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已经说到我在上世纪的1977年9月,正在读高一的我,随着最后一次的上山下乡的浪潮,因为多种因素的原因,加入了知青下乡的队伍,在那下乡的二年里,尝到了农村社会给于我的酸甜苦辣,也历练了自已的胆识,增长了社会大学的知识,可以这样总结,得到了,也失去了,但人的生活的选择,并不是你选了后按照你理想的方向走,不可能的。
说到了在农村参加三季忙农活后,农闲时,我妈妈托了同是老乡,我同学徐国祥的妈妈,找了一份在外东浦电厂拉煤的临时工作。当时找了这个工作时,全家都非常高兴的,因为上班是要时间计划的,所以,我还用下乡补贴买了一块上海牌机械表,(这块表现在我还保管着,留作纪念吧,虽然它早已不会走了,期间我也换了不知几块表,那些表早已不知去向。丿家里这时连钟也没有的,用于上班下班这些事,这个时间观念的养成,至今我乃然是非常遵守的,这是对人对自已的尊重吧。
接下说说我的工作和工友吧。
外东浦发电厂是黄岩的一个小的,在城关的小厂,座落当然是外东浦了,但这时的厂要走过外东浦水闸向在拐进一条乡路,然后再往北走,沿着一条不长的,两边种着梧桐树的路,是一个不大门的厂(就是现在三中对面马路进去的环卫处之地)。
我们工作的地方是一个高炉,发电用的,有三屋楼高的地方,炉上有烟囱,二楼有一个平台,有一炉口,我们拉上的煤就是往这个地向下倒的。然后在一楼(地面。朝西丿也是一个不大的炉口,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炉口,这是用于打焦用的,这里我解释下,那个炉火是从下向上烧的,发电的原理我不说大家也知道的(初中水平)。那个煤,烧煤,煤烧了剩下的是煤渣,这个煤渣大部分随着冷却水源源不断的从卷扬机里送出,然而,有,起码有百分之三+的煤渣溶化后,由于温庋高,几千度吧,贴在炉壁上,一层一层的,如贴多了怎办,那就需要用长钎给促下来,否则,要影响发电的效能的。这项工作是要老工人,师傅干的。
下面再来说下我的工作任务和我的工友了。
我们工作是一天一班,大概是十五车煤,从煤场拉过来,我记的那个煤锹比我们的面盆还要大,一锹煤足足有四五十斤,拉时还要快,那个加煤是一次一天的,不等你的,放到楼下,用吊车吊上倒进去的。我们共五个人,有一个是满脸红光的老头,另二个好象是农村来的,我,还有一个是电厂工人,他不拉车,但是和我们一个班的。这些工友,具体姓名,早已不记得了。我们是二班倒的,就是12点时交接班,一上班,就必须得拉煤,拉完这十几车煤,得二个多小时,那时春节期间,天冷也,一身汗,又泠又热,不好受的。每天如此,日夜重复。
现在说说那个和我们一个班的电厂职工。那时我们找个工作是非常非常难的。当时我一见他,吓了一跳,怎,是丑八怪,残废人???初一见他,首先看见他的脸己看不出那是嘴,鼻子,眼睛,他的五官已经长在了一起,并有许多黑的,红的条状肉。他很少和我们说话,后来我听老工人说,是打焦时出的事。那个时侯,他刚上班不久,可能老工人也不在,也没有和他讲清楚有的事情。那天,可能炉壁上的废渣厚,不时的掉渣,按规范,必须把这些渣从炉壁上铲下来,按照顺序,把渣铲下后,必须尽快关上炉门,防止炉火喷出伤人。可能由于当时慌了,他把煤渣铲下后,未及时关紧炉门,导致他在转身跑的时候,距离太近,高达几千度的,炽热的炉火一下子冲到了他的身上,背上,脸上,当时就昏了过去。后来经过抢救,拣回了一条命,后来经要求,作为工伤处理招工到电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