道方面也没有发怵,特别是在客运北站短时间内把雄谷转车的事情问了个明白,还有和攀岩教练在高空岩壁上的攀谈,另外和我这个观察员相处时所展现出的分寸,关心,以及真诚也让我印象深刻。以上就是我作为观察员所观察到的nd,当然他还有更多闪闪亮亮的品质是我还没有觉察到的,这也没关系,只要他喜欢现在的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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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想说说我对整个考试的观察,跟着nd经历了考试的所有关卡,我得说考委会真是用心良苦鞠躬尽瘁,创意策划统筹执行的能力不亚于一个专业的公关公司,整个三年级的考试用很酷炫的故事线串起一下子就抓住了同学们,同学们是真心很喜欢这次的考试,简直没有什么比设计出一个学生喜爱的考试更酷炫的事了。考试过程中我也有一些地方让我疑惑,所以在下面列举出来,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考试刚开始的时候下发了三张考卷让同学们完成,这时同学们摩拳擦掌准备跃跃欲试,突然天降考卷难免士气受损,在考试节奏上可能会有些拖沓。

故事的框架有点偏向男生,虽然三年级由于各种原因只有一位女同学,大部分同学尤其是男同学对故事代入感很强,但似乎缺乏了偏向女生喜好的设置。

关卡里关于数学计算的内容有些过多,对于nd这样数学好的同学固然可以发挥优势,但对于数学稍差的同学可能永远也无法有绝地反击的机会了。

最后就是终极挑战的10公里越野跑,对观察员来说要求有点过高了,至少我是没有信心能够坚持完成的,幸运的是nd没有选择去跑步,我想除了有长跑习惯的人,大部分成年人可能也不太能做的到,这样是否无形中缩窄了观察员的多样性?

以上是我的一些反思,仅在此真诚地分享给考委会和读到这篇文章的人,谢谢。

段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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