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是古槐国的首府,这座城已有千年历史。
当年李长坤随古都来到此地曾对此地有过一番指点,大概意思是说此地乃怒江龙头,首府建立于此有镇压之意。怒江易怒,此处地势平缓,四周又无山川,在此建城需大量种植植被,以水生木,以木克土,以土克水方能止怒。
如今千年过去,春城周围数百里郁郁葱葱,春城之名名副其实。古郁透过车窗远远的看着这座美丽的古城,城外第三集团军战士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检查着来往的车辆,巡守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为避免引起群众恐慌集团军大部分军队都驻扎在七里外的槐树林里。古郁出示了证件,汽车缓缓进城。
“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这里”古郁心里暗自发誓,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儿有他的根......
古郁回到家后儿子古灿也在家,古灿今年19岁,在春城国立大学上学,平时住在学校,只有周末才回家。古郁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古灿说昨天学校有事,今早才回来的,爷俩儿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儿天后古郁才去了洗浴室。
洗完澡出来正好到饭点,饭桌上古灿突然问到前几天来咱们家的漂亮姐姐是谁,古郁正夹着菜的筷子一顿,他不动声色的抬眼看看妻子文心,见文心低着头吃饭心中不免有些自责,国难当头无可避免,等此番劫难过去再好好陪陪家人吧,古郁暗叹一口气。
“你说玲珑啊,她呀,嗯...按辈分我得叫她姑奶奶”古郁随口编了个解释。
“不可能啊,听妈说很年轻的一姑娘,辈分咋这么高!”古灿惊讶道。
古郁听出古灿语调有异,抬头仔细看了看古灿神色,见古灿目光躲闪心中顿时了然。
“哎,问你三爷爷去”古郁叹了口气说道。这母子俩儿一个吃暗醋,一个年轻气盛精力旺盛,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
看看那宗族祠堂,只要有名字的没有哪个不是被玲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老子我每次听到玲珑来家里就提前把你支出去,19年来平平安安,如今你还想主动靠上去,真是年少轻狂。古郁顿时觉得没了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就起身离开。
古郁没在家里久留,对文心古灿叮嘱了几句后就去了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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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努儿火山位于炎洲最北边,火山口海拔四万八千丈,这是四洲之地最大的火山。山腰处云雾缭绕,站在山脚看到的仍然是山脚,熠努儿火山将怒火深埋于地下,方圆千里依旧焦石裂地寸草不生。
火山东北三千里有一座名叫卡库恩的小城。德约尔是小城警署的探长,说起德约尔那可真是一个传奇人物,他初到此地时只是一名实习探员,半年后便转为正式探员,一年后更因出色的刑侦能力被破格提拔为探长,他到此三年,破获的案子却比警署过去三十年还要多。
德约尔双脚搭在桌子上正看着一份报纸,自今年年初开始小城的犯罪率就明显下降,这半年多时间大多数都是在办公室看报聊天打发时间,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生锈了。
咣当一声,咖啡杯掉在了地上,地板是白蜡木,所以杯子没摔破,咖啡倒是倒了一地。
“狗屎”,约德尔低声骂了一句起身去找拖把。这是今天第三次失误了,早上出门忘带钥匙,开车上路闯了红灯,如今又摔了杯子,事不过三这很不正常,莫名的德约尔感觉有点烦躁。
下午回到家,德约尔洗完澡后换上一套米白色的麻布长袍来到静室。他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他静静保持着这个动作,小小静室内时间仿佛停止,半个小时后德约尔突然转头望向熠努儿火山的方向,那是不安的源头。
德约尔给警署打了个电话便开车匆忙离去,一个小时后汽车来到一处军营外,德约尔掏出一个造型奇怪的徽章并说明来意,十分钟后一架直升机离开营地向着熠努儿火山飞去。
熠努儿火山山脚下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孤零零的坐落着,灼热的气浪卷过小屋摇摇欲坠。屋内一形容枯槁的老人坐在蒲团上打坐,老人皮肤赤红,粗壮的青筋在皮肤下密集的分布,他每吐纳呼吸一次身边都会形成一股气浪,仿佛老人身体内潜伏着一条巨龙。
夜幕降临老人终于结束了打坐,他走出草屋望着夜幕深处,突然黑暗中出现一道朦胧的光亮,光亮靠近一个身穿厚重防护服的身影显露出来。
“德约尔见过老师”,那身影弯腰行礼。
“嗯,你也感觉到了吗”老人斜首看了眼熠努儿火山。
“是的,这几天一直心绪不宁,来之前入定静观,发现不安源头来自这里”,德约尔回道。
“不着急,也许我们很快就能知道原因”,老人看了一眼黑暗深处便转身回到草屋。
德约尔跟着走进草屋,他从背后结下背包,包里装着水壶茶叶,他来此不止一次,每次都会带点东西。
一刻钟后德约尔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来人身材魁梧龙行虎步,身上同样套着厚厚的防护服,他来到草屋前单膝下跪右手掌紧贴前胸
“熠坦布尔见过火祖”
熔岩军总司令熠坦布尔,德约尔急忙站起来敬礼。
“进来坐,别在那拄着”,火祖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三人席地而坐,熠坦布尔率先开口道“上个月格兰特共和国赫玛斯市发生了一起特大谋杀案,而就在前几天赫玛斯市传出的笑声震惊了四洲之地,大家对声音主人众说纷纭,不知火祖您是什么看法?”
“奥,这个不用担心,那人绝无恶意”火祖说起此人眼中就精光一闪即逝。
“那声音真是由人类发出?火祖可知道那人身份?”熠坦布尔急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人类,也许他曾经是人,现在是神,他对于这个世界是善意的,总之不用过于提防此人”火祖只回答了前半句,意思很明显。
熠坦布尔接着又提出几个问题,火祖依次给出自己的看法。当熠坦布尔提到古槐国古郁秘电自己告知末日教会将要对熠努儿火山不利时火祖沉默了。他有预感熠努儿火山将有大变,此中凶吉难料,他感受到了危险所在,但冥冥之中又有一丝机缘夹杂其中。
沉默良久后火祖叹息一声,“熠努儿确实会有大变,灾劫从何而来我未能得知,灾劫太重,我亦不可挡,你们早做准备吧!”
小小草屋内气氛沉重,熠坦布尔和德约尔受不了这里的炎热,与火祖道了声万寿便结伴离去。
“熠努儿
我是你的儿
从我出生起就在你的脚边
小时候我问父亲
那白云背后是什么
父亲说那是我们的守护神
它将怒火深藏于地下
带给我们四季如春
它将身躯隐藏于云空
带给我们理想与希望
长大后儿子问我
那白云之上有什么
我说白云上面是父亲烧焦的眉头
是母亲慈祥的面容
老了以后孙子问儿子
那山的背后是什么
儿子说山的背后有个屁
我将儿子一拳打倒
山的背后是你老子的拳头”
火祖仰望着熠努儿,哼着小时候部落里流传的儿歌,没来由想起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