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可以为自己心爱的事情英勇就义,而一个成熟的人则会为其苟活下去。说得多么鸡汤,我都拿来装X好几次了。
但是,说出来总是轻松,毕竟在一个不成熟的人面前,没有那么多可以让其热血沸腾英勇献身的事情。
记得上一次在BAT某公司实习,和同事聊到几个实习生转正的八卦。因为本身就不抱着转正心态进去的(这种心态要不得),所以对转正名额并不在意,但还是好奇这个名额能给谁。
于是八卦是唯一一个名额是给了组内的一姑娘,但是因为产品部的老大钟爱其手下一个实习生,虽然那个实习生做事在我们看来慢到离谱,效率也出奇地低,但那个老大还就是喜欢,于是把名额转给这个男生。而后那个男生自己说要回学校做毕设论文,要暂时先离开公司,于是这个名额又回到那个姑娘头上。
然后我们之间就开始聊,说这个转正名额落在那姑娘手上实在是太憋屈了,要是我宁愿不要。这话获得本次八卦讨论委员会全票通过,但是本次委员会没有一个是正式员工,全部都是实习生或者外包人员。
我相信,所有的人都在羡慕那个没落到自己头上的名额。
如果我是那个女孩,我当然也会要这个名额,而且是满怀感激之情接下。不过是出于对他人对我认可的认可,以及对这个名额的羡慕,却也没想到要隐忍而苟活的原因而接下。
凭借意气用事,不愿理解心爱的人为我们付出的苦衷,换来多年后的一句“我原来……”;
冲着血气方刚,我们犯下了多少以青春年少为借口的错误,却不知悔改;
因为不愿隐忍,多少原来可以避免的弯路,我们却像一颗颗胡萝卜一样一个一个坑地去填。
本事不够的人心太傲,心一傲也就无法谦虚,那些所谓的隐忍苟活也就不是其所拥有的生命力之一。
很不幸,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当然,这些不愿隐忍也不全是弊处而无利处。
上大学期间的生活费一直是飘忽不定——我姐姐和妹妹每个人轮流给我寄钱,爸妈就负责每年一次的学费。于是每个月月底的时候我就会很没骨气地和她们伸手要钱。
可怕的是,大学四年生活质量上升,周边物价上涨,就连菜市场的猪肉也上涨,就我的生活费没有涨过。不过更可怕的是到后来我每个月的生活费还下降。
每次我和她们说要钱她们是一副你长大了怎么还和我要钱的姿态,虽然我不要脸地和她们拿钱,但是这么个暗示还是让我脸皮少了几分。所以她们还是会说她们没钱,也确实她们工资不高。,给钱的时候都会苛捐杂税扣除一些,有时候就800,也有时候500。也亏得我外面做了实习,才不至于流落街头给人测字算命看事业线,哦,不,是手相的坎坷命运。
不过每次她们和我墨迹的时候我就会很不耐烦,真想甩一句过去你们爱寄不寄。可是我怂啊,那生活费虽然不是我全部,但是却是不可少的一部分。
于是那些时候我就开始明白,一个人要实现了财务自由,才能有选择上的自由,甚至才能有人格上的自由。这是著名胖子咪蒙说的,我未经授权转载。
我也是在认识这个道理之后的第一年,也就是去年回家,感觉底气足了,腰杆硬了,爬上五楼气也不喘了。
因为我不再和爸妈伸手要钱出去和朋友喝酒唱歌,我可以想吃什么自己买,想抽什么烟也不在需要从爸爸的烟柜中拿。我还给5个姑姑第一次带回北京特产,给伯父带了特产和烟,当然也有带给老爸的烟,也在家里的群里发了个大红包。
虽然我妈该念叨我的时候还是不遗余力,但至少她不再拿“钱”这个最能限制一个人的捆仙绳来激发我的羞愧心。
所有能够让你隐忍的事情,一定能够有一个很完满的解决办法。
我们要做的是,接下这来自四海八荒对我们羞愧心的“侮辱”和“践踏”,然后发挥出我们的自备、羞耻心以及动力去解决它。把它踩在脚底下以至于大家忘了原本是怎么指指点点,不在将以前戳你的痛点再视为你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