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微信公众号三表龙门阵的文章《我有一个开挂的朋友 你非认识不可》中了解到馒头大师张玮的新书《历史的温度》,看了下目录,很有兴趣,就从亚马逊上买了这本书的电子版,读起来十分畅快。看完了人物篇之后,发现自己对一些历史人物的了解仅仅局限在史书中的一段话、一个事迹,甚至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在张玮的笔下,呈现的是一张张意想不到的面孔。张玮尽量以一个第三方、不带感情色彩的口吻还原当时的历史情境和历史事件,在最后独立放上自己对人物的一点看法——馒头说。历史人物不再单调地以一种时间、地点、数据等这样冷冰冰的方式呈现,呈现的是一个个鲜活的人,有血有肉,有温度。
居里夫人的事迹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可能就耳熟能详,我们知道的是她因为放射性方面的研究两次获得诺贝尔奖,并且是首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女性,但我们可能不知道的是居里夫人在丈夫皮埃尔-居里出车祸死后,和他丈夫的学生保罗-朗之万发生了一段恋情,但问题出在朗之万是有妇之夫。朗之万离婚未果,更糟糕的是居里夫人写给朗之万的情书被朗之万的妻子捅给了法国媒体,法国舆论开始大肆曝光居里夫人和朗之万的恋情,一些民众嘲笑和侮辱她,砸她家的窗户,甚至连一些原本支持居里夫人的法国科学家也联名写信让居里夫人离开法国。之后朗之万也回到了妻子身边,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后来一战爆发,居里夫人拿出全部诺贝尔奖金,购买了法国的战争债券,同时停止镭元素的研究,开始研究X射线,X射线的辅助可以大大降低外科手术的难度。居里夫人在一台“雷诺”卡车上组装了一台发电机、一个病床和一台移动的X射线仪,47岁的她冒着生命危险,开车上了前线,让负伤的士兵上车检查。人们把那辆小卡车亲昵地称为“小个子居里”。听到一战停战的消息后,居里夫人立刻在窗户上挂出了法国国旗,然后将“小个子居里”开到街上庆祝。由于长期暴露在放射性下,居里夫人得了恶性白血病,67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以前我们看到的仅仅是居里夫人的科学成就,但现在我们看到了居里夫人的感情经历和在当时作为一名女性受到的种种不公,以及她面对这些不公时的抗争和努力。
张玮在书中还写了很多这样的人物。我们可能知道蔡锷和小凤仙的缠绵故事,但可能不知道蔡锷是起兵讨伐袁世凯的第一人,也是民国第一个享受国葬的人;我们可能知道当年“上海皇帝”杜月笙在抗战期间的民族大义,设立很多医院救人,筹集抗战物资等,但我们可能不知道的是杜月笙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时的残酷和血腥,以及他靠黄赌毒发家的原罪。
写到这儿,我想到了自己几年前看柴静的书《看见》时的感受。如果说《历史的温度》让我看到了鲜活的历史教科书中的人物,那么《看见》则让我看到了真实立体的新闻中的人物。比如当时的药家鑫,华南虎事件的周正龙等,很多时候我们在新闻中看到的可能只是一个人物的一个方面,而这一个方面极易造成人们的偏见。有时偏见的造成是利益和庇护,也有无知和愚昧。书中关于真实的看法我至今印象深刻:
什么是真实?真实是很丰富的,需要强大的能力才能看到,光从恶中看到真实是很单一的,人能从洁白中拷打出罪恶,也能从罪恶中拷打出洁白。
很多时候我们习惯于从上帝视角去看一个人,但这些书让我学会从不同的视角去看到一个立体的人,不管是历史人物还是如今新闻报道中的人物,抑或是我们周边的人。认识自己越深,认识他人越深,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